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欢迎欢迎~”
站在门口,一袭绿衫的笪蜀笑容灿烂且明媚,虽然脸上还是有着他那抹不去的慵懒感觉,可是比起平日里,他可是要精神太多太多了。
“房子不错,少给了木匠多少钱,导致他这么报复你。”
打量了一眼小小的木庐,玉应爵虽然是满脸平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在一边的木遥遥噗嗤笑出声来。
能够这么毫不估计的说出对方房间的简陋,除了玉应爵确实随性外,两人的感情,也真是相当的不错了。
“这可是笪氏自产房。”拍了拍木墙,坚固的木墙十分给面子多的没有丝毫的摇晃,这也让笪蜀更为自信的表示这是本人相当满意的杰作。
“你出去可别说自己已经活了一千多年。”
摇了摇头,用一种怜悯十足的眼神看了一眼笪蜀,然后酒红眸神色一变,变得满是无奈,仿佛面前的绿衣狗耳男子是一个悲情而值得可怜的存在。
笪蜀剑眉一挑,很不以为然的反驳道:“你这是不懂隐者的品味。”轻推门扉,在一声悠然的吱吖之中,笪蜀将几人引入了门内。
门口挂着的风铃,因此发出了清脆的响,满满的溺出了夏日的味道。紫发的月面女子在屋内一袭白裳,正提着一壶温酒,神色温和,宛如温玉。
“来,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小诺,我的……”笪蜀满面人生赢家死现充的春风得意,他勾了勾自己的小指,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一旁的月面女子虽是面颊微红,却未做反驳。反倒是那刹那间展现出来的一模娇羞,有着刻入灵魂的美。
“很不错,很好。”由衷的,玉应爵如此说道,她看着那个曾经要杀死自己的月面女子,唇角弧度自然而柔美。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可以在从来都是满面高傲与冷漠的月面人脸上,看到如此富有生气的表情,那是属于生命的表情。
优昙华,果然只有接触到了大地的尘埃,才能有那完美的绽放。
没有问太多,玉应爵向着笪蜀介绍道:“这位是藤原妹红,我的女……我是说我的朋友,这位是木遥遥,我暂时是她的监护人。”
她在介绍藤原妹红的时候本来要说些什么,然而很有先见之明的藤原妹红用捏的咔咔作响的手指关节让她立刻改了口。
“哦,久仰久仰。”笪蜀很客气的拱了拱手。
“久仰个鬼,小木才刚来这个世界不到二十天。”在一旁的玉应爵满脸的嘲讽像。
笪蜀狗耳扇了扇,丝毫不显尴尬之色,他悠然笑道:“我这是与这位木遥遥小姐神交而已,看木遥遥小姐这样的气魄,自然也是一位出色的人物,说久仰自然不为过,更何况……白发的蓬莱人这样的名号,即便是我这样的隐者,也久闻大名呢。”
玉应爵仔细的打量了笪蜀一番,诧异的说道:“你……吃错药了?”
面前这看上去八面玲珑,颇有说客风范的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当年那个慵懒至极的妖怪男子。
“不……今天我没吃药……咳咳,这不是难得一见,想装的成熟些。”轻笑两声,狗耳男子的眼神瞬间不复方才的精神,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软绵绵的,满是懒散。
他看着玉应爵,却再也不去掩饰自己的开心与怀念的情绪,用低沉却满是感情的语调,他说了一句:
好久不见了,吾友。
“七百年,挺久的。”
玉应爵说的轻描淡写。
“只是没想到会物是人非。”
笪蜀的语气中满是感叹,不经意的,他用余光打量着木遥遥。身为植物大妖怪的他,一眼便看得出来她与当年那人的不同。
“算了,莫要多想了。”
摇了摇头,玉应爵没什么诉说下去的想法。
笪蜀展颜一笑:“我懂,这是你的事,我不管,不问。”一挥袖,做了一个指引的动作:“来,上座。”
“这个自然不会和你客气的。”
玉应爵抿目轻笑。笪蜀终究是个聪明人,虽然过了七百年,但是那一份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智慧,依然让人舒服。
在一旁,木遥遥轻轻的扯了扯藤原妹红的袖子,她压低了声线,小声问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藤原妹红默默地看了木遥遥一眼,这个女孩正满脸的迷糊,显然,刚才笪蜀和玉应爵的对话,对她来讲实在是信息量过大,也过于隐晦的样子。
“没事,老头子和老太婆的对话而已,不用在意。”
藤原妹红这样子回答了女孩,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回答算不算是敷衍,但是很显然,这是藤原妹红一时间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了……无论是对谁。
“确实呢,这种老旧的话里都有着腐朽的味道了,我们还是换些别的吧。”
玉应爵温和的声音响起,正在低语的二人转头一看,却发现玉应爵已经结束了与笪蜀的交谈,在不知不觉间凑了过来。
看着玉应爵满脸微笑的样子,藤原妹红咧了咧嘴。她没好气的说道:“偷听别人说话很不好吧,白毛妖怪。”
“我不是故意的呢。”白发的仙人一副无辜的神色:“我早就过来了,只是小妹红没有理我罢了,所以这也怪我喽?”
“不……都怪我。”
藤原妹红用拇指顶了顶自己的额头。
果然啊,和这个白发的妖怪说话,站理的永远是这个家伙,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一切都是我的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