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局众人翘首以盼。终于等到蔡尚宫从太皇太后那里回来,告诉他们太皇太后让钟雪霞接任新尚宫的决定,此令一出,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钟司制的大喜日子怎么能少了布公公,此时的布吉祥比他自己当上大总管还要高兴,围着钟司制转圈圈,心里口里把各路神仙都感谢个遍。
“真是上天保佑,你终于当上尚宫,圆了你多年的梦想了!”他极会耍宝,装作小太监参拜的样子:“奴才给尚宫大人请安,尚宫的人吉祥!”
逗的钟雪霞笑得花枝乱颤,“免礼免礼!雪霞有你时时逗乐让我开怀,怎么都吉祥!”
布公公也喜上眉梢:“真不知道最近交了什么好运气,你我两个接连升官发财,看来日后在宫中的日子一定会一帆风顺的。”
“是!肯定会越来越好的!不过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升官发财都比不上有个知心的人相伴到老来的重要,”钟雪霞用眼角偷瞄布吉祥,发现他还是一幅懵懂的样子听她说话,不由得抱怨道,“你这么笨啊,只有我想不开才不嫌弃你!”
“啊?”
钟雪霞笑着说道:“既然你有情我有意,干脆我们结成一对,每日同桌对食,以后就做真正的一家人。”
布吉祥刚刚还说钟雪霞多年心愿得偿,没想到这么快也应验在他自己身上,整个人乐得都找不到北了!自然是她说什么都答应她。
谁知道没出三天,钟雪霞就出事了!原来以为只是接连操劳引起的身体不适,太医看过之后,竟然说她是中了毒!
太医说:还好发现得早才捡回一条命,若是再晚几天恐怕就要毒入肺腑,就算神医在世也难救回。不过若是想把身体调理如初,需要皇家珍藏的顶级药材。像钟雪霞这个级别的女官是没有资格用的!
到底是何人下毒,钟雪霞认为忌妒她当尚宫的人有嫌疑,布公公则觉得马大将军那边更有可能。经过他多次探查,嫌疑人终于锁定在马大将军的心腹林公公身上,到底是谁指使,不言而喻。
布吉祥也知道自己对上马元贽救如同小草撼大树。
几经思量之下,他决定向太皇太后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以自己的性命换来钟雪霞的健康。
兴庆宫
林萧禀退左右,听布吉祥阐明来意后,说:“你和钟尚宫私自结成对食哀家尚且先不追究,不过你竟敢答应马元鸷出卖哀家宫里的消息,就该知道罪无可赦。”
“奴才未能为太皇太后尽忠,万死难辞其咎,但是奴才至今确实只字未向马元鸷提及兴庆宫的事,我并不是为了自己辩驳,只求太皇太后开恩,为钟尚宫赐药助她早日康复,就再无奢望。奴才还知道一些马元贽暗中往来密切的官员名单,愿意呈上,希望能为皇上铲除奸党略进绵力。”
林萧知道了他的所有事,叹道:“你对钟尚宫总算还一往情深,也是她的福气,好在大错也未铸成,就还留在哀家宫里侍候吧。钟尚宫也是为哀家办事,她的身体我自会吩咐太医院用心调养。”
这比他预料到的最好的结果还要好,布公公以头触地,真心实意的说:“谢太皇太后仁慈!日后奴才与钟尚宫必定尽心竭力为主子办事,心无二志!”
之后布公公就听从太皇太后的安排一切如常,假装不知道马元志毒害钟雪霞的事已经被他知晓,并且开始向马元鸷传递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马元贽利用这些消息让贤嫔成功在皇上面前露了两次脸,才开始对布吉祥的消息信任起来,对布吉祥也越来越看重,一些重要的事情也会交给他去做。
贤嫔最近很讨皇上欢心,底下人对她更加乐于奉承,使得她的大小姐脾气更加骄纵跋扈。
一日,贤嫔养的两只小兔跑到外面去,一只更是跑到一块石碑的夹角里出不来。
刘三好刚好路过,帮了半天忙还是不能把小兔弄出来,说道:“娘娘,缝隙非常小,奴婢手都伸不进去,真不知道它是怎么跑进去的。”
贤嫔说:“取不出来可不行,这对儿小兔是我娘特意托人带给本宫的,已经养了一个月,很有感情的!既然直接取不出来,就把石碑砸开,来人,拿斧子来!”
刘三好忙劝道:“娘娘可使不得,这块石碑是先帝派人立的,毁坏了它可是大罪,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没人能承受的起。”
贤嫔倨傲地说:“怕什么,皇上最疼爱本宫,怎么舍得降罪本宫。兔子救不出来就得死了,石碑坏了还可以再修补!真有什么怪罪本宫也可以一力承担,不让你们这些奴才受牵连就是了!”
刘三好有些感动:“没想到娘娘如此博爱,为了救小兔能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小兔虽小也是一条生命。奴婢刚刚还在为它担忧不已。相信先帝在天有灵,知道你是为拯救一个生灵才毁坏石碑,也会不忍心怪罪。”
“你倒是挺会说话的。”贤嫔被她这样一捧,也觉得自己很伟大,更加坚定了砸碑救兔的决心。
宫里向来没什么秘密,没多久这件事就传得人尽皆知。更何况皇帝最近正‘宠’贤嫔,也就小惩大诫,派人将石碑修补好,最后不了了之了,这件事更加加深了众人对贤嫔受宠的印象。
别人只当这件事是一时的谈资,有一个人却气得不轻,就是先皇遗珠元佳公主。
“岂有此理!贤嫔简直狗胆包天!竟敢毁坏我父皇的遗物!竟然还好好的不被治罪,天天耀武扬威,我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