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温*飙的样子,项涛一下被吓到,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玉人,脸上不敢有半点表情,生怕继续激怒到她。 项涛尚且如此,屋中其他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躲在远处,等待他们两人先分出胜负,伊丽莎白和斐迪南甚至对视一眼,定好了对策,等下即使温*稍有吃亏,两人也要坚决力挺女孩,没办法,在外面是男人说了算,一旦回到家里面,执掌大权的可就变成了那个看似娇小的女人。
好在另外一边的张秀与迪迪两人打个眼色,四肢落地悄无声息的爬出了房间。一出房门,两人立即飞也似的跑出去,他们要找张翦,那老东西是与腾蛟同时代的人物,纵然爱好不同对宝物灵药的辨识不如老和尚,也不应该差了多少,现在法皇城内,也只有他才能帮助项涛了。
张翦正在与同行的张家子弟闲聊,这次他的表现为他在张家弟子心中加分不少,总算让大家重新见到了当初那个有担当的张家族长风采,至于临阵脱逃的疙瘩,暂时还未消解。
迪迪二话不说,抓住张翦的胳膊就向外拉。张翦吃了一惊,待看清是迪迪后,虽然功力高出眼前小子许多,却不敢过分得罪这个项涛眼前第一红人,满头雾水的顺势跟了出去。好在一边还有张秀,三言两语说明了状况。这不说还好,张翦一听说满箱子无法辨明的千年灵药,立时来了精神,几步冲到迪迪身前,竟是反过来变成他拉着迪迪在跑。这动作看的迪迪心中直嘀咕:老家伙不会也是和师傅一样的人吧,那样一来,可要盯死了他,千万小心老家伙手脚不干净。
没有想到迪迪心中转过的念头,本以为怒的两人一定会大打出手,心中担心灵药,张翦脚下更是快上几分。孰料一头冲入塔楼房间时候,却看到项涛与温*一起抱着头,愁眉苦脸的坐在箱子上,看着里面的灵药呆。
抬眼看到张翦好像没头苍蝇般冲进来,项涛眼睛一转立时明白了原委,马上喜滋滋的跳过去,“张先生,你来的太好了,这些——”
未等他说完,张翦一头冲到箱子旁边,看着满箱子的灵药,乐得手舞足蹈,翻翻这个看看那个,头也不抬的对张秀大声命令道:“秀儿,我说,你记录,快——”
看到张翦好似将灵药当成自家的样子,迪迪心中忐忑不安的走到项涛身后,毕竟,是他将张翦拉来的,万一那老东西弄出事故来,他也要担着责任。“少,少爷,我看,还是从外面多调些家族武士进来,也好,也好,”看着张翦分拣灵药的动作越来越快,迪迪额头也跟着见了汗,憋了一阵终于吐出一句:“也好帮着安放那些药品——”
项涛前后历经数十年人生,也算是个人精,哪里听不出迪迪的心思,哈哈一笑,“不必,整个法皇城都是我的,要不着如此小心,你去好好看护腾蛟老师吧。”
虽然项涛话中透出无比信心,但迪迪离开时候依旧一步一回头,那恋恋不舍的目光,倒像是被人赶出家门的小媳妇。
张翦到底是与腾蛟同时代的人物,活了偌大年纪真真做到博古通今,项涛愁不已的十几箱子灵药,在他手中很快就辨识的七七八八,只有十几本灵药太过珍稀,连他也认不出,只好暂时放在一边。他口中飞快叫出灵药名字,旁边张秀运笔如飞的做着记录忙的不可开交,远处的伊丽莎白和斐迪南也在努力记录下张翦说出的每一个字,只可惜,两人虽是炼金家族出身,对中土灵药涉猎比项涛还不如,甚至许多名字都写的似是而非,经由他们记录出来的东西,如果吃下去,天知道会是个什么效果。
翻动着张秀最后交出来的清单,看看还在木箱周围流连不去的张翦,项涛长叹一声:“有等于无。”见张秀与温*奇怪的望过来,他指着被专门另置一处的十几本灵药,道:“被记录下名字的都是辅药,偏生没有一味主药被辨别出来,这岂不是有等于无?”
张秀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转身就要向着张翦跑过去,看意思,是想让老家伙勉力辨认主药。还好她被项涛一把拉住:“我的姑奶奶,你疯了,这些主药容不得半点差错,勉强不得。”
脸上现出酡红,张秀也明白过来,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却又不知如何才能帮到项涛,一时心急脸上竟然微微湿润。
看着张秀样子,项涛感叹一声:“唉,则天皇帝啊,你真给出了个难题,这么许多药材,只怕你自己也无从分辨吧……”
“你,真的想知道这些灵药的名字?”一个柔和的男声自项涛身后响起。
猛地转过身,紧盯对方,其实不是项涛大意到被来人潜入身侧而不自知,实在是来人气息刚刚出现他就觉,正当他转身过去时候,对方已经开口。其实不必用眼去看,随着来人而浮现的淡淡茶香,已经将来人身份透露出来,项涛看着对方那对清澈的眼睛,慢慢抱拳施礼:“不知上仙法驾降临,项涛失礼,还望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
那年轻人还要说话,却被项涛一下抢了话头,“上仙三次现身相助,还未知上仙尊号,实在失礼。”
这话明着说失礼,实则直指对方藏头露尾不敢说清身份,也算是项涛对这个神秘年轻人不满的宣泄。
年轻人也是好涵养,面对项涛的讥讽并不为意,淡淡笑道:“前次我说你的机缘将至,这不就到了,本人前正是点化你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