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阴着一张老脸,并不在意她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偷袭,反倒是直接掀开袍子稳稳的坐于床榻,寒着一张俊脸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空空啊,你看客栈里的那么些人,看你的眼神,直/勾勾的都好象要刺入你的肉里边似的。还有,还有那个桌子上的人,明明对你就不怀好意,看起你来是色/迷迷的,你如何还要近前去认什么所谓的熟人啊?你这个小白痴,难道连这么一丁点儿的自我防护意识都无有吗?”
狼王生气的时候,那两只原本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眼睛,任是再怎么克制都不可避免的冒着突突亮闪的绿光,如果这要是走在暗无人烟的坟地附近,理解为鬼火也是极恰当的。
(换做任何人,这个时候都会心和畏惧的,可是狼王的这些表理特征与自己的阿旺又有了几分的相似,阿旺在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对她怒目而视,那两只铜铃似的狗眼睛,也是这么一蓝一绿的瞪着自己,盯的时间久了,倒让再也没定力与阿旺冷战的慕荣空空破涕为笑,然后直接搂着阿旺的脖子,“阿旺,我错了还不行吗?”)
自打两人认识以来,慕荣空空第一次听到狼王说这么些话,也第一次看到他生气。
慕荣空空连与阿旺对决时的定力都无有,就更不用说对抗这个在双修时,从来都是自己败北的摔锅了,此时的她两只乌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如天上的星子般对向狼王眨着不停。
直到听他自己发泄了一通,没脾气地直接端起一杯茶水来‘咕咚咕咚’的牛饮过后,方才扑哧一声脆笑,恍然说道:“我当什么事儿呢?这算什么?我师傅说过了,他们看我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到过比我更好看的女子,有道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比如我们都爱护花草,都要带着欣赏的眼光去赏花看草,如果说那些花花草草的都要对我们避而远之,这世界将不能称之为一个世界,你说对不对?”“你师傅是在什么情况下这样教导你的?”
狼王想象不到,慕荣空空的师傅是何方神圣,以至于会教授出如此一个另类弟子。
慕荣空空歪头想了想,师傅是在教习功课的时候说起过的,至于什么原因,时间久了早就忘记了。
只是,她忽然间也感觉有些生气,并且也没感觉到自己有义务向眼前这个自己所谓的相公解释清楚,嘟起两片樱唇,将一只素白的小手伸向狼王,娇声娇气地说了一声:“拿来!”
“什么?”
狼王不解,饶是如此,看她此时这般可掬的憨态,心里的怒气也早消了大半,翻过她的那只小手,覆在自己的掌心,柔软的感觉如同包裹着一团带香味儿的云朵,顺带着身体也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那块玉佩啊,难不成你还真想独吞?那可是人家送我的呢!”
蠢则蠢矣,没想到这个蠢女人还如此贪财,不过说的也是,不管怎么说,那个没长胡子的太监送的人是慕荣空空,自己还真的差点忘了把那块玉佩还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