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姐姐,你怎么来了,连帽子也没戴。言情首发”
沈倾歌赶紧抖落赵叶身上的雪花,拉她进了屋。
赵叶嫌马车碍眼,一路狂奔了过来,除了脸和鼻子是冻的,身上反而是热乎乎的。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这才发现沈倾歌的嘴角破了。
“呀,你这是怎么了……”
沈倾歌连忙躲开赵叶的触碰,脸色微红,有些气虚的说:“不小心磕破的。叶姐姐,你这么着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叶虽然狐疑,但听到正事连忙说道:“是我表哥,他要我告知你,顺着那个揭榜的民间郎中终于捉到了飞贼。诶,你猜猜看,那个胆大的飞贼会是谁?”
沈倾歌凝眉,百里尧说后面的事交予他不用自己操心。具体部署他也跟自己说过了,可是那个飞贼的人选――难道是白谦。
“怎么,总不会是传言中的‘梁上飞’吧。”
赵叶翻翻白眼,她就知道什么都会被沈倾歌猜中。
真的是白谦?百里尧没跟自己商量过,芸娘也没跟自己说过。白谦出山,为何她身边的一个人都没有说与自己听。
“诶,梅疏影果真是煞星啊!你说这‘梁上飞’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一出手偷了件宝物,可是却因此深陷窟窿……”
赵叶突然间长叹短嘘,替白谦打抱不平。
沈倾歌微微一笑,心道这赵叶的性子,真不像是平王府的大小姐。
“你就是为这事儿不顾形象的跑来?”
被沈倾歌一问,赵叶一拍脑袋道:“你看,我都忘了大事儿了。倾歌,其实,表哥是要你有所准备。那个……太上皇让我表哥三日后正式结案,还你一个清白,然后让皇上……娶你为后。”
沈倾歌有些愕然的望着赵叶,脑海中闪过百里尧的话:……还有老皇帝,你不觉得他很奇怪么?
是呀,他很奇怪,可不是徐文彦登基这些日子。自从西沙回来后,他的眼神就变了……还有李嬷嬷,也是那个时候变奇怪,现在想想,恐怕老皇帝那个时候就知晓了徐文彦是自己骨肉。所以,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爱屋及乌吗?
怪不得,他对自己很是宠爱,却任由沈家污蔑,连问都没问同意了沈致雍请的官文。
如果他早就想好自己这颗摇钱树栽倒皇帝后宫,那么,他便不许外戚太过强盛。
他要的就是自己毫无背景吧。
可惜,他许是没想到顾璃会突然站出来,沈倾云回来,然后是击鼓鸣冤这些个事。
呵呵呵,这赵家的人,到这一代,还真是不及他的城府深呢!
只是,她很奇怪,明明能猜到慕容景铄是被顾璃所救,他那些保命的金御卫也是顾璃所杀,却连问都不问一声,还要自己进宫为后。
“妹妹,你是不愿意,对吧?”
赵叶望着沈倾歌皱眉凝神的沉重,着急的问道。
沈倾歌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告su子衿,我知道该怎么做,他只管结案便可。还有,洪姨娘毕竟是涟儿的母亲……”
赵叶猛的抱住沈倾歌,低沉的说:“傻丫头,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坚强的让人心疼。”
外面风雪交加,沈倾歌却一直站在阁楼,望着隔壁院子里的灯火通明。
这个夜,对某些人,是个难眠的夜。
轩亲王府里出了件丑事。
侧妃沈倾雅半夜与管家的儿子田程私奔,被发现。轩亲王一怒之对沈倾雅动用家法,沈倾雅小产。府中所有人都知道王爷跟侧妃还没有圆房。
梅疏影跪了王爷一个夜晚,终于换了沈侧妃一条命,轩亲王答应将沈倾雅赶回沈府。可是第二日,沈倾雅羞愤交加自缢身亡。
原本淡出世人眼中的轩亲王府因这件事再次推上舆论巅峰。
梅疏影贤德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与此同时又传出田程被灭口,临死之际写下‘灼华’二字,由此人们猜测此事为灼华郡主重金收买田程所为。毕竟灼华郡主与庶姐关系恶劣。
沈倾歌听了只是冷冷一笑。
梅疏影不过是一箭双雕之计。
可惜了,今世的沈倾歌再也不会任人宰割。
……
还是大理寺‘明镜高悬’的公堂。
北辕的历史上,级别最高的一次会审。
屏风后,是太上皇和新皇。
君墨尘坐在大堂之上亲自审理。
第一次,允许百姓在门口观望。
当梅疏影以被告的身份带上来时,她还发懵着,当看到坐在平王身旁的沈倾歌时,目光一下子变得狠厉。
被告不该是沈倾歌么!
当顺天府尹裴天正宣读揭榜郎中和大盗‘梁上飞’的证词时,梅疏影方回过神来。
她终于明白这‘梁上飞’并非是她们的人,或者,沈倾歌早在暗中收买了。
她突然站起来,指着沈倾歌厉声道:“不可能。那本书是三表姐的。是沈倾雅从她的暗格偷了拿给我的!”
梅疏影知道,现在唯有承认,才能反败为胜。
“人证!”
君墨尘沉声两字。
人证?
梅疏影突然踉跄一退。
忽然后悔起来,早知如此,她该让沈倾雅多活两天。
“洪姨娘知此事!”
她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沈倾雅被沈倾歌陷害致死的事她让人传到了天牢,听说洪玉红着眼睛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淌。梅疏影知道这样的洪玉就是即将爆发的山洪。
如果洪玉够聪明,这个时候一定会跟自己一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