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加冕典礼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了,想不到再见时会是这样的情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索普曼迪斯胸膛挺得笔直,脸上的表情淡漠而威严,配合着他英武的脸孔、血色的长发,不用任何作势就透出了极大的压力,让格利高里暗中十分震惊,想不到平日里温和正直的索普曼迪斯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一面――难道他的身躯里真的是天生就流淌着帝王的血液?
“很遗憾,我也。info”
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的格利高里皱起眉头。他能够感应到那属于神级的存在,但是‘堂堂光辉之神萨宁居然被人被耍弄、稀里糊涂地攻击了灵魂之主法哈路的死亡神殿’这种事,他并不认为说给索普曼迪斯知道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是吗。”
索普曼迪斯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改变利高里的脸上快速地掠过,眼神锐利得令少年大贤者现在那十分迟钝的感觉都无法忽略。
“我骗你没有什么意义吧。“
格利高里继续维持着稚气的笑容,说话的方式也尽量随意,竭力表现出那种‘伙伴’的感觉:“我刚才恰好被那些贵族邀请去洽谈最近加斯提司引发的事情如何解决,结果刚刚出城,身后就化作一片灰烬,到现在心脏还乱跳呢!”
“……”
索普曼迪斯没有什么表示,依然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不知道的人甚至会以为他没听见刚才格利高里的话。少年大贤者则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又开始了带着点抱怨的诉说,表情和语气之中清晰地表现出了对索普曼迪斯的信任:“而且啊,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加斯提司在希安――”
“格利高里。”
索普曼迪斯突然出声,打断了格利高里仿佛诉苦一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去?”
“啊?”
格利高里左眼中的神光在饰物的遮掩下突然瑟缩了一下,表面上却是一幅茫然的样子:“去哪里?”
索普曼迪斯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侧作为皇帝仪仗的长剑随着惯性轻轻地向前飘荡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听在格利高里的耳中,却是那么得刺耳。
“去见萨宁,我们至高的主神!”
索普曼迪斯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利高里:“不要告诉我,你身为光明大贤者,竟然连主神降临都没有察觉到。”
“……主神……唉。”
格利高里心中低叹了一声‘果然如此’,脸上的表情却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没有马上回答,保持着令人诧异的沉默。
索普曼迪斯果然被他的表情所迷惑,皱了下眉头,静静地等待着。
“告诉你个秘密,加斯提司在那次大发神威之后,紧接着就被异神拜伦恩斯的信徒设计埋伏,生死不知!”
片刻之后,格利高里用一个绝对震撼性的秘密做开头,低声开始了诉说。不出他所料,索普曼迪斯立即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注意力被吸引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上来。
“生死不知?”
索普曼迪斯喃喃地重复着格利高里的话,眉头越皱越紧:“主神的三神子之一、审判者加斯提司,竟然会……生死不知?!”
“是啊!”
格利高里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不但如此,原来的异端审判者团的团长k,竟然声称接替了‘审判者’的职位,而且他也表现出了那种力量,不但额头也出现了审判者的神纹,背后还同样出现了两双和加斯提司一模一样的光翼!”
“……”
索普曼迪斯没有说话,脑海里却并不像他脸上的表情那么平静。加斯提司那是何等高度的存在,经历了至少三次永眠战争的神子,竟也能被人所害、生死不知,那敌人又要强大到什么地步?难道说希安刚刚发生的事件,也是和这些敌人有关?
“……你责怪我没有去拜见主神,我承认,这确实是非常不恭敬的行为,但是我对主神是绝对虔诚的!只不过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大圣堂里肯定非常混乱,自从受伤之后、我的能力已经是最弱的一个,况且主神已经降临,心想还是不要参与到里面!”
“受伤?”
索普曼迪斯突然捕捉到了不寻常的信息:“你什么时候受伤了?严重么?”
“唉……就是黛卡西娅王妃遇害的哪一次……”
格利高里叹息着回答,然而看见索普曼迪斯那骤然变得无比僵硬的脸孔,心中突然一悸:“你……难道,西沃尔竟然没有通知你?”
西沃尔……母亲……
仿佛什么隔阂被突然打碎了一样,索普曼迪斯脑中一下子涌出了大量在圆厅内和西沃尔交谈的记忆,母亲已经遇害的事实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记忆里,一瞬间,索普曼迪斯觉得周围的景物似乎被突然拉得极远,周围只剩下了浓郁的黑暗和孤寂。
“母亲……”
一抹极淡的金黄色在索普曼迪斯血色的长发中闪了一下,随后那张脸孔上僵硬的表情被打破,一声带着哭音的哀切低呼从他的口中发出:“母亲!”
下一秒钟,西沃尔曾经在圆厅见过的景象出现在了格利高里的面前:索普曼迪斯的脸上一会儿充满了明显的悲戚,一会又变成了非常克制的哀伤,看起来就像是两个灵魂在争夺着共同控制一个身躯一样,诡异的景象令格利高里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上的虔诚之刃。
慢着,两个灵魂?
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