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边的女人那道狠狠的目光,他已经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说的那句话。可是他仍握着方向盘死死地盯着前方。心里的烦乱,他希望她能懂,以前他有什么不开心的,担忧的,她都能懂,现在他觉得她也能懂。可是显然不是的。
当听到她说起和骆景程的亲近在她眼里没什么时,他便抑制不住地心乱如麻。他是她的,五年里他不在她的身边,他管不着,现在他来了,便容不得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停车!我要下车!”
安然无比冷静地要求王博约停车。他希望她的反应是和他吵,和他闹,而不是这样无比平静。
王博约不敢停,他怕一停车,身边的女人就真的扑向别的男人的怀里。他仍坚持快速地开着。
“停车……你听到没有……”
安然低吼着,手用力地拍着车窗,内心的委屈让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块儿。
一直跟在王博约车后的骆景程这会儿追了上来,看到安然在拍着车窗,王博约的车速又那么的快,感觉不对劲。他拔通了安然的电话。
“然然,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下车,我想下车,我不要坐在这个车上……”
安然既是对骆景程说也是对王博约说。她的哭诉却让王博约的越加的恼火,这样的撒娇也只属于他王博约,什么时候轮到姓骆的来享受这一切了?
王博约一把抢过安然的手机,丢出车窗外,那只手机瞬间被来往的车辆辗成了碎片。
他扭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安然一眼。那样的目光透着无边的冷。
这时安然发现一直跟在王博约后面的骆景程一个加速,跑在了他的前面,想在前面迫使王博约能慢下来。王博约冷哼了一声,直接来了个变道。
在这个时间点儿,路上的车子本来就不多,但他们这样变来变去,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安然紧张死了。她不再说话,扭转了头看向车窗外,让王博约看不到她的表情。
王博约的跑车动力实在是足,骆景程开始还能和他并驾齐驱,不一会儿便被王博约甩在了后面。安然想和骆景程说,不要跟着,不要在路上逞这一时之强,但没法联系上他。王博约见后面的骆景程的车没有跟上来,放慢了一点速度,就在这时骆景程的车子又飚了上来,他焦急地朝安然挥了挥手,安然向他摆着手,示意他不要再跟着了,骆景程却理解为王博约情绪失控对安然造成了威胁,他必须要阻止这辆疯狂的车子。
骆景程猛踩油门,加足了码力,一路超车,变道,挡在王博约车子的前面。这如电影007里的飙车,让安然惴惴不安。
“王博约,有本事你再开快点,撞死我们。”
本是一句气话,但身边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当这句话是气话,他脚踏着油门用力踩下去,不一会儿安然就感觉本是稳稳的阿斯顿马西车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倒,慌乱中她只得一手抓着车顶的吊手,一手抓紧王博约。
“你疯了,是不是?”
安然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嘴角却是那副撞就撞了,谁能拿他怎么样,无所谓的样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王博约猛地撞了前面骆景程的车子后,看骆景程的车尾已凹下去一块,但是车子还在匀速行使,依他的性子他会不遗余力地撞上去,以他准专业的赛车力量将前面的车子摧毁,可是在离前面的车两米时,文木嘉血淋淋的样子闪到他的脑海里,他急速减速,留下一波冲击后看也不看骆景程的情况扬长而去。
王博约的车子太快,安然根本来不急看骆景程什么情况,便一闪而过将骆景程的车子甩在了身后。
等王博约的车子在城市山林停下来时,安然推开车门,在车外吐得稀里哗啦。王博约见安然扶着墙,哇哇地呕着,有洁癖的他,本想上前去递瓶水给她,但是他一听那声音便反胃了,更何况走近去看那堆的污秽。
安然猛吐了一阵,见车里的男人,仍坐在里面纹丝不动,整个人简直是冷得彻底。自己像个气若游丝的人,原本还紧紧的抓着那根维持两个人感情的细线,不想就这样让这份不易的感情坠入深渊,她被打,被羞辱,被骂,她都可以忍,可是眼下这男人的反应如举着一把刀子把那本就脆弱的细线一点点地割断。她心心念念地来找他,想要向他解释,这就是他给她的回应,这就是他给她的态度!
安然擦了擦嘴角,头也不回地朝出口处走去,王博约这会儿才急了。可是她不是清楚他有那洁癖的毛病吗?如果不是心里在意别的男人,觉得有备胎了,她怎么会对他一点儿也不理解?
“申公豹,你给我站住”
王博约砰的关上车门,跑过来拉安然。
他的手还没有触及安然,眼前的女人突然转身,满脸是泪:“王博约,我站累了,五年来,我站在原地,我觉得我是个大傻瓜,我是个大笨蛋,我不想再站,那么,我们再也不见吧。”
“申公豹,你再往前走试试看。”
这女人什么话,什么再也不见,不过是吵了吵架,说什么站得累了,再也不见?
他的威胁,他的气话,安然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了,心如绞痛地下着决心:王博约,这次走开,我不是在试,我是真的累了。
嘎吱
前方骆景程的保时捷利索地停在了安然的身边,他快速地下了车窗,招呼边哭边走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