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八武和夏侯同时心中一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要知道那扇窗户外面可就是湖面,没有可供攀爬的地方。更何况现在又下雨,谁吃饱了撑的爬在那?
夏侯因为自幼父母双亡,什么都是靠自己,因此常年打猎,被破格十四岁进行成人礼的他反应极为迅捷。摒着先下手为强的猎人准则,拎起手边的凳子直接丢了出去!
木质的凳子破窗而出,在一道闪电雷鸣之后坠入水中,消失在黑暗里。可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夏侯的一丢,没有砸到任何东西。
两人双双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凝重的神色,显然这个静水族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八、八爷,刚刚,那是什么?”小姑娘花蕊有些惊神未定,死死的抱住钱艺的胳膊,颤颤巍巍的问道。
“你们不知道?”如果连静水族本族人都不知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个东西是新出现的。
花蕊摇摇头,钱艺刚才一直在磕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窗户边的情况,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场的几人在害怕什么。
“八武,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最害怕什么?”夏侯的面色凝重,一手按在刀柄上,转头对牧八武问道。
“巫婆的家,那时候咱们都觉着巫婆住的地方是最邪门的地方。可是这些其实只是咱们的心里作用而已,大家都怕巫婆和大夫,情理之中。”牧八武不太明白夏侯的意思。
夏侯摇摇头说:“我小的时候听部落里的长老说巫婆因为要常年做祭祀、招魂之类的勾当,所以自身的阴气很重。而且她们的家里也是摆满了各种此类设备,我认为……”
夏侯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牧八武打断,顺着他的目光扫射,牧八武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无非就是这里的瓶瓶罐罐都是不吉利的,招魂的东西。但是牧八武作为拥有前世记忆,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却不信这个邪,摆摆手说道:“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可是现在的情况你怎么解释?”夏侯指了指破了个大洞正往屋里面漏风漏雨的窗户严肃道:“刚才它明明在,可是我却没有砸到。”
牧八武正欲说话,忽然背后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几人猛然回头看到眼前一幕,只觉着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一具身材妖娆的女人身体正趴在另一面窗户,双手和脸死命的往窗户上摁,大有捅破窗纸冲进来的势头!
夏侯仍然没有犹豫,抄起腰间猎刀就想冲过去。牧八武反应却比他更快一些,随手抄起桌案上,巫婆祭祀用的兽骨便丢掷出去,正好刺在那人的努力张开的大嘴中!
一阵乌黑的浓汁伴随着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喷涌而出,夏侯见世态不妙慌忙侧身才躲开那团浓稠的黑汁。
黑汁透过窗口的破洞溅射到桌子上,上面的厚皮书顿时泛起滚滚的恶臭浓烟,书页更是在迅速的腐烂。
牧八武心中大惊,没想到自己的随手动作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要知道桌上那书正是他们要找的关于这种神秘疾病治疗方法的书籍啊!
随手抄起一壶水丢在上面,清凉的水和黑汁碰触,又是阵阵的呲呲声,就好像水浇到了火上一般。
窗户上,被黑汁溅射到的乳白色兽肠窗户也跟着被快速腐蚀,好久才平息下来。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夏侯一个箭步冲到窗前,探头四处张望,眼前却只是漆黑的一片,耳边也之后磅礴的雨声。
“显然不是鬼,可是他娘的咱的书被殃及了,看不了了!”牧八武来到窗前一脸的怒意,正欲让夏侯把脑袋缩回来商量对策。可突然间一道闪电撕开了黑夜,正在四处张望的夏侯在这短暂的白光中看到身旁的强上正趴着一位通体漆黑,黑毛倒长的妖物嘴上扎着一根兽骨的妖物正用怨毒凄惨的可怕双眸死死的盯着他!
“啊!”饶是夏侯这种胆大到小时候就在图腾前撒尿被父亲重罚仍屡教不改的狠人也是被那可憎的面目吓的心中一泠,惊叫一声收回了脑袋。
“咋了?”现在的气氛这么严肃,夏侯突然被吓的古铜色的脸白了几分,牧八武心中就知道不妙。正欲伸头向外观察便被夏侯一声“小心”拉了回来!
头缩回的下一瞬间,一根如同成年人大腿一般粗壮蝎子尾在他的面前滑过,带起一道劲风,掀起牧八武额前的千缕青丝。
牧八武整个人都被吓的一阵哆嗦,险些尿了出来。他娘的,要不是夏侯反应快,及时把他拉回来。否则刚才那一下完全可以把他的脖子整个削下来!
两人和屋内的另外两人都被吓的脸色惨白如霜,牧八武心有余悸的问道:“那,那是啥?夏侯,你刚才就被这东西吓到了?”
夏侯严肃的点点头:“但是光闪的太快,我没看太清。不知道,不知道还有个大黑柱子。”
“那不是什么黑柱子,像是、像是蝎子的尾巴。”牧八武尽力搜集刚才与那全是倒刺的东西近在咫尺的瞬间观察,分析道。
“你见过这么大的蝎子?别胡扯了!”夏侯显然不信,但事实不由得他不信,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八、八爷,那、那条叫雷霆的小龙好像不见了。”花蕊被吓的面无血色,只知道死死的抱住钱艺的胳膊。钱艺身为男人,虽然是个打猎的雏,但心境相对沉稳一些。
“雷霆那家伙肯定又跑屋顶上去了,只要下雨它就往那跑,别管它。”牧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