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肯终于等来了召唤,他战战兢兢的跟在管家身后,走进了一间小客厅。
路易斯先生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他修长洁白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白色的烟雾轻轻飘起,幻化成扭曲的形状。
“先生,狄肯带来了。”管家说:“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路易斯先生一直望着窗外,淡淡的吩咐道:“你可以先退下了。”
管家瞪了狄肯一眼,示意他机灵点,然后躬身退下,关上了房门。
狄肯的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帽子,他觉得房间里闷热极了,时间似乎也停止了流动,他低着头,不敢去看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掐灭了烟头,然后猛地转身,却一下子愣住了。
眼前的男子非常年轻,脸庞很稚嫩,长相却极为俊俏。此时他正一脸惴惴不安的盯着地板,额头上也一层冷汗,似乎极为紧张。
老实说这跟路易斯想象中的人有些不同,他听说对方是个低贱的花匠,便认为做出了如此下作事情的人必定是个满脸胡茬惹人嫌恶的肮脏老男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年轻俊秀的小伙子,他看上去可真年轻啊,似乎比自己要年轻许多。
于是原本准备好的谴责,一张口却成了:“你多大了?”
“我……我十九岁,先生。”眼前的青年用接近嗫嚅的声音回答,始终没有抬起头看他,看上去羞惭的不行。
路易斯走上前来,围着他转了一圈,一点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昨夜的爱抚和交缠变得清晰了,肌肤似乎还记得这人手掌与身体的温度,记得他炽热的吻和性感的*。路易斯就这么不合时宜的有了感觉,而这让他十分懊恼,因为他居然对一个下贱无耻的强|奸犯有了感觉,也许是恼羞成怒了,他愤怒的呵斥道:“单凭你昨晚做的事情,我就可以把你送上绞刑架!如果是在几十年前,我甚至现在就能处死你!”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狄肯吓得两腿打颤,眼泪也控制不住溢出了眼眶,他哀求道:“我错了,求您不要把我送去治安局,我不想死,求您宽恕我。”
“宽恕你?凭你做的事情我可以把你抽死十次!然后让你全家都给你陪葬!你这个下贱的人竟敢冒犯我!”路易斯愤怒的推了狄肯一把,把他推倒在地板上。
狄肯以为路易斯先生真的要把他送去法庭,惊恐之下急忙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先生,昨晚我把您送回房间的时候,您硬把我压在床上,然后脱了我的衣服……对我又……又亲又摸……我推不开您……又控制不住那里……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看着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年,路易斯气的眼皮直跳,这家伙做了这种事后,居然还敢倒打一耙,把责任归咎到他的身上,他怎么可能对这个脏兮兮的下贱家伙又亲又摸,这样逃避罪责的家伙实在是太下三滥了!
“住口!这个道德败坏的混蛋,到现在还不肯承认罪行,我要狠狠的收拾你!”路易斯气呼呼的说,他眼睛转了转道:“对了,告诉管家你偷了我的钱怎么样?这样也足够送你下地狱了。”
“不要,求您了,先生,我真的错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是您喝醉了,把我当成阿尔瓦先生,强行把我tuō_guāng了,我没有欺骗您,我对上帝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狄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路易斯原本只是要吓吓这个小伙子,让他不敢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谁知听了他的辩解后,一种名为羞恼的的感觉霎时充满了整个大脑,好像藏在内心的阴暗小秘密忽然被人扒开了一样。
他上前掐住狄肯的脖子,阴狠的瞪着他说:“你他妈的居然敢威胁我!还敢攀扯阿尔瓦,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听到路易斯威胁的话后,狄肯的心好像一下子跌进了冰窖,他知道自己跟阿尔瓦先生是云泥之别,可是被喜欢的人这样说,狄肯仍然觉得难过。
他伤心的垂下头说:“我没有要攀扯任何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昨晚您在舞会上喝醉了,我就在您身边服侍。您不停的说‘阿尔瓦不要结婚,我爱你’,我担心您的醉话被人听到,就把您扶到了房间。”
“你!”路易斯气急了,可是喉咙却像堵住了一样,他心中隐隐有个念头,这家伙说的也许都是真的,因为他昨夜确实梦到自己跟阿尔瓦表白和做|爱的事情,莫非其实是喝醉了,认错了人。
路易斯想到这里,愤怒的踢了狄肯一脚,然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居高临下的盯着狄肯说:“听着,我不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是胆敢把昨晚的事情泄露出一个字,只要一个字,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包括你的全家人,我说到做到!还有,别以为你抓到了我的什么把柄,你不过是个下三滥的花匠,你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就算你去告诉别人,也只会得到一个诬陷绅士的罪名,然后会被送进监狱,你听懂了吗!“
“是的,先生,我什么也不会说。”狄肯抽噎着说。
“哼!”路易斯哼了一声,然后离开了房间,离开时还重重的拍上了房门。
狄肯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儿,想到还要去花园翻土,于是擦擦眼泪走出房间。
一连好多天,狄肯都恍恍惚惚的,脸上没有一个笑模样,双眼无神,神情凄然,偶尔唉声叹气。
柴房的老伙计笑他:“小伙子这是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