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镜将方豪拉至府内,在厅堂坐下,见方豪犹在沉默,他一时也没说话,这时这般静静的候着。
也不知过了许久,忽听方豪冷不防问道:“你详细跟我说说吧。”
唐镜本以为他会问:瑶儿是怎么失踪了?却想到方豪问了这么一句。可见方豪方才一直在竭力思考。当下便道:“此事简单之极,再怎么详尽,也不过一两句话的事。”
方豪闻言剧震,说道:“一两句话也说来听听。”
唐镜面上也是沉闷不已,道:“两个月前,瑶儿突然失踪了。之前没有丝毫征兆,就在一夜之间不见了。”
依唐镜的话可知,唐瑶儿失踪一事,未留任何蛛丝马迹。方豪方才一直以为是唐瑶儿自行出走,如此看来,怕是有人将唐瑶儿劫走了。
他心中想到这里,果然听唐镜道:“府上有人通宵值守,瑶儿绝不会是私自离家的。她一个弱流女子,又如何能在不惊动值守的护院前提下,悄然离府?”
方豪诧异道:“那瑶儿以前可得罪过什么修炼之人?”
唐镜想了想,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唐瑶儿认识的修炼之人有三个,你,你大师父邵先生,还有一个就是国教的陈依依。陈姑娘我是见过地。冰清玉洁,跟瑶儿乃是闺中好友,决计不会是她。至于你跟邵先生。更是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事情便陷入了一个迷局。按理来说,只有修炼之人才有这个实力,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看守森严的唐府劫走唐府地二小姐。既然抓她,势必跟她有什么仇怨过节,可唐瑶儿认识的三个修炼之人,都绝无可能干出这等事来。那会是谁?
确切的说。所有的修炼之人都有可能。甚至可能是妖界的高手。方豪跟唐镜想不明白的是,唐瑶儿素未惹过是非,实在没什么理由得罪什么人。
方豪想的满心烦躁,终而想到:是了,定是那人于我有过节,但是打不过我,这才捉走唐瑶儿泄愤!
心念至此。方豪不禁暗骂了几声小人,然后开始盘算起自己的仇家来。方豪首先想到了李扩,自己跟李扩可说自幼就结下了仇怨,他最有可能。
其实方豪自幼不喜纷争,除了李扩之外,跟其他人都没多大地瓜葛。唯一有些矛盾的,便是天青门的林绝和克博文。还有一个楚夕圆,几乎可以不算。而林绝跟楚夕圆,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此看来,应该就是李扩了。敌人为了对付自己,而抓走了自己的女人。方豪越想越是害怕,当下道:“或许是我的仇家抓走的,我地仇家不过,这便一一去拜访拜访。”
唐镜一听方豪有了头绪,欢喜之极,也没说什么“先歇歇脚”之类的客套话,只道:“我唐家不缺钱财。也能调动权势。但此事之上是束手无策,唯有靠你了。”
方豪道:“我定会将瑶儿救回来的。”说完便出了唐府。回到酒楼,他自觉在唐府只停了一会儿,实则已过了数个时辰。对陈依依来说,简直比一年还要漫长。
陈依依眼巴巴的望着方豪离去的方向,可谓望眼欲穿,忽见方豪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陈依依不禁一喜。随即又是一阵自责:他跟瑶儿姐姐多年未见,多说会话也是应该的,我如此着急,未免也太小家子了。瑶儿姐姐乃是凡间女子,能这么快就放他走,光是这份心思,我就比不上了。
方豪面色阴冷,见陈依依下了楼在等他,面色焦急,心中之急切缓了一缓,说道:“依依,瑶儿不见了。”
陈依依也是大吃一惊,她跟唐瑶儿知心投缘,咋闻此讯,不眠为唐瑶儿担心起来,忙问道:“怎么不见了?”
方豪当下便把事情跟她如实说了,顺带还讲了自己地分析。陈依依听罢面带忧色,道:“那我们这便去找瑶儿姐姐吧。此次派中的各脉高手都去了海州,少了你我二人,也不至影响大局。”她此番言语,倒是出于真心。她心知长老虽言明让方豪主事,但此次各脉派来的高手中,不少人资格胜过方豪,未必就肯听方豪的。若是唐瑶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方豪定不会好过。
方豪见这话从陈依依口中说出,不由的十分感激,一时再也顾不得许多,当街便把陈依依揽入怀中,道:“依依,多谢你了。那李扩如今尚在玉州,而玉州还在燕人手中。说不定李扩身边还有不少道真高手护卫,此去十分凶险,你不必去了。”
陈依依道:“师哥,我如今地修为不弱了,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方豪道:“你的天青之气,的确已颇有火候。但我道真门的符阵十分厉害,我们攻他们守,我们乃是以一敌众,十分吃亏。我如今身负天青、灵虚两派绝技,且灵虚法门乃是道真纸符的祖宗。我就算一时半会救不了瑶儿,想要安全脱身,想也不难。你修为虽高,但缺乏跟道真高手对敌的经验,若是此去不仅没救回,反而害得你落入敌手,那可如何是好?”
陈依依听他一番快嘴了说了这么些道理,心中甜丝丝的。又听方豪接着道:“在我心中,你跟瑶儿一样重要。我不能为了救瑶儿,也让你冒这么大地危险。”
听了这话,陈依依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她紧紧抓住方豪地大手,道:“那我也不去什么海州了,我就在舒州等你。就算长老要罚我,我不能陪你一起去救瑶儿,但总可陪你一起受罚。”她向来娇羞,能主动说出这话,可谓难比登天。
方豪想到自己还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