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两眼一闭,脑中便浮出了鲛人裸露的胸膛。暗道:既然无法入睡,不如独自摸上不周山去找找看,到底是何魔物伤了二哥?主意拿定,起床来到咏儿和李华音的房门前,轻叩房门喊道:“咏儿、咏儿。”
“是三哥吧!四姐已经睡熟了,你有什么事吗?”房中传出李华音的声音来。
吕浑说道:“六妹,我想来要两颗珍珠,拿回去也好气气留孙。”
李华音说道:“三哥,你站到窗口来。”
吕浑依言走到窗边,李华音从窗中伸出手臂,掌中托着两颗珍珠。显然李华音已经睡下,只是懒得再穿衣起来。吕浑看着李华音裸露的手臂晶莹玉润,把手掌中珍珠的色彩也给比了下去。吕浑一时不觉愣神,脑海中又浮起了鲛人的裸露模样来。
“三哥,怎么还不拿去?”
听见李华音再喊,吕浑方才回过神来,接过珍珠说道:“六妹快把手臂缩回去,莫要着了凉!”却依依不舍地盯着李华音手臂,直到窗框最后一丝缝合上,才转身离去。
吕浑悄悄走去后院唤出邋遢,暗自出了皓城,向西疾驰而去。只一会儿,便到了山岭脚下。吕浑从得胜钩上抽出混沌鞭,把邋遢赶开,徒步向山岭上攀去。翻过山岭,又到了山谷前,吕浑将两颗珍珠含在舌底,心中暗道:我若依旧从山径上走,难免同二哥一样着了魔物埋伏,不如躲进树林丛中慢慢巡察。拿定了主意,一头钻进树林中,蹑手蹑脚向前行去。吕浑从小在田间捕捉蟋蟀,知道要想捉着好蟋蟀,绝不能踏响枯、碰动枝蔓,以免惊了蟋蟀不再鸣叫。今日用在林中密行,是一个道理。
吕浑往树林中越走越深,耳朵里似乎听见了轻微的说话声。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摸去,已能看见远处有篝火燃烧,被树杆挡住瞧不真切,而说话声却能听得一清二楚了。其中一人说道:“酸与,被你咬中之人定会毒死吗?”
另有一人说道:“回禀朱将军,我这毒液世上无解,被咬中之人也是必死无疑。将军,想我酸与平生杀过无数神、人、妖、魔,还没听说过有谁中了我的毒不死的!”
朱将军“嗯”一声说道:“孟极,被你所伤之人情况如何?”
又有一人说道:“禀将军,被我抓住之人伤的不重,只是抓破了他的肩头而已。若非将军当时喊退,我定能抓咬死一个!”
朱将军说道:“你也莫要小看了这一干人等,若他们没有超群的本事,天鹄王也不会派遣我等下界,更何况其他三国也派下了太古魔神。现在我们只有三人,人数上落了下风,万不可正面攻击,只能凭借不周山地界天空昏暗,在山林之中伏击他们。即使奈何不了他们,阻住他们也是好的。只要其他三国人马到齐,我们就有十成胜算了。”
酸与说道:“朱将军统率过千军万马,智谋自然过人,我与孟极二人向来以将军马首是瞻,一切都听将军安排。”
吕浑听到此处,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我在众兄妹面前说希望多来一些魔物,只不过是亮一亮英雄气概而已,没想到真把这帮畜生给招来了,而且还都是太古魔神!吕浑边想边往前挪,小心地连一丝声响也不发出。只一会儿,便靠近了三个魔神。躲在一棵大树杆后探头望去,原来此树林中还有半亩不到一块空地,中央燃着篝火,三个魔物呈“品”字形围坐在篝火旁说话。
坐在最远端的面对着吕浑,头戴火焰金冠,身着黄金甲,一副将军模样。另两人一个侧身而坐,一个背对自己坐着,都是身穿黑衣黑裤,袖管裤脚邦得结结实实,一副干练模样。
吕浑暗道:看来那个穿金甲的必是什么朱将军,那黑衣裤的,应该是酸与和孟极,也就是偷袭我等之人。正好!今日叫尔等也尝一尝被偷袭的滋味。暗暗提起混沌鞭,照准背对自己的最近那个,施出捉虫大法急纵而上,“啪”一鞭,把背身之人的头颅击得粉碎。真是善泳者溺于水,善暗杀者死于暗杀!孟极哪里能料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稀里糊涂便做了吕浑鞭下亡魂。吕浑一击得手心中大喜,身形横移,混沌鞭又向侧坐一旁的酸与击去。
两个魔神已经有了防备,各自向后纵退,躲开了吕浑突击。朱鹈戟指吕浑喝道:“无耻小儿,竟敢暗算我帐下大将。”
吕浑见偷袭机会已失,便大马金刀站在两个魔物面前,用混沌鞭指着朱鹈说道:“暗算?哈哈……小爷先前才向尔等学来的,怎么就无耻了?”看着脑浆迸裂的孟极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头黑豹一般的魔兽。吕浑自言道:“这暗算果然好用!”
气得酸与举拳要打,被朱鹈栏住。朱鹈向左右各扫一眼,问道:“本将军问你,来的可是只有你一人?”
吕浑哪里肯说实话?张口说道:“哈……其他几个都埋伏在林中,今日便叫尔等全都中了暗算。来吧,快动手吧!”
朱鹈听罢,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看来你果真是一人前来,胆量不小啊!”
酸与从朱鹈身后站出,说道:“无耻小儿,想要同将军动手,你还不配,就看我酸与如何取下你的小命吧!”
等朱鹈退开一边,酸与举拳便打向吕浑,身法快疾无比。吕浑瞧得真切,挥鞭直击酸与打来的手臂。酸与并不换招,右拳依旧朝吕浑面门直击,被混沌鞭猛击在手臂之上。吕浑心中暗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