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花镇十里外的一个小镇原本不是非常繁荣,只是在十多年前由芍花镇迁移了一些商贾,经过这十年岁月,也有些规模了。
小镇原本叫做高丰镇,意思无疑是希望每年大丰收,但迁来的商贾却觉的此名字过于俗气,况且商人的利益不在农物,他们财势雄厚,铺路搭桥大力整顿之下要改个名字当地人也不能多说什么。由此商贾们大有喧宾夺主的事态,小镇便改名叫做十里兴。
年近十二月,家家都开始制备年货了。来往路人商人更加频繁,正是热闹非凡的时节,这日一大早,当地富商大贾的街门外忽然传来不和谐的叫声:“老爷,不不好了、不好了!”郦府门外奔入一丫鬟打扮的少女,满脸惊慌。
郦府老爷郦铭山正是此地颇有名声的一个员外,小时候也考过功名,因此在当地也是极为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他堂上正有客人,是他三年前做生意时认识的朋友,两人当时一见如故,此后信件往来不断,这次这位老友携子前来,本是路过此地,前来探望,两人相谈甚欢,便在此多住了几天,打算过了年再回去。
郦铭山正与这位老友范兴聊的正在兴头上。忽然听到自家丫头的呼声,认得是自己女儿的贴身丫鬟青儿。
青儿奔入内堂,也来不及喘气,红着双眼低泣道:“老爷不好了,小姐她她不见了。”
郦铭山大吃一惊。自己老来得女,本来生了个女儿大有灰心,但此女生的异常可爱从小就惹人疼爱,使得郦铭山本来的无子之痛也无影无踪。反而加倍的疼爱她。如今这一大早就听此一言,顿时觉得两眼发黑,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颤。
便在此时,又听闻堂后丫鬟叫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自是郦夫人得此噩耗支持不住,大约是晕了过去。
范家父子闻言不由有些尴尬,他人家的事也不好插话。又见郦铭山一会前堂一会后厅,来回跑动,神情恍然,显然爱女失踪和夫人不支对他打击过重。已经失了方寸。
范兴与儿子对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范兴上前拉住郦铭山道:“郦兄请稍安,先问问清楚再说。”
郦铭山听了立刻折回,喘了两口气,点头道:“不错,不错。”对着仍旧哭泣的那个报信丫鬟道:“青儿,快说说怎么回事,小姐好好的怎么就会不见的?”
那青儿拖着两条泪痕泣道:“本来一大早,夫人吩咐小姐去镇外南坡的观音庙去上香,原本还是好好的,小姐上了香,又布施了香钱,上轿回来,可是可是回到府上我打开轿帘,小姐却不在里面了。”说着又是惊慌,又是害怕的哭了。
郦铭山听得糊涂,又追问:“怎怎么就不见了?”
青儿呜呜而语:“不知道。”干脆的很。
范兴见郦铭山一时间又是心急如焚,又是方寸大失。代他问道:“你们可是亲眼看见郦小姐上的轿子?而回来的时候小姐就不见了?”
青儿点点头。范兴又问:“回来的途中可曾停下来过?”
“对,对,你们停下来过没有?”郦老爷急忙追问。
青儿摇头道:“没有。”范兴再追问那轿夫可有何异处。青儿又是大摇其头。
“既然小姐不在轿子中,那轿夫总会感觉的到吧?他们怎么说呢?”范兴又质疑道。
青儿脸色忽然恐慌起来:“他他们还说今日的轿子还比往日沉重。”
“胡说。这怎么可能!”郦铭山喝道。又对范兴道:“不过,这些轿夫都是我家丁,应该不会乱说。”
此时,范兴之子范无择插话道:“那你们路上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青儿沉思片刻,又摇了摇头。
范无择道:“既是如此,我们且去瞧瞧那轿子,看看究竟有什么古怪。”说着看向郦铭山,显然是尊重主人的意思。此时郦铭山哪有意见,身子已经瘫了一半,但听他一言,立刻急着叫人搀起往外跌跌撞撞跑去。
出得门来,就瞧见郦府大院里停着一顶轿子,两名轿夫委顿在地上,满头大汗,神情迷茫,还略有惊慌。范无择上前瞧了瞧轿子,又揭开轿帘。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一旁原本还有些侥幸的郦铭山顿时又是一阵失望。范无择却上下仔细瞧了瞧,忽然在空无一物的轿椅上虚抓了一下。一道白光顿时飞了出来。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却又瞧见范无择左手单指隔空弹了弹。那白光立刻缓了下来。在空中转了转,一下飞入范无择袖中。
旁边众人都以为见了神仙。两名轿夫人就差跪下磕头了。范无择转过头来,却是神色不佳,恭敬对郦铭山、范兴道:“父亲、伯父请安心。郦家小姐此刻应该无事。容小侄前去救人。”
郦铭山原本已被刚才一幕吓了一跳,此刻听他如此说,又觉大有希望,却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可有把握?”
范无择从袖中取出提条白色纱巾,只是这纱巾白中带彩,艳丽异常,似白又似七彩。顿时将众人的眼睛也迷住了。范无择却毫无所动的道:“此乃修行之人所用之物,名叫千珑银纱。乃是道行极高的修道人所有。可大的小,可轻可重。大可吞天食地。小可拙于芥子。实是了不得的法宝。此物既然出现在此。必然是一位高人以此代替郦家小姐的重量以欺瞒过众人耳目,若我所料不错,他本将在不久之后收回此物。”
郦铭山急道:“可是,为什么他现在不会伤害小女呢?”
范无择笑道:“伯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