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大比之年!
京城又是举子云集,才子汇萃,那真是如萝卜开会一般的色彩纷呈啊。
今年的主考又是让天下举子内牛不止的相国大人——陛下,您就让相国踏踏实实在家荣养不行吗?这年年放出来祸害他们是要闹哪样?
苦逼、内牛、悲摧……
应试的举子一边在心里惨叫抱怨,一边开始努力积极寻找应对良方,谁也不知道今年相国会出什么样天怒人怨的试题来为难他们啊。
其实,丞相大人表示自己真心很冤枉,他根本不想为难他们的好不好,可是皇帝总不肯放他在家养老,他也没办法是不是?
总之,说多了都是泪啊。
只不过,当殿试的举子们看到策问题目的时候,差点儿一头栽死在长几上。
策问的题目——农业生产技术对国民生产力的价值!
竟然仍然是上一届科考的策问?!
相国大人,您偷懒是否偷得太过光明正大和无耻了一点点?
对于这个策问与上一年重复的问题,不止六部尚书问过丞相大人,就是文昌帝也问过。
丞相大人的回答是“上年没能解决的问题,本年继续解决”,言下之意,解决不了以后这就是固定题目了,坑爹啊!
当然,这话六部尚书是不会外传的,他们怕引起举子们暴动,更怕泄题被关小黑屋!
偷懒之说,丞相大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只是要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罢了,虽然那个问题根本就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
……
文昌帝突然有些理解美人爹爹为什么那么愿意为难举子们了,依他坐在金銮殿龙座上旁观的感受来讲,看那些号称学富五车的士子们愁眉苦脸抓耳挠腮不得其门而入的表情,实在是太有——报复的快感了!
这让文昌帝小时候被美人爹爹严格教育,无尽考较的人生经历得到了极大的平衡,很治愈!
不是一个人倒霉的心态很真我的得到了体现。
至于那个弄出这个策问题目的主考官?
丞相他老人家正在相府后园临湖垂钓,怡情养性好不惬意!
简直是太招仇恨值的行为!
“老爷。”
看到丈夫如此悠然,前来寻他的程雪兰不由难掩笑意。
“夫人啊,何事?”
程雪兰将手上的热茶递给他,在他身边坐了,道:“翰哥儿成亲多年,却无子嗣,为妻想请太医过府看看。”
“你呀,少做这些无用功。”
“老爷?”程雪兰不解。
孟明远看着飘在水面的鱼标,道:“有无子嗣乃看天意,他自己都不急,何用你我替他着急?”
“可是——”毅哥儿已然是不会有子嗣了,翰哥儿媳妇又多年无所出,这实在是让人着急。
“没什么可是的,随缘吧,你瞧老二那两口子生得不是挺多么,大不了以后过继他的。”
程雪兰:“……”
对个事,孟大公子无所谓,过继也可,不过继也没关系,反正将来养老也是靠下面的子侄,他们敢不养试试看?
孟三公子则私下很不以为然,他只是舍不得妻子受罪罢了,生儿子罢了,老二能生他自然也能生。
知道母亲竟然有给他请太医的打算后,孟三公子决定还是用事实告诉母亲大人不用太过担心他子嗣的问题好了。
转过头便停了药,夜里埋头造人去了。
这且不去说他,皇后娘娘在殿试期间顺利产下一名皇子,是为二皇子。
因着后世那著名的九龙夺嫡事件,丞相大人对于皇二子这个物种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二啊,若是横竖都二,那就是口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文昌帝孟小四同学给二儿子的起的名字里有个“景”字,这让丞相森森地森森地有些担心二皇子将来会是个二货!
阿弥陀佛,千万不要。
皇家有孟小五那么个货已经很让人不忍直视了。
丫身为冀王,从不思为国效力,为兄分忧,整日窝在他的冀王府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其实,孟小五就是喜欢腻着媳妇秀恩爱罢了,也不能算是什么无可饶恕的罪过。
只不过,他皇兄对此很愤怒,却又拿他没招儿罢了。
皇帝只能安慰自己,这样废柴的皇弟,总比整天挖空心思想些不切实际幻想的某些皇族强多了。
冀王表示:太爽了!
你有能耐当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困在皇宫被那些公文奏章给埋了?连好好跟二丫皇后谈情说爱都没时间,哇咔咔。
冀王若还只是暗爽的话,那么已经承爵成为肃郡亲王的卫文礼便是明目张胆地炫耀了。
文昌帝下朝回到后宫,看到自己的皇后时,便忍不住腻了过去,一边逗着皇后怀里的儿子,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瞧着可不怎么高兴呢。”
“四哥,今日表嫂进宫来了。”
文昌帝心里就是一“咯噔”,那个混蛋卫文礼又让他媳妇来嚼什么舌根了?
当年要不是美人爹爹近亲不得成亲的执念,恐怕那混蛋就有可能抢了他的皇后去。
这也就罢了,他胸怀宽大不跟他一个亲王一般见识。
可这不要脸的家伙成亲之后隔三差五就让他的王妃进宫来说些有的没的,惹得皇后时常就给他看个小脸色什么的。
“表哥要带表嫂出外游玩呢,说是要游遍咱们庆朝的山山水水……”皇后娘娘忍不住露出对外面江湖高远的向往怀念之情。
文昌帝心里警报大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