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如狼群突袭一样,一边跑着,口中发出狼嚎一样的声音,而与之截然相反的是,楚军排着整齐的队形,集体推进,只有整齐的脚步声锤打着人的心。一声声仿佛带你迈进死亡的深渊!
两方在万众注目下碰撞到一起,巨响连连,清脆的金属相撞的声音,刀剑砍入ròu_tǐ发出的扑哧声此起彼伏,一时之上场上血肉横飞,拼杀双方都犹如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楚军动作整齐划一,装备精良,可惜缺乏实战经验,很多战士手中的刀剑都在颤抖。有的战士一刀砍在对方的身体,力道发了一半,突然心中不忍,迅即被对手一个反嗜,反而自己丢了性命。有许多人更是头一次见血,哭叫着缩在地上抱头痛哭,但随即被人砍掉头颅,那断掉的头在空中飞出好远,落在地上,眼睛中临时前的恐惧是那么的明显,还带这些不甘心和留恋。
而盗匪都是悍不畏死之徒,虽然几乎没什么盔甲,武器也是长短不一,但每个盗匪都是久经杀场的亡命之徒,每个人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有几条命案。因此武器上的劣势并没有造成对他们太大的影响,相反,近身肉搏更让他们血脉喷张。
双方迅速绞杀在一起,被砍断的手脚比比皆是。而临死的惨叫声,横飞的血肉,满天的杀气,让城头的皇帝看得双腿发软,忍不住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一众清谈的大臣士族更是满脸煞白,原来这才是战争!而不是众人午后吃完丹药,坐在树下水边谈笑风生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和美好。
罗章横冲直撞,扫飞两个楚军,对方的盔甲被打得粉碎,骨骼断裂和皮肉绽开的声音让罗章痛快得哈哈大笑,他朝楚军纵深杀入,迎面撞上一身戎装的刘弘。
罗章看对方是个将军,也不敢大意,大喝一声,用了八分力量砸下,留了两分应变,防止对手反攻。刘弘显然被高估了,他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自从两军相撞在一起后,如果不是背后有几十万只眼睛看着,他早就逃之夭夭。平时舞刀弄剑,飘飘若仙的风度在战场上是完全没有用的。只是形势逼人,刘弘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架这一棍。
砰得一声巨响,刘弘的长刀都被打弯了,他张口突出一口鲜血,拨转马头就逃。保得住性命才要紧,就算皇帝追究下来要杀头,那也还可以多活几天!
罗章哈哈大笑,正要追赶,只见刘弘翻身射出一箭,这才是刘弘真正的保命绝招,罗章大意之下,被射中左臂。他去势缓了缓,看看再也追不上刘弘。
罗章拔出箭,甩手射死一个楚军,转身加入到接下来的杀戮当中。
他力量惊人,身材魁梧,在场上犹如追命的恶鬼,手下没有一个对手能够硬挡他一招。而剩下的楚军没了主将,更是军心涣散,被杀的节节败退,一千人的队列,损失大半。听到背后撤退的命令,剩下的人乱成一团后撤,盗匪也不敢追杀太远,毕竟城下的十多万大军,可不是纸糊的。
这场对杀来得迅速,结束得干脆,楚军输得一塌糊涂,盗匪嗷嗷乱叫着示威,城下南军五营的士兵士气大挫。这时如果让他们一起上去绞杀这一千多盗匪,结果当然能胜,但军队的信心和士气却是不可能恢复的。
而十万杂牌大军更是人心浮动,战场和赌场,酒场等还是不同的,杀人和杀猪差别也还是很大的,站在前排,离刚才搏杀场地很近的一些人,有的吓得尿裤子,有人喃喃自语,丢魂一般。风中吹过来的血腥味,还有盗匪的呼喊,似乎死亡很快也要降临到他们身上一样。
刘弘逃回城后跪地求死,楚顺帝木无表情命人押了下去医治伤势,太子依仗这个废物甚多,他还不想这个时候杀他。
楚顺帝看了战场上盗匪只死伤了百余人,却杀得楚军只剩百余人逃回,叹道:“我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围剿了卢进这么多年,总是不能建全功的原因了。国家势微到这种地步,你们还有信心讨伐乌桓吗?”最后这句却是对凌守义等强硬派说的。
泉建文在城上看了这场搏杀,心想:“这样的军队,我们高丽的勇士可以以一敌十。虽然高丽只有五万精兵,而汉人却有百万的军队,但是只要我们集中力量,打败汉人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父王实在是见识短浅,如此千载良机,只要我们高丽人好好把握,将来入主中原的一定会使我们高丽人!何必依附汉人呢。”
楚顺帝如果知道自己的指挥为后来的高丽背盟埋下伏笔,估计一定要后悔死,千里长堤,溃于蚁穴,很多大事的失败,往往就是因为一点小小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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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守义看了凌重云一样,后者点点头,正要上前请战。有人却比他更快一步。
“陛下,小小的叛贼,有什么可怕的。我愿意带领我的一百名骑兵,为陛下击杀贼寇,请陛下恩准!”司马长风年轻气盛,刚才的短暂厮杀,让他跃跃欲试。随他而来的一百名红衣骑兵,是梁王的亲卫,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陇西豪杰。
楚顺帝眉头紧锁:“这可万万不可,爱卿是梁王的独子,朝廷股肱重臣,万一有个散失,我如何向你父亲交待。”
司马长风扬眉道:“陛下,为君王分忧,是臣的本分,微臣不是自夸,愿意和陛下小赌一场,如果此去损折一人,微臣为陛下起舞。”
楚顺帝听他如此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