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得及和炎烙多说什么,只留下舞文和弄墨处理相关事宜,即墨无心带上言归和百里琉笙就匆匆忙忙地赶去了裂金。友情站,百度请虽说她对澹台沉炎的实力很有信心,但那刑天大阵的名头实在也太过唬人,她并不敢、也不能够将他的性命拿来开玩笑。
“百里琉笙,如果我师兄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急怒攻心之下,即墨无心不再耐着性子和面前之人打机锋,相反,她的态度很是决绝与明确。现下马车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有什么话也就不必再顾及场合,大可以开门见山。
其实说穿了,她在这个世间早就没有了太多的牵挂,无论亲人或是爱人,对她而言,皆在很多年前就化作骸骨了。但是惟独澹台沉炎,在她心里是那样特殊的一个存zai,如果是因为她的缘故害他有所差池,那她定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她自己的。
所以,他是她的底线,而百里琉笙,已经越界了。
“咳咳,我也只是出于好奇才想试探一下,哪里就知道会是这样了……”缩了缩脖子,百里琉笙少见的一副小媳妇模样:“如果他真出了事,大不了我给你以死谢罪,一定不劳你亲自动手。”
话说他也很无辜的好嘛。他怎么知道澹台流觞那老家伙身为人祭司,居然连奇门遁甲之术都吝啬到没有传给自己的弟子,反而害的他无端地吃了自己这未婚妻一顿排头。也亏得那那家伙已经驾鹤西去了,否则他必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大概也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即墨无心揉了揉额头,显得颇有几分无奈:“师父说奇门遁甲之术传女不传男,是以师兄自小就从来没有涉猎过这一方面的东西。”而现在想来,狗屁的传女不传男,估计纯粹是因为她天祭司后裔的身份才如此的吧。只是苦了师兄,不知道现在究竟面对着什么样的情况。
“该死的海神之殿!”越想越不放心,即墨无心狠狠地咬紧了一口银牙,语意之中的愤恨明显到无以复加:“终有一天,我会让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尝到从云端跌落的滋味!”
“会有这么一天的。”安慰性地轻拍了拍她的肩,百里琉笙的眼底却是隐约地滑过叹息之意:“他们并不知晓你还存活于世,此次你若与他们正面交锋,只怕……”一场血雨腥风就在所难免了。
“你好像很希望我能赢这一场。”适时地平复好自己的心绪,即墨无心敏锐依旧地寻到了最为关键的字眼:“百里琉笙,既然你我已经决定要精诚合作,那你是否应该把一qie都清清楚楚地给我交待了?”比如他明明是海神之殿的少主,却为何要帮着她这个叛徒的后裔来对付自家人?再比如他明明一早就掌握了自己的所有动态,却为何偏偏谁都没有透露?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背负的秘密太多太多,如果不趁现在弄清楚,她恐怕永远都不会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虽然从认识至今,她从未自他身上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危险气息。
“你始终,还是不肯信任我啊。”摇了摇头,尽管百里琉笙极为无奈,可他到底还是知晓这其中的出入,于是索性也就很痛快地全招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海神之殿的权力是由祭司和岛主分分而治的,虽说神权以一种极端微妙的姿态凌驾于君权之上,不过表面上的平衡一直都维持得很好。”
“嗯,我明白。”点了点头以示理解,即墨无心示意他继续下去。
“可是就在前几年,这样的平衡却有了被打破的趋势。”叹了口气,百里琉笙揉了揉额头,看起来颇为烦恼的样子:“天祭司一脉,到了你外祖这里,血液里与生俱来的对于地狱往生的压制zuo用竟是无端地失效,以致于掌握着致人生死毒药的君权空前膨胀,代表着神权的长老院便再也坐不住地想要强行推翻现有的统治格局。而你的母系一族,因为在其中牵扯甚深却又不幸失去了操控一qie的能力,所以只得被迫出逃。”
血液失效?所以娘亲才会死在地狱往生之下么?
怔怔地出神,即墨无心觉得自己似是触到了那层关键所在,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她的血,可以解那种毒,这是不是就意味着……
“你可能是唯一一个有能力把所有局面都稳ding下来的人。”直言不讳地点破,百里琉笙紧盯着即墨无心,目光灼灼,像是有着焚尽世间一qie的热度与魔力:“事到如今,诚如你所想的一般,无心,你是长老院和我都无比迫切想要拉拢的人。只要你愿意,你就会是海神之殿真正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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