李公子也被王金枝口中的大蒜味冲得头晕脑胀。要是搁在平时早就大耳巴子搧过去了。但今天不同,李公子的审美观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吃大蒜好,大蒜是杀菌的。身上的细菌杀光了嘛,身体就好。美女的第一要素就是身体健康,成天病歪歪的林黛玉有什么好了。
李公子谦谦有礼地上前躬身问道:“这位女士,请教尊姓芳名?”
王金枝女倒确实是女,但士却与她毫不沾边。她小学三年级都没读完,从来都不知道礼貌为何物,接人待物不是她污言秽语的骂人就是恭恭敬敬地听别人骂她,这辈子就没听见过有人这样对她说话,一时之间睁着绿豆般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嗯,这个美女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哦,对了,美女都是害羞的,都是不好意思公开说出自己名字的。想通了这一点,李公子再次恭敬地问道:“请教美女的尊姓芳名?”
女人嘛,都是喜欢听别人夸她们美,王金枝也不例外。不过自己离美女的要求还差那么一点点,王金枝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有觉悟的王金枝就觉得这个小青年是在讥笑她,讥笑自己长得丑。有了这点觉悟王金枝就勃然大怒:“你才美女,你一家都是美女,你家祖宗八辈都是美女!”
咦——,这个美女是怎么回事,不喜欢别人叫她美女?哦,是了,高素质有涵养的美女是讨厌别人称呼美女的。再说了,我这么空口说白话的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也难怪美女生气。
想通了的李公子立即命令跟班:“去,快快去买鲜花!红玫瑰,九十九朵!”
一个比较瘦的跟班闻言拔脚就跑,如蒙大赦。另外一个跟班其实也想去买鲜花,只是被瘦的那一个抢了先,只得站在这儿继续闻那冲鼻的大蒜味。
李子童将电脑关上,然后对姚娆说:“你坐哈,随便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出去一会,为来旺嫂筹钱去。”
我也去,姚娆关上笔记本站起来说:“我陪你一道去筹钱。”她主要是不想在这儿待,万一李公子找到这儿呢?
李子童没姚娆办法,好吧,你陪我一道。两人出了大门,只见前面不远处围了很多人。李子童知道是邻居们在看李公子的洋相。姚娆向来不看热闹,她只管闷着头跟李子童走。
到了沿河路,姚娆看见那辆帕蕯特,高兴地说:“让我来开车。另外,给一把钥匙给我。以后要开车就不用往你家跑了。”
女生就是这样,她要是喜欢哪个男生就一点都不设防。要是讨厌哪个男生呢,天材地宝硬塞她都不要。
李子童所谓的筹钱其实就是卖黄金。姚娆很佩服,为了邻居李子童真是什么都舍得。
现在还是熊市,李子童赶到股市时来旺嫂的账户已经开好。李子童将十二万递给来旺嫂,让她将资金账户也开上。
一切手续办好回来时,跑去买鲜花的跟班带着孙公子刚刚回来。这个买鲜花的跟班比李子童出门还早,买几朵玫瑰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这个跟班迷路了,迷了两次路。李公子叫他快快去买花,这个跟班拔脚就跑。跑着跑着,就觉得不对,这儿的小街小巷让他越跑越糊涂。
能当上大衙内的跟班一般都是很精明的。这个跟班立即停住脚步,向旁边的一个老头问路。
这个老头恰好是徐书记,此时正坐在石头墩子上一边吐痰一边骂天:“这个鬼天,才四月份,五一还没过呢就这么热。这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如从前。啊,以前的日子过的,穷是穷点,可四季分明啊。现在叫什么,啊——”
跟班上前请教:“请问老人家,这个——”
跟班话没问完,老头又骂上了:“我有那么老吗?啊,你那眼睛是怎么长的?啊!”
好吧,你不老,跟班不与老头计较,问路要紧:“请问大叔——”
谁是你大叔哇?啊!老头火气上来了,冲着跟班吼:“你说,谁是你大叔?你给我说清楚!”
好吧,你连大叔都不愿意做,那就再降一级:“那个,大哥,请问——”话刚说出口,跟班觉得不对,再降一级:“那个,老弟,小老弟啊,请问——”
徐书记勃然大怒,从石墩上跳起来大骂:“臥槽泥马拉戈壁!你这个有父母养没父母教的畜牲,你这个没家教的东西,臥槽泥马拉戈壁!你——”
跟班落荒而逃,这个老头不可理喻,脑袋恐怕有问题。我还是赶紧找路要紧,晚了少爷要骂人。跟班一边跑一边想,接受野外生存训练时,原始森林我都跑出去了。现在是大白天,在城市里,也就这么个街区难道竟找不到出去的路?我还就不信了。
跟班闷着头一阵乱窜。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事还就奇了怪了,他还真就跑不出去。没办法,只好问人。又是奇怪的事,好长时间都没碰上一个人。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敲门。跟班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见里面是一个面目慈善的大嫂,跟班恭敬地请教:“大姐,请问怎么出去啊?我是说,怎样才能走出这个街区?”
大嫂的眼睛笑得像月牙,用右手的手背捂着嘴,过了一会才说:“我们九头十八坡吧,不熟悉的人经常迷路。这样啊,你就顺着门前这条路走,路转你也转,别向两边看也别回头。然后呢,你就到了落凤街,出了落凤街就是大马路。”
跟班按照大嫂说的走,果然没多久就来到大街上。不过这是沿河路,与他刚才去姚娆家经过的解放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