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在前面领路,拓跋宇在最后用弓箭阻挡着两个黑衣人。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平时的拓跋宇最多能够将神弓拉开五次,但不知为何,今天的他却是毫无顾忌,可以频频使用手中的神弓射出箭矢,阻挡黑衣人。
而胸前的玉佩与平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到了后来,玉佩甚至已经不再输出暖流,但拓跋宇依然可以轻轻松松地拉开弓弦,感觉整个人充满了力量。
尤其是随着狼军士兵的牺牲,这种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也许是自己的悲愤所致吧!”拓跋宇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越过了沼泽,五千兵马又来到了一处高山之间,而那两黑衣人仍不徐不疾地追赶着,似乎是真的忌惮拓跋宇手中的神弓而没有过分逼近。
转过一处大山,众人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深渊,在深渊上方,只有一座铁链连城的木索桥,在谷风之中左右摇摆,两座大山之间猿啼声不断,不时的还夹杂着几声不知名野兽的怒吼,倍添一份凄寒
从上往下看去,深渊周围白雾缭绕,阵阵冷风从两峰之间吹来,让人不寒而栗。
身处前面的杨广当机立断地下马步行,希望可以赶在黑衣人到来之前渡过此断峡。
虽然在踏上索桥之前杨广一再告诫自己与身后的同伴不要往下看,可当他们真正踏足时,还是忍不住看了下去。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杨广与身后的士兵亦步亦趋地走了过去。
在山峰的另一边,拓跋宇正不断地射出手中的箭矢,阻挡着黑衣人。
忽然,那断臂黑衣人驾驭着脚下的法~~轮朝拓跋宇冲了过来,在拓跋宇还未来得及射出箭矢的空档,一拳打向了拓跋宇的脑袋。
而另一名黑与人此时却腾空而起,绕过了拓跋宇这里,直奔身后的士兵而去。
拓跋宇一个矮身,滚到了一边,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眼见另一名黑衣人又要去屠戮自己的士兵,拓跋宇在危急之中朝断臂黑衣人射出了一箭,暂时逼开了那人。
拓跋宇快速奔跑,来到深渊旁边,此时另一名黑衣人已经来到了深渊的上空,正不断指挥着自己的飞剑纵横来去,将狼军士兵杀死。
被这黑衣人一逼,众人反倒不再惧怕脚下的深渊,都快速地朝对面走了过去。
顾不得身后即将杀来的黑衣人,拓跋宇使出全身力气拉开了弓弦,朝深渊上空的黑衣人射了过去。
那人一见拓跋宇攻击自己,忙一点脚下法~~轮,转换了方向,直冲跑在最前头的杨广他们去。
此时狼军正走到深渊索桥的中间,正是进退两难的时刻,一见黑衣人又杀了过来,都一个个慌了手脚,根本无所适从。
眼见于此,杨广转身大喝一声:“不管其他,朝前走!”
杨广这一大喝,大部分慌乱的士兵当即镇定了下来,又开始向前走去。
可是杨广的这一大喝也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那人撇开其他的士兵,飞到队伍的最前面,一掐法诀,湛蓝的飞剑朝杨广杀了过来。
当的一声,杨广的弯刀与飞剑撞在了一起,杨广虽然没有受伤,但强猛的反弹瞬间将他撞了开去,眼看着将要落下万丈深渊,一直跟在杨广身边的一名士兵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右手抓住了杨广的弯刀,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索桥的锁链。
士兵涨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地把杨广拉上来,鲜血顺着刀把一直滴到杨广的脸上,可此时的他已经泪流满面,既有害怕,也有感激的眼泪。
周围的士兵见状,忙飞奔过来,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那湛蓝的飞剑逼了回来,甚至第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被拦腰斩断,滚落深渊。
冰冷而厚实的铁链就在指尖不到一寸的距离,可却像隔着万水千山,士兵仍在咬牙坚持着把杨广拉上来,可也就在此时,黑衣人湛蓝的飞剑一改方向,忽然向着那名士兵的左手砍了下去。
后边的士兵惊叫着想让他注意飞驰而来的刀剑,可是即使那士兵听到了也无计可施。
湛蓝的飞剑划过士兵的臂膀,失去平衡的两人双双掉下了深渊,后面的士兵眼睛通红地怒视着上空的黑衣人,但那黑衣人只是轻蔑的一笑,然后又继续挥舞着自己的飞剑向桥上的士兵杀了过去。
另一端的拓跋宇双目赤红地看着这一切,可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广坠落悬崖,就像当初看着心爱的蝶衣沉入翰难河。
他心如刀割,感到了深深的无助。
后面的断臂黑衣人冷笑一声,趁着拓跋宇心情恍惚,一指空中的飞剑,一指盘桓在侧的青色长剑咻的一声,轻柔而快速地划开了拓跋宇的左臂与左腿,鲜血冉冉而下。
拓跋宇脚下一个踉跄,扑到了索桥上,身前的士兵见状不顾危险地把他扶了起来,将他拖了过去。
此时的黑衣人反倒不再伤害拓跋宇,而是又飞到拓跋宇的前面,将狼军士兵一个一个的杀死在他的面前,充满了一种戏谑的快感。
挣扎着,痛苦着,拓跋宇终于在士兵的搀扶下抵达了索桥的另一端。可是身边的士兵只剩一千多人,其余不是坠落深渊,就是横死桥上。
在走过索桥的时间,玉佩的力量已经基本治愈了拓跋宇的外伤,同时他也隐隐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也在滋养着自己的身体。特别是随着士兵的牺牲,这股力量也越来越强烈。
两名黑衣人仍在他们的上空盘旋,脚踏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