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信感受了一会儿,露出了然的神情来,然后把手撤去,念珠又恢复了原先的光泽。
“大师可有何现?”看着善信的一系列动作,柯鸿信有些不明所以。
“我与柯堂主俱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少受战乱之苦,柯堂主对老衲不必如此戒备。”
被人看出心中所想,柯鸿信也不恼怒,“大师言重了,在下也是关心情切,还请大师海涵。”
善信微微一笑,解释道:“女施主身上所带念珠,是我普济寺的一件法宝,里面大有玄机,老衲刚刚探查了一番,现在要赶往青牛镇一趟。还请柯堂主等一等老衲,老衲明日会赶来助柯堂主一臂之力。”
“这······”此刻他们在冬临城之北的凤遥城,青牛镇离这里数千里之遥,虽然善信说的胸有成竹,但是柯鸿信还是深表怀疑。
善信了然一笑,“柯堂主不必有所怀疑,明早不见不散。一定要等着老衲,切记!”
然后善信便举步往外走,只见他一步迈出之后,便不见了身影。
柯鸿信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善信消失的地方,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破碎虚空?不可能······”
然而柯鸿信认为不可能做到破碎虚空的善信,此时已经站在了青牛镇章府的门前。
“阿弥陀佛。”善信宣了一声佛号,声音仍然安详平和,但是此刻章府的每一个人都被这一声佛号震惊到了。
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宅院逐渐亮起光亮。
“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人。”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章老爷虽然心情不爽,但是想起唯一的儿子最近的异常,外面的人更让他挂念。
管家应了一声“是”,立刻往外面走去。
他也听到了一声佛号,真真切切,仿佛就像在自己耳边一样。联想到最近小少爷的异常,他心里既有惶恐不安,又有一些期盼。
大门“吱吱”地打开,外面人的身影渐渐清晰。
管家举灯看过去,果然是一名僧人,一身半新不旧的袈裟,拄着一根法杖,面容祥和。
“阿弥陀佛,贫僧普济寺善信,深夜来扰,还请勿怪。”
普济寺善信?!
管家一脸的不可置信,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善信,那就是帝京的相国寺住持!他怎么会到这偏远的小镇?
虽然不可置信,但是深夜登门的人,不可大意,因此管家诚惶诚恐,把善信迎了进去。
“普济寺的善信大师?”章老爷也是深感惊讶,“不知大师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施主客气了,老衲此次前来,是为专为施主排忧解难的。”
章老爷瞳孔一缩,“不知大师所言何事?”
善信微微一笑,“施主大可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不会欺你。只是令公子现在情况恐怕不太好,迟则生变,还请施主早下决定。”
看着善信祥和的、安定人心的微笑,章老爷突然就放心了,“如此就有劳大大师了,若能让我儿形如常人,章某感激不尽!”
说着竟双眼含泪。
善信又宣了一声佛号,“如此,情况紧急,施主有请。”
“大师请。”然后亲自把善信领到了章修文的小院内。
————————分割线————————————
第二日,柯鸿信和何灵素吃过早饭,还不见善信,柯鸿信心中焦急,便打算和何灵素先启程。
“我们还是再等等善信大师吧。”何灵素却想见一见这个善信大师。
事实上当她听柯鸿信说善信大师来过,还要和他们一起赶路时,就对善信大师上了心,一心想要见一面,问他一些事情。
她摸着手上这串念珠,想到了章修文。师父说这串珠子是佛家重宝,上面绿色的珠子可以感应人的魂魄之力。如果真是这样,章修文是两魂共存一体也未必没有可能。当初章修文在自己家看见水草的果实曾有片刻的失常,这也许就是最好的说明。
听闻普济寺的善信大师能堪破生死轮回,那么对章修文的这种状况也应该能够有办法吧?
何灵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没现柯鸿信此刻也正看着她和手上的念珠沉思。
“咳咳,话说你手上这串念珠有什么特别吗?我看你一直抚摸着它。”终于忍不住好奇,柯鸿信问出声来。
“嗯。这是我的······一位有缘人赠给我的。”何灵素不知道该怎么说智平和尚和她的关系,只好借用当日智平和尚的话,说是有缘人所赠。
柯鸿信皱眉,有缘人?善信大师吗?但是据他所知,善信一直呆在帝京,几乎从未出游过。
不对,昨天晚上······如果善信真的到达了那种境界,就是出游也不会被人觉吧?
柯鸿信正在沉思,这边善信已经从远处走来。
何灵素拉拉柯鸿信的衣袖,“你看那边向这走来的和尚,是不是就是善信大师啊?”
柯鸿信抬眼看去,果然是善信正迈着他向来那从容如一的朝这边走来。
看何灵素的神情不似作假,那有缘人不是善信又是谁?
柯鸿信现在对何灵素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阿弥陀佛,让两位久等了。”
“大师哪里的话,我们也是刚收拾停当。”柯鸿信笑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吧,宜早不宜迟。”
“大师,我有事想向你请教,不知道大师可否为我解惑?”
见到了盼望中的人,何灵素有些迫不及待想问他关于章修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