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白看在眼里,越发得意,娇喝一声道,“还没有完,看我的三星追月。 ”
左手连发,三枚铁弹子衔尾而出,正打在圆圈中心,她的准头甚是惊人,三枚全打在中心同一个位置,第一枚钻进木桩寸许,第二枚又跟着打在第一枚上,第三枚打在第二枚上,全部没入木桩之中,留下一个黑黑的小孔。
花花花白拍拍手,挑衅地看向余弦,道,“余公子,你还要出手吗?”
余弦道,“你要是认输了,那我就不出手了。”
花花花白呸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要出丑那就尽管来吧,请。”说完闪身让在一旁。
余弦嘿嘿一笑,也不上前,就在原地站定,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对准了木桩。
旁边有眼尖的人已叫了出来,这不就是那马若飞手里拿着的东西吗?
不错,余弦掏出来的,正是那把手枪,对着木桩便扣动了板机,要说这学过武功和没学过确实有天壤之别,子弹脱膛而出,准确在打在圆圈中间,穿过那个小孔,又击穿了木桩,射在后面的墙壁上,将土墙打出了一个孔,那三枚铁弹子也被巨大的冲力顶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三声脆响。
众人全部惊呆了,花花花白更是脸色煞白,这玩意的威力也太恐怖了,比那些硬弩硬弓都强悍,硬弩硬弓发射还有个准备动作,它就这么食指一动,对面就炸出来一个洞,这要是面对面的比武,自己根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场输得心服口服,再留下来那是自讨没趣。虽然她还有别的绝招没有使出来,她更知道若就此离开,便再无颜面回来,但不走又能如何?三场比武输了二场,输得干净利索,没一点挽回的余地。她一言不发,一挥手带着手下扭头便走,才走几步,余弦在身后叫道,“等等。”
花花花白站定,道,“余公子还有事吗?”
余弦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得到天灵石?”
“这跟余公子有关系吗?”花花花白道。
当然有关系,余弦很好奇,为何花花花白要这块天灵石,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也许对他寻找下一块碎片有帮助。
“我想知道原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花花花白回转身,瞪了余弦一眼。
“你输了,就要说。”
“笑话,咱们的约定是天灵石,可没说输了要回答你问题。”
她越不说,余弦越感觉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急道,“那要怎样你才肯说。”
花花花白眼珠转了转,道,“除非……”
“除非什么?你说。”
“除非你答应我,再比一场,你要赢了,我就告诉你。”
余弦丝毫没有犹豫,点头道,“成交。”
姚四海大声道,“你已经输了二场,再比下去,就算是赢了也无济于事,难道堂堂一个黑风岭寨主,还要食言不成?”
花花花白道,“这一场,不为输赢,只为荣誉,黑风岭的荣誉。”
姚四海哈哈大笑,“你们不过是一群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什么时候也讲起荣誉来了?”
花花花白毫不示弱地反击道,“那也比你强,靠着父辈的余荫,躲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山沟里,最起码我还有梦想,还在奋斗,而你呢?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
“奋斗?你的奋斗就是当土匪?早晚有一天你会奋斗到大牢里去。”
“你好?靠着一个外人助拳,很光荣啊。”
……
眼见得两人又吵得不可开交,余弦过去将姚四海拉到一边,悄声道,“姚先生,让我跟她比,只有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她才不会再来清溪镇闹事。”
姚四海叹口气,“那余贤侄小心些,她有些手段出乎常人意料,当心她使诈。”
余弦点头,“姚先生尽管放心。”说完冲着花花花白道,“你想比什么,我奉陪到底。”
花花花白阴测测地一笑,道,“你不要后悔,咱们还比吃。”
余弦胃里一阵翻涌,他强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住,耳边便听到花花花白的下一句,“老刘,再烤一条鱼。”
这下余弦再也忍不住了,跑到角落又狂吐了起来,直到感觉把苦胆都吐了出来,这才直起腰道,“比吃可以,但、但能不能换种食物?”
“没问题,你说换什么?”
余弦揉着胸口道,“换什么都行,只要不是鱼就行。”
刘黑旺看向花花花白,花花花白道,“听余公子的。”
刘黑旺点点头,不多时,一盘土豆丝端了出来,余弦胃里又一阵翻涌,不过这一次是馋,也多亏是他,要换成别人,刚吃了那么恶心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胃口再吃别的。
银簪还在身上,他探了下没毒,土豆则是姚四海吩咐下人拿的,应该是正经地里长的,这样一想,他拿起筷子便要开动,就听的花花花白道,“等等。”
余弦一怔,道,“又怎么了?”
花花花白笑道,“有菜岂能无酒?姚哥,你那藏了多年的女儿红也该起出来晒晒太阳了吧。”
姚四海道,“那是女儿大喜之日用来宴客的,但若是余贤侄,倒也刚刚好。管家,去后院树下拿一坛出来。”
旧是富家翁,生女酿美酒,窑藏待嫁时,曰之女儿红。
这是古代的一个习俗,女儿出生时,富足人家会酿谷酒,用料极费,一亩地的谷物才酿一坛,酿三坛以上,埋于后院的桂花树下,待出嫁之时取出待客。
酒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