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抬头对老板娘笑了笑:“不好意思,碍住你了。”
放下些许钱两,站起身来说:“我明日这个时间再来,请姑娘留下一个位置给我。”
说完未等老板娘说话转身便走,哪知刚回头,就见到一身黄衣,脸戴面纱的女子站在她身後。吕玲绮吓了一跳:“貂婵,你怎会在这?”
“我在客栈四处找不着你,以为你出事。”貂婵淡淡解释道,看了看吕玲绮身後的店面:“原来是来吃豆腐花,可香吗?”
突然有一阵奇怪的威压袭来,吕玲绮立即走上前,一边拉住貂婵离开豆腐店,一边说:“我是来打听神医华佗的消息,这里人多,我就来看看。”
要是不赶紧走,身後那些汉子的眼神都要变红了。
吕玲绮悄悄回头,咦,怎麽连老板娘的眼神都变红了?吕玲绮不敢再往後看一眼。
“可打听到什麽?”貂婵问。
“没有,老板娘说这几天没有什麽大夫来救助穷人,更以前的好像也没有。”吕玲绮苦着一张脸。
“你莫不是只问了几个人?”
“嗯…。”吕玲绮一怔,微微点了点头,见貂婵一双漆黑的眸子看过来,连忙道:“我这就回去再多问几个。”
“不用了,你不是已经告诉了她明日再来吗?”
原来已经听到了,吕玲绮无话可说。
这时看到前方有卖冰糖葫芦,连忙狗腿地上前买了两支。
貂婵葫芦,她年龄已经二十一、二岁,对甜食不像以前那麽喜欢,见吕玲绮吃得这麽香:“果然不过是小孩子。”
吕玲绮震惊:“什麽!”
於是连忙把冰糖葫芦扔掉。
…
回到客栈後,吕玲绮再一次拿了几壶酒和些许菜、肉上到楼上,来到郭嘉的上房内,坐着的还有曾与吕玲绮打过架的曹仁。
吕玲绮摇头叹气,把老板娘说的事情全数告诉他们听。
郭嘉得知她问不到消息,也没有责怪,笑道:“也不急於一时,还有明日一整天,算算明天,主公的商品也要卖完了,也有些时间来收购其他商品,再说我们也只不过是顺道打听罢了。”
吕玲绮点了点头,问坐在一旁正喝酒的郭嘉:“说起来郭先生,到底是谁有病要找神医华佗?”
“其实是奉孝有病。”曹仁夹了一块肉,替郭嘉回答吕玲绮。
吕玲绮恍然,看着郭嘉的脸孔道:“难怪郭先生脸色苍白,差点以为你抹粉了,原来是因为有病啊。”
你才抹粉!左一个有病,右一个有病的,郭嘉脸色开始发青,立刻转移了话题:“咳咳…说起来,玲绮你可是懂练兵之道?”
吕玲绮给自己倒了一点点酒,笑道:“这个当然会,我自少就身在军营,对练兵之道也很熟悉,凉州军有凉州军的练法,陷阵营有陷阵营的练法,这两样我都会。”
“这可是当真?”郭嘉有点惊讶地问:“你一个女孩儿居然懂这些东西。”
“那又如何?男子会的东西为什麽女子不可以会。”吕玲绮不在意地说。
曹仁哈哈大笑:“自古女子依附男子,当然不可以!”
郭嘉笑了笑,没有说些什麽,算是默认。
“为什麽,你不也曾被我於百合内打败过吗?”她嚐了尝些许酒,随即苦着脸摇头把它吐出来,以前在军营高顺从来不会让她有机会喝到酒,没想到酒是这麽难喝。
难道我真的是小孩子不成…?吕玲绮想起貂婵的话。
曹仁瞪了瞪眼,他对吕玲绮哼了一声,说:“那又如何相提并论?莫不是你以为天下女子像你这般?”
吕玲绮把酒放到一边:“那肯定有的,天下之大你又怎确定没有?”据她的历史知识所知,马家似乎就有一个,孙家好像也有一个。
“就是没有!”曹仁肯定道。
吕玲绮也有点恼怒:“有!”
“没有!”
“有!”
郭嘉见他们吵得脸红赤耳,只好无奈打断:“这麽说你是真的懂陷阵营的练法?”
吕玲绮点头说:“其实这次我带着的数十个精兵,就是父亲和高顺叔叔留给我的,他们也曾是陷阵营的一员。”
郭嘉忍不住高兴地抚掌,这又是一个惊喜,所谓的陷阵营,可就是甲具皆精,攻无不破的一支精兵,皆是以一挡百的好汉所组成。
他笑了笑,灌了一口酒,虽然因为刘备而失去一个天下第一,但却得到一个能统兵能敌将的女汉子,当真是十分惊喜。
若是曹军有这麽的一支每战必胜,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骑兵队伍,看来确实离统一天下不远。
刘备万万想不到吕布的女儿会投曹,他的算盘终还是打不成,但偏偏是这时派我来观察吕玲绮,仲德又远在陈留,只望刘备这段时间能安份,孟德也不要胡涂才好。
郭嘉想到这里,轻轻一叹。
吕玲绮见他才笑完不久,又在叹气:“怎麽了?”
郭嘉想了想,说:“刘备此人终是一患,嘉不在孟德身边,只怕刘备有什麽动作出来。”
这时曹仁奇怪地问:“孟德的智谋也是一流,怕什麽?”
郭嘉解释道:“刘备在曹营并没有其他熟悉之人,但此人城府极深,孟德也对他赞不绝口,而且刘备二弟深得孟德敬佩,只怕嘉不在,孟德一时胡涂,放松对他的防备。”
吕玲绮说道:“那郭先生何不赶紧修写书信给主公?”
“嘉走前已提醒孟德加深对刘备的防备,就怕有什麽变数。”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