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举两得,说的就是路过。∑,巫行云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强。路过对此本来也无所谓,对她的好强通常都只觉得可爱,反正老婆好强,强出的结果他跟着分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只是,巫行云“返老还童”时期坚持要避着他,他实在是很有怨言。可惜巫行云拒不接受,无论如何也不准他在旁边。
没办法,老婆的话明里不能违抗,他只好阳奉阴违。
悄悄把她的行踪放出去,李秋水果然就赶来了。这些年,追杀他们的人初始只针对他,后来渐渐的居然对巫行云都不放过了,路过便猜到这是李秋水的主意。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无崖子若心想着巫行云,李秋水是什么想法,那是一点都不难猜测的。
就让巫行云死在他们面前,一劳永逸。神照经的“起死回生”术,他们都不曾见过。因为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神照经”也非这个世界之物,路过对此一向是能隐瞒则隐瞒,就连巫行云都没有说。他们都知道他医术精湛,能起死回生。但这一次,他等巫行云都死透了才出现,无崖子本身也是医术高明的,既然认定巫行云已死,那就是已死了。这下总该死心了。
路过小心地倒着药罐里的药,斜眼看了一眼爬到他肩膀上来的鹦鹉,没好气地说道:“没事你就少在我面前晃吧。”
这些年路过行走江湖,早把该试的都试过了。“神照经”能把死人救活,自然也能把死鸟救活。但偏偏连死鸟都能救活的“神照经”,到了这只鹦鹉这里却完全抵不了作用,让路过挫败不已。明明最先让他发现他内功的疗伤功用的就是这只鹦鹉。当初这鹦鹉受了那么重的剑伤,在他运功之后。几乎是神迹一般地愈合,怎么这一次,他就是救不了它。
“难道有言灵作用?我说了不准你吸我的内功,你就再也吸不了了?”路过百思不得其解。这鹦鹉现在还是一只病鸟,好不容易爬到他肩膀上来,也不能说走就走。
“看来我必然会老死在这里了。”路过叹了一口气。道,“实在是没想到。”
路过没想到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
他以为巫行云“死”后,无崖子必然会死心,不会再同他搞什么无聊的竞争,说不定又跑去哪里的山洞里隐居起来。
无崖子没有。
他回到了西夏,继续当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无崖子是军相全才,对内可治国,对外能打仗。西夏在他的治理下,国力军力都迅速增长。便不再把大宋放在眼里。不久之后,李德明宣布称帝,一切礼俗官位仿照宋制。无崖子兼任枢密院最高掌官以及平章政事,便是军权相权一人独揽。
路过至此方才恍然大悟,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女人永远只是借口。一旦尝到权利的滋味,便食髓知味,纵使看似清高如无崖子。也不可能说放就放。所谓“冲冠一怒为了红颜”,不过是为了美化自己的借口。
另一件路过没想到的事。就是西夏的建国。西夏到底什么时候建国,路过不知。但西夏开国的是叫李元昊,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显然,这个常识已经不是常识了。有了无崖子,西夏野心膨胀,再也不满足关门皇帝了。
宋与西夏的关系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随后不久,便爆发了战争。
这一次,由无崖子带兵,再次进攻上次慕容燕钊失败的延州。
经过上次慕容燕钊的进攻之后,宋兵加强了防守。在延州以北设立宝寨,增加关卡,增设兵源,加了层层防线,想巩固西北大门。
但无崖子用兵如神,率兵一路势如破竹,从土门突入,连连瓦解宋兵防线,如入无人之境。半年之后,西夏再次兵临城下,延州危在旦夕。
路过此时正与巫行云在丐帮作客。无崖子在西夏权力太大,为了避开他的耳目,他二人都在中原大宋行走。到了中原,两人的行为倒是收敛了不少,毕竟在中原这个讲究侠义的武侠世界里,被冠上“邪”名,不是那么好混的一件事。
路过到达洛阳时,恰有一人快马与他同时而过。那人才在后头吆喝着,眨眼之间就已到了面前,呼啸而过。路过眼明手快,抱着巫行云让过了一边去,这才没有惨遭马蹄蹂躏之苦。城门口的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被那快马惊吓得你叫我嚷,避让之间都挤得摔成了一团。
路过回头望去,只见那一人一马已远,隔着远远的尘土距离,马上的人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胯下所乘的黑马,就算隔了老远也看的分明。那毛色黒黝发亮,没有意思杂毛,端的是一匹追风良驹。
路过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好一匹黑马!”
巫行云被马惊到,就没他这么好脾气了。整理了下衣襟后,恨恨地吐出一句:“就不要再被我撞到。”撂了这一句狠话后,她又不解气地朝那守门的士兵“喂”了一声,道:“你们怎么守门的?就让人这么大摇大摆地骑马冲过去?还把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了?”
那守城的是个年轻士兵,本来在巫行云进城之时,看到这个温婉的美妇人还悄悄多瞅了两眼。没想到眨眼之间美妇人就变成了黑夜叉,让他不由得瞪了两瞪,有些傻眼。
“问你话呢!”巫行云本来只是牢骚两句,结果得到这种反应,气恼得甩手就给了一巴掌。路过伸手一拦,两人手掌拍在一起,“啪”地一声,来了个漂亮的高击掌。巫行云苦着脸抽气着收起了手掌,转而埋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