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劳您久候了,请随奴才来。”太监尖尖细细的嗓音怎么听怎么叫人不舒服。
“久候个球,小爷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了。”刘琦心中虽如此骂道,脸上却不见丝毫不满,反露出微笑,拱手道:“有劳公公了。”起步跟了上去。
在刘表父子见过何进两个月后,终于传来何皇后的懿旨,宣刘琦在今天的辰时入宫。刘琦不敢怠慢,一大早便到宫外候着,没想到被晾了大半个时辰才得入内,心中窝火已极。
“刘公子,这便到了,请进吧。”老太监将他带到一偏殿外,恭敬道。
刘琦点点头,一边除下鞋袜,缓步入内,一边客气道:“还劳烦公公带路。哦,小的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公公呢?”
老太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底下脑袋道:“不敢,刘公子请跟我来。”带头走了几步,才轻声道:“老奴叫洪七,是专门侍侯娘娘的。”
刘琦照着刘表教他的,忙接口道:“以后还要请洪公公多加照顾。”
洪七笑了笑,闭口不言。径直将刘琦带到厅门外,让他独自进去。
刘琦垂头入内,走到屋子中央,朝上座跪倒道:“草民刘琦参见皇后娘娘。”不敢抬头看,只觉得屋内有不少人。
只听一把柔媚的声音传来:“起来吧。抬头让本宫看看。”
刘琦应了声“是”,才慢慢站起,往上看去。
大厅里除了宫女太监外,只有三人是坐着的,能在皇后身旁坐下,愈发显得几人的尊贵。刘琦很快一一打量一遍。
最先吸引刘琦目光的是坐在中间的美妇,眼睛细长妩媚,嘴唇丰满性感,整张脸很是圆润,只是皮肤略黑,显得美中不足。刚才开口的便是她,毫无疑问应是何后了。
妇人左首跪坐着一大汉,此人刘琦倒是见过,正是大将军何进。
右首位置是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身上龙纹服饰表明他应是皇子刘辩无疑。只是刘琦觉得这皇子眼中总带着一股怯懦之色。
何后细细看了一会儿,赞道:“恩,长得到是英俊,只是不知礼数如何,可不能带坏皇儿!”
刘琦刚要作答,何进却插口道:“皇后放心,这孩子父亲是饱学之士,断不会教导出粗鄙之人。皇后还信不过臣吗?”
何后见自家兄长都这么说,自己再问岂不是落他面子,只好道:“那好吧。刘琦,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皇儿的伴读,呆会儿自会有人教给你规矩。辩儿,你觉得如何?”最后那句是对着身边的少年所说。
刘辩似乎有点走神,听到母亲问话,好半晌才反映过来,急忙答道:“孩儿遵命。”眼中怯懦之色更浓。
何后不满的瞪儿子一眼,起身离开,刘辩、何进赶紧跟随其后。
刘琦没想到让自己等了半个多时辰的谈话,这样没几句就结束了,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失措,直到何后经过他身前,才醒悟过来,下跪行礼。
何后一众离开,刘琦才敢起身出门。刚到殿外,就被洪七拦住:“刘公子,请随老奴来,老奴领你去濯龙园。”
刘琦想起刚才何后的话,点头道:“多谢公公了。还请您老多多指点。”
洪七边带路,边笑道:“指点谈不上。公子年纪轻轻已是皇子伴读,前途才是不可限量。”
刘琦赶紧拱手谦虚。
洪七接着道:“宫里规矩公子须紧记。皇子每日巳时上课,早上为武课,下午为文课,由未时开始。会由不同老师来教授。公子可听清了?”
刘琦恭声答道:“是。”走了一会儿又奇道:“那现在去濯龙园是……?”
洪七笑了笑,对刘琦将他的每句话都听进很是满意,解释道:“现在正是要去上武课,皇子的练武场在濯龙园,老奴先带公子去换衣服。”
刘琦换了一身武士服,随洪七走在花园中,郁闷之情稍稍有些缓解。
濯龙园位于洛阳西北角,乃是皇室花园,紧临北宫。此园占地极广,石山木桥,无一不精;亭台楼阁,无一不巧;园中更是遍植珍贵名木,广栽稀有奇花;移邙岭之石为山,引洛河之水成湖。刘琦初次见到如此豪华的园林景观,置身其中,如登仙境。
老太监将刘琦带至练武场便离开了,只留他一人等候。
刘琦在场中站了一小会儿,已耐不住寂寞,观察起周围来。练武场建于濯龙园一角,一边立了排兵器架,长短兵器无一不是上品,太阳下映着寒光。另一边则是木桩和挂着沙袋的木架,旁边还有一个小木架,放的均是木剑木刀之类,估计是给皇子练武用的。
刘琦正在一一细瞧,身后忽地传来几声咳嗽声,吓得他连忙转身,只见刘辩已站在他身后,一脸怪笑地注视着他。
刘琦赶忙下跪认错:“小臣不知殿下驾道,还望恕罪。”
刘辩不在意地挥挥手,道:“起来吧,没事,本宫岂是小气之人?”
刘琦谢了恩,才慢慢站起,看到只是刘辩一人,心想怪不得自己没发现,又不禁有些奇怪。
刘辩见刘琦脸露不解之色,知道他为何诧异,笑道:“本宫向来喜欢一人,练武时不想有人看着,没让奴才跟来。”
刘琦点头表示明白,可依然微微躬着身子,以示恭敬。
刘辩又盯着刘琦看片刻,问道:“你可会武艺?”
刘琦恭声回答:“回殿下话,小臣跟着家中护院学过些拳脚。”
刘辩听了,兴奋道:“好,你现在就和本宫过几招,看看你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