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默默的吃着,但对中国人而言,吃饭时不说些什么是很不舒服的,换言之,饭桌上的交流更容易增进感情。古往今来很多重要的交易与决定都是在饭桌上完成的。最先忍不住的人是赵木,赵木伸着脖子看向我身边的周夜,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问道:“周夜兄弟,我们的经历你也都了解了,趁现在闲着,你给我们讲讲那个佛像的事呗,简要一点也没关系,行不?”
周夜看了赵木一眼,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跟赵木说话。我也对他的经历十分好奇,便帮着赵木,说:“只是好奇而已,我们没别的意思,你这样闷着也是闷着,倒不如和我们说说看。”
“就是,我们还能给你做一个参考什么的,虽然不太专业,但是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更何况我们。”赵木急忙搭茬。
我和赵木又劝了几句,周夜这才答应和我们简单地讲一讲。但是他说得很平铺直叙,有的地方十分简洁,我不得不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象他遇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就要从我们分别时说起。周夜看着石门彻底闭合,然后又把目光投到了手边。他要推动佛像的头部,以获取佛像里面的东西。原来这一处有着一层伪装,他将佛像脖颈处的镀金佛珠向下移开,露出了佛像脖子与头连接处的一圈缝隙。这佛头本就是活动的机关,他费力将佛头推开,当脖颈露出大概三分之一的横截面积后,一个暗格出现在了周夜的面前。那佛头就此也再推不动。
周夜端详了一番,试探后感觉没有危险,便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他又把佛头移了回去,这才放下心来打量手里的东西。只见他拿着的是一只饰品盒大小的檀木嵌象牙的檀香镂盒,上面还有一把三孔玉色锁,镶着金边。周夜觉得分外眼熟,仔细一瞧,不禁略微为之一惊,原来那锁竟像是失传已久的三心三界连环锁。这种锁非精于机关暗器设计的传人不能开启,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轻易去尝试。往往这种锁会被用来保存极为重要的东西,若是强行解锁,或是打破了盒子,盒子里的东西也会因为内部的机关难以保全,与盒子玉石俱焚。周夜不敢妄下定论,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他将包里的东西舍弃了几样,腾出个好位置来放置这个盒子。做完这些,他爬下了佛像,再次使出对机关信手拈来的本领,开启了石门,进入了石阶通道。
周夜小心的在石阶通道内走着,要说机关最密集的地方,无非是古墓里的墓道。石阶起伏很大,仅凭手电和眼睛根本看不到尽头,周夜便在心里记着自己大概走了多深多远。走了不久,他发现自己似乎是被困在了里面,这通道实际上是一个利用视觉效应和人的习惯性设计的“迷宫”,一些大型的古墓里都会设计这种墓道,用来迷惑盗墓贼,使其困死在里面。周夜想了想,觉得应该试试扶墙而行的办法。但当他扶墙而行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石壁的质地摸上去是坚硬而略带光滑的,而此时的情况却与之相反,石壁上被涂了一层与石壁颜色几乎一致的膏状物,触碰时开始是与石壁的触感一样,但时间久了,这些膏状物就会因温度升高以及水分侵入而变软,并且散发出一种中药的味道。周夜不禁研究起了这石壁,不知不觉中头有些发昏。“怎么回事?”周夜一向对自己的体力十分自信,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犹豫了片刻,他眼前似乎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雾气。
“不好,这石壁有问题,那是mí_yào!”周夜恍然,但无奈于这石壁的药力,只来得及捂住口鼻,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了下去,他想起背包里的药粉,有刺激人神经的作用,便勉强将手伸到了背包里,掏出了一包粉末,他将粉末抹到了鼻下,很快他便被粉末刺激得清醒了过来。周夜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立即背上背包快速找着出口,不多时便从那通道里钻了出来,进了一间一片狼藉的墓室。
这间墓室便是我和赵木与谢莹相遇的那间有玉棺的墓室,他看了看墓室里的景象,发现了被我们炸出的破洞。周夜皱了皱眉,便从洞中进了“祭祀室”。之后,他又发现了金丝楠木大棺中的通道,便一路沿着我们开出的路径走着,之后的事情也不消多说了。
这么看来,周夜的经历也算是颇为惊险。我这才知道那石阶通道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层秘密,看来我之前的晕倒以及之后的梦境都是因为石壁上特殊的药物,只要在里面停留的时间过长,就会因此昏迷。可能是因为赵木走得快,他又先发现了出口,嗅到了较为新鲜的空气,就没有中毒。而我由于掉队,手还一直扶着石壁,自然就中毒了。
或许吃饭时交流的确是增进感情的好方式,我觉得周夜的态度与最初相遇时相比要好了不少。我猜测这周夜或许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之前的种种不过是因为我们不熟,我和赵木现在十分需要一个像周夜这样有一技之长的人在我们身边,要想让他信任我们,就必须先让他了解我们。
打定了主意,我咳嗽了一声,果然两人都看向了我。我说:“我和赵木这次会冒险来这里,除了有赵木猎奇手痒的原因,也有我个人的原因在里面。如果这次能毫发无伤的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下一站我非去黑森林不可,若不是因为我父亲当年可能来过这里,我也不会到这里来找线索。现在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