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弗山钟灵毓秀,春季的美景更是美不胜收,枯草新生,树枝发芽。
活力和生命力让整个东弗山多了一层生机。
容泽怕她累着,不敢让她走太远,只在洞穴周围转一转,看看树,看看草。
“现在天还冷,没什么好瞧的,等再暖一些,那边的桃林就会开花,那才漂亮,到时候我带你去看。”
“嗯,不许反悔啊。”
兴许是为了缓解她心情的缘故,这几天容泽一直带着她东奔西跑,虽是这样说,但是也没有跑多远,只是在附近转一转,看看各种景色。
时间转眼就过了一个月。
白芷怀孕已经有三个月有余,肚子已经可以看出些许端倪了。
东弗山的桃花开了,春风一吹,落了满地的嫣红。
桃花拂过指尖,白芷伸出手去抓,却没能抓住。
“小心一点,莫摔了。”容泽轻声嘱咐着,折了一枝桃花枝给她。
白芷放在鼻尖闻了闻,香味不是太浓郁,但是很好闻。
桃花林里,落英缤纷。
一只小兔子从树下一跃而过。
“容泽,兔子。”白芷指着兔子离开的方向喊道,看到容泽无动于衷,央求道:“再有一点我就可以做个小披风了,容泽,你快去帮我抓它!”
“乖,今天不杀生。”
不杀生……
白芷郁闷:“那可以先抓了,明天再杀嘛!你快去,这东弗山的兔子都快被你抓完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可不能错过了,快点嘛!”
容泽拗不过她,只能循着兔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你要快点回来啊,我在这等你!”白芷摆了摆手,喊道。
春景正盛,春风已经带了丝丝的暖意,白芷矮身坐在树下,享受着微风轻拂,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那声音很轻,像是花瓣碎裂开的声音,若非她一向耳力过人只怕是听不到的。
白芷心头一紧,已经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回身一瞧,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正砍过来,白芷慌忙后退两步,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你是谁,想做什么?”
此人穿一身黑衣,头上裹了块布,却并未遮住脸颊,装扮有些怪异,他似乎并不怕白芷发现他的样貌。
而白芷确定自己并不认得他。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容泽已经过得相当安稳,鲜少有人来打扰他们,不想今儿会忽然蹦出这样一个人来。
“哼,妖孽,纳命来!”那人脸上的肉抖了抖,狰狞着冲了上来。
妖孽?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人这样称呼了,白芷显然已经习惯了,并没有放在心上,闪身就往后退去,却不知道是自己动的太厉害,还是怎么了,肚子微微一疼。
她不由自主的捂住小腹,心道,乖孩子,这个时候可别添乱。
就这个一个闪神那个人已经挥舞着大刀冲了上来,一刀砍向了她的脑袋。
“住手!”叮叮两声,两根飞针不知道从何处冲来,顺利的阻拦了这个男人。
与此同时,姚也从旁边走了出来,挡在了白芷身前。
姚?
“你没事吧?”姚问道。
白芷摇了摇头:“没什么,他是谁?”
“容泽的仇人。”
白芷居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只能默然不语。
“你闪开一些,别伤到你。”姚轻轻推了推她。
白芷往后躲了躲,藏到了一棵树后,望着姚的背影,她的心情复杂,说什么容泽的仇人,按理来说姚也是容泽的仇人啊,可他怎么会来帮着她呢,他不是应该和那个人一起才对吗?
白芷想了想不明所以,只能静待事态发展。
“是你?你又来阻拦我!”男人面色狰狞的吼道。
姚一手把玩着匕首,满不在乎的道:“分明是你言而无信在前,怎么能怪我阻拦你?”
“可笑,容泽杀你爹娘,杀你妻子,你居然不说为亲人报仇,反倒护着他,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阴沉在姚的脸上一闪而逝,半晌,沉声道:“我这正是在为他们报仇,倒是你,只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竟连形势都看不清了吗?”
“呸!你们都是懦夫,只顾着自己的荣华富贵,我才不会向他妥协,他既然杀我师父,就要为我师父陪葬,你若阻我,我连你一起杀!”
两个人很快就打到了一起,白芷伸长了脖子观察着战况。
姚擅长暗杀,身姿敏捷灵巧,速度极快,这黑衣人的速度虽然不及姚,但是力气很大,那柄大刀怎么也有百八十斤,耍起来却虎虎生风,十分的迅猛。
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解,忽然姚身形一跃,一脚踹在了刀柄之上,那把大刀脱手而去。
与此同时,姚轻巧的跃到了他的身后,手里的匕首一下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这男人头上的头巾一下飘落下来,露出一个光头来,头顶还烫着戒疤。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的话,我还会来!”
“你要死,那我成全你!”
“姚,住手!”白芷慌忙从树后走了出来,她不曾想过来杀自己的人居然是个和尚,但是看到他的这一刻她忽然也明白了。
这个人,只怕是普照寺的人,他来这里恐怕是为了普照寺来复仇的。
那日的炼狱情景,白芷记得清楚,普照寺的惨剧,皆是因她和容泽而起,虽然也有主持大师的前因,但是终究是容泽做出的事情。
白芷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