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儿立即将泪晶祭出,变作琉璃罩将众人罩住。众人只听见“劈啪”声一片,所有毒砂全都打在了琉璃罩上。
众人知道暂时无事,都往琉璃罩外看去,这蜮也不知有几千几万只,将包围圈子越缩越小,有得已向琉璃罩上爬去。不一会儿,琉璃罩上结满了蜮,竟然把月光都完全遮挡住,琉璃罩内一片漆黑,能感觉到的只有蜮在琉璃罩上爬行啃咬的声响。
张留孙问咏儿道:“四姐,你的琉璃罩牢不牢固?不会让蜮啃出口子来吧!”
咏儿不屑的说道:“你就省省心吧,我这琉璃罩是太古时化成的宝物,怎么可能被蜮咬出口子来?”
张留孙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咱们怎么才能出去呢?”
咏儿说道:“你把柴刀扔出去砍呀?”
张留孙说道:“我的柴刀所砍,越粗壮越好。砍杀蜮这么精细的活儿,我用柴刀又怎能砍杀干净?”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大家都想一想,还有什么法术、法宝能解开此劫?”
众人相互对看,都摇起头来。只能齐叹一声、同蜮群干耗着。
半个多时辰已过,琉璃罩外的蜮群依然在爬上爬下,啃咬着琉璃罩壁。
就在此时,众人透过黑压压的蜮群看见外边有光亮,同时还有“噼里啪啦”声响起,琉璃罩上的蜮也不再往上爬,反而象剥落的粉墙一样向下掉。
这下看清楚了,原来是罩外着起了大火,形成一个大火圈将所有蜮圈围住。火圈越缩越小,贴着琉璃罩烧起,直到所有的蜮被烧烤成焦炭,大火也一同隐去。
众人隐约能看见远处有条人影正在奔跑,吕浑运足目力望去,口中惊呼道:“啊呀!怎么可能是他?”
咏儿收回泪晶,问吕浑道:“究竟是谁,你大惊小怪的?”
吕浑撤回目光说道:“我也没有看真切,应该是大师兄!”
咏儿也惊道:“怎么可能?大师兄在泰山养伤这才几日,怎么可能追到这里来了?”
李华音问道:“三哥,你大师兄吕成在泰山上和玄袍青年大战时,不是受了重伤吗?”
“嗯、没错!”吕浑说道:“大师兄确实受重伤断了肋骨。不过靠着我师门圣药,有可能会很快愈合。而且这烧起的大火也像本门法术黄玉红云法中的日中火术!”
张留孙一拍吕浑肩头,说道:“别吹了浑哥!要是是你师门法术,你干吗不使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大家多欣赏一会儿蜮的模样!”
吕浑的脸顿时通红,喃喃说道:“我还没学会呢!”
张留孙不依不饶地说道:“哦!你连师门法术还没学会,就敢出来混?兄弟我佩服!哈……哎呦哇……”
没等张留孙笑干净,咏儿已在边上赏了他一个爆栗子,骂道:“你怎么跟阿哥说话的?没学会,学会了还要带你去天城干嘛,你没脑子啊?”
张留孙被咏儿一骂不说话了,知道自己惹不起,只好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刘德真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这大火还真是厉害!如果确实是三弟的大师兄吕成所为,那他能同我们一起去天城就好了。”
智障吉祥说道:“欲成其事,天命三分,地利三分,人助三分。个人的本领再大,也就占了一分而已。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阿弥陀佛!”
刘德真驳道:“若天助、地助、贵人助占去了九成,那个人修炼得再高明,也只是一成而已,岂非不要也罢?大哥所言二弟不敢苟同。”
智障吉祥笑道:“二弟矫枉过正了!个人那一成本事,可以用来开启,可以用来承载,又岂能说是无用?”
刘德真想一想,说道:“二弟想明白了!”
众人一齐走到湖边站定,朝湖中望去。只见湖面一片宁静,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智障吉祥说道:“看来不会再有蜮活着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大伙儿往回走去,智障吉祥朝着垂头丧气的吕浑靠了过去,问道:“三弟这是怎么了?”
吕浑低声说道:“我也不满大哥,刚才二哥和留孙的话砸到了心上,正难受呢!”
智障吉祥听罢,哈哈笑道:“三弟,你不是有颗英雄心吗?英雄心可是击不破、砸不裂的金刚心啊!哈哈……”
吕浑听智障吉祥如此说话,精神不觉为之一振,说道:“吕浑多谢大和尚教教诲!”也同智障吉祥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日一早,乌鲁忽率众族人一起,将智障吉祥六人送出营盘。
智障吉祥对乌鲁忽说道:“乌鲁忽百户长,你不用再率领族人们长途迁徙了,昨夜里贫僧和众兄妹已请来高人将海子内的蜮群皆以除尽,族人们依旧可以在此繁衍生息。”
乌鲁忽听见,双眼流泪跪倒在地。众族一阵骚动,也随着百夫长一同跪倒。
乌鲁忽高声说道:“多谢国师降福,多谢各位尊贵的钦差大人,你们都是我族的大恩人呐!”
智障吉祥赶紧说道:“快快请起,大伙儿都起来!”伸手去扶乌鲁忽。
弟妹五人也去扶面前的族人,可是扶起来又跪倒,再扶再跪,众族人一心只想着给眼前六人不停磕头。
智障吉祥见无法劝起众人,转身喊道:“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上马快走。”
弟、妹们立即翻身上马,呼啸一声向西疾驰而去,把乌鲁忽同他的族人们甩在了身后。
六人一阵急驰,不觉日已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