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嫘母使计让妲束几人自相残杀,却不料想头顶有人砍断绳索,让自己与少年困在地缝之中。而剩下一人也无从逃出。
嫘母惊叫一声,那少年慌忙缩回手去,转头那人刚要回身查看,嫘母咬牙道:“贼子如若你敢回头,最好现在一刀将我杀了,不然我立下血誓定将你碎尸万段!”说罢好似牵动伤处,顿时满头大汗更加动弹不得。
那人轻蔑一笑,却也不回嘴,只是不再转头查看。少年手足无措,依然闭着眼睛却不敢再上前帮助嫘母穿衣,嫘母暗地里试了几次,却觉得连一根小手指都难以抬起。看着脸红到脖子的少年,轻叹一声罢了,便柔声对少年说道:“你不要怕,我现在运功不顺,等我歇息两天,定能救你出了这地缝,你睁开眼吧。”
少年听罢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摆手说道:“我没有亵渎姐姐的心思,方才乃是小子手上没有分寸,绝无他意,姐姐,你放心调息,我要不是被你从风暴中救起,早就断送了小命,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姐姐,不被坏人伤害到的。”
嫘母听他说话得体又识得进退,心中不禁喜欢,只是自己这个样子过于狼狈,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便说道:“我知道你没有,没有那个意思,”说到这里自己脸上也不禁一红,“只是姐姐现在内伤难复,若是不能找出法子逃出这里,你我都要命送此处。你先帮姐姐把衣衫罩上,你我在慢慢想计策。”
少年依话睁开眼睛,只觉得一阵血气直往脑顶冲去,他只见嫘母早已不复刚才凶神恶煞,举手投足便要了两条人命的样子,此时她微颦眉毛,紧闭双眼,脸颊却有两朵红云飞上,贝齿轻轻咬住下唇仿佛在无声的抗议,脖颈之下早已空出一大片雪白,双峰竟有大半露在外面。少年不敢再看,手忙脚乱的帮嫘母套好了衣衫,自己却仿佛喘不过气来,满头大汗。
嫘母只觉得少年双手仿佛带着炎火之气一般,不管碰到哪里都是一阵火烫,自己早就不能自已,却听得那人不耐烦的说道:“你俩卿卿我我够了没,现在身处险境,由不得你俩作态,等到出去之后,再做个长久夫妻便是了。”
嫘母一听更是羞愧难挡,竖眉便想要回嘴,只是想到我为鱼肉,便许久发不出声来。少年扶着她依石壁坐好,转身将嫘母衣物卷成一卷。便拾刀跑到嫘母近前坐好,不再言语。只是嫘母从他后颈以及耳后一片通红,心知他不似表面那么平静。
那人回首看看那团衣物,起身将衣物踢到一边。却将嫘母随身之物拿起细细观瞧。只见嫘母百宝囊中宝物甚多,袖剑腰刀背锁腿刃,样样齐全,更有些他从未见过的稀罕宝物,他却也不敢细翻,生怕里面有什么机关暗信。
再看看嫘母身上身无长物,仅以一长衫遮体,那少年持刀看着自己。他抱拳道:“嫘母大人,非小人唐突,只是此次跟随妲束前来,并无冒犯之意,形势所迫小人也只想保住性命,若能逃出生天,决计半步不再踏入赢土,还请嫘母大人勿要事后再找小人麻烦。”
嫘母闭眼缓缓说道:“很好,就这么办。壮士性谁名唤,也好让吾方便称呼。”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小人贱名不足挂齿,无需嫘母大人谨记,若是有用的到小人的地方,小人自当从命。嫘母大人就唤作小子为阿得便是。”
说完阿得也不多言语,将嫘母百宝囊细物收好,挂在自己腰间。又去几具尸体上挨个搜索一遍,将财物细软挑方便的拿了放在包中,那些累赘之物便不去理会。稍后他又将尸体搬至阴凉处,嫘母与少年想到他之前食尸之论,不禁打了一个寒蝉。
阿得见她俩惊悸之态,嘿嘿一笑也不辩解。此时天色已晚,地缝之间再无光亮。阿得从怀中掏出夜明珠,安置于自己近前,便闭目养神。嫘母暗自将黄土功急运几遍,所聚力气却是杯水车薪,最后自觉的天旋地转,知道是自己用功过急之态,便收了功不再理会。
少年经历巨变,此时放松下来便昏昏欲睡。手中却不放长刀,只是小脑袋一下一下的如同磕头虫一般,看得嫘母一阵暗笑。嫘母柔声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不用强撑着,困了便去睡吧,阿得那里自有我去照看。”
少年回过首来,说道:“姐姐叫我轩辕便是。我乃是黄霞山人士,日前父母双双病重而去了,”说到这里,眼眶已经有了红意,“我想去国都寻个生计,却不想遇到砂石风暴,若不是姐姐搭救,恐怕现在早已与父母相见了。”说到这里,便有了呜咽之音。
嫘母心中更是柔软,说道:“好孩子,无需多虑等到姐姐再救你出这地缝,定在国都之中替你寻个好生计,让你在国都安家立所。”只听那边阿得冷哼一声,翻身却不言语。嫘母也不搭理他,继续说道:“好孩子,你到姐姐身边来,将刀放下无需再防着阿得。他不是你能防备之敌,莫要因他而误了睡眠,你我好好休息方能逃出这地缝。”
轩辕听她说罢,仿佛心中大石落下,便爬到靠近嫘母躺下,手中却不放下长刀。嫘母暗叹一声,倚坐在轩辕身旁,闭眼不再言语,她也早已疲惫不堪,只是身处险境却不敢睡沉。迷糊间,仿佛看见阿得狞笑着走过来,又看见地缝倒塌下来,突兀之后,那妲束满脸鲜血,双目赤红站在她的面前,她心中大惊,却喊不出声音来。
嫘母下意识的去推搡轩辕,却发现身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