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默默的望着战场,无言无声
这就是战争,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beijingai:打)刚才他还在为自己能窥破查尔诺人的阴谋诡计而小小的自豪了一把,可是现在……他扭过头,看着缓慢蠕动的,象征着辉煌的那片金黄,他知道门农的主力完了。
他身处战地之外,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更加清楚。那些查尔诺星舰就像统一大脑控制下的有机整体,他们的每一次进攻,每一次走位都精妙绝伦,他们不像在进行一场殊死的战斗,却像是在跳一场无人懂得欣赏的战争舞曲。阿伽伸进衣袋中的手碰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那是安装在阿摩斯空间门的粒子炸弹的总控器,他探手抓住它,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用不到它了,可是或许这个结论下得太早了。
阿伽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能成为星际名将,而有的人却不会,例如他他缺少的不仅仅是一颗异于常人的脑袋,他的手中也没有一支令世人惊憾的忠诚武装,看看那些在太空中翩翩起舞的灵巧的查尔诺星舰,他们的舞姿是如此充满力感却又令人眼眩目绕,他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将一支主力舰队带入死亡地狱,甚至从星舰首射出的那一道道光束都像是在编织着什么,有时看似射向虚空却最终落到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星舰上,溅射的火焰带走无数条生命。
星际名将就是将野蛮的战斗升华为艺术的人,阿伽喃喃自语。
坦格利安,今年还不到三十岁,金发灰眸,举止优雅得体,可是现在他灰色的眼眸一片赤红,浑身散发着疯狂的气息。他和他的“星空骑士”终于抵达了激战的战场,一切却都已结束。查尔诺星舰抛下还在燃烧的神盟星舰,小心翼翼的与“星空骑士”的巨舰保持着距离。一丝荒诞涌上坦格利安的心头,这似乎是臃肿的肥猫和灵活的老鼠之间的一场对决。肥猫固然追不上灵活的老鼠,可是老鼠同样也不敢靠近猫咪,“这样的战斗有何意义?”
他视线所及,遍处是火焰,遍处是星舰碎裂的残骸,不到千艘幸免于难的神盟星舰蹒跚的移出燃烧的战场。全息荧幕上的原子钟无声无息的跳动着,十分钟,查尔诺人只用十分钟便摧毁了一支主力舰队,也摧毁了坦格利安的所有自信。他沉默不语,黯然失神,还未燃尽的战地余晖像是一盆冰冷的水浇醒了他的神智,远处的查尔诺人星舰不停变幻的阵型,似乎提醒着他战斗还未结束。
易乐祥站在舷窗前,微微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星空中的巨型战舰。那些巨型星舰用肉眼看来,没有战地监视系统上那么清晰,但数字影像不会给人迫人的压力,巨大无比的舰身在漆黑的星空中金光烁烁,宛如神灵降世。
“接下来该怎么做?”陈亚天走到易乐祥身后,一脸苦恼。新式星舰火力不足的缺点此时暴露无疑,两支“星空骑士”相扶相依,不管攻击哪一支都会遭到另一支的火力打击。那些探出舰体的电光闪闪巨刺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被功率最小的电浆炮击中也足以令体型较小的新式星舰舰毁人亡。
易乐祥目光不停在两支相距不远的“星空骑士”舰队之间来回游移,“看样子对手的指挥官在刚刚的战斗中学会了不少东西。”
陈亚天漫不经心的瞅瞅前方的战地余焰,“就是代价有些太大了。”
即便是神盟的主力舰队规模比查尔诺要小,但刚刚一战至少也要有三十万人的伤亡。若是这样的战斗放在普通部队,已是了不得的佳绩。可是对自由军来说,却不值一提。星战与陆战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若是在地面上哪怕敌人排好队一个一个等着你去杀,三十万人恐怕要一个人杀上几天几夜也杀不完,可是在星战中,短短的十分钟就可以做到。毕竟哪怕最轻型的星舰也有上千人服役,主力舰的服役军士就更多了,多的近十万人,少的也得万人以上。有些时候星战中拼的是人命,也是钢铁星舰。在这广袤无垠、寒冷漆黑的星空中,一个优秀而且清醒的头脑比什么都重要,指挥官的一个念头,一步部署,都可能影响成千上万人的生死,这便是星际名将存在的意义。
“要不我们等等他们?”陈亚天放下手中的战损报告,轻声建议。神盟人的主力舰队没有给新式星舰带来多大损失,陈亚天脸上也透着几分轻松。
“唉,”易乐祥揉揉发紧的眉头,“也只好如此了。”刚才他的脑海中转过无数念头,却没有一种能毫发无损的吃掉面前的“星空骑士”。这些巨舰拥有威猛的火力,坚固的护甲,矛与盾的遭遇貌似是个无解之局。
易乐祥向来是反对坚船利炮的发展方向的,不过此刻看来他的做法未必是正确的。如果乌伟极力推崇的移动行星堡垒出现在这里,这些“星空骑士”组成的坚阵马上就会土崩瓦解。
坦格利安没有继续命令“星空骑士”再进行无谓的追击,他知道以巨型战舰缓慢的速度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面前这些查尔诺星舰的。但只要有他存在,查尔诺人也腾不出手攻击阿摩斯空间门,这里毕竟是在神盟的地盘上,时间并不站在查尔诺人一方。他命令舰队放开一道缺口把门农残存的星舰引入坚阵,然后有些困惑的看着远处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的查尔诺舰队,神殿方面已经接到他的通知,他的援军用不了多久就会蜂拥而至,查尔诺人还在等待什么呢?
战场恢复平静,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