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
明明砍中了,几滴温热的液体还溅到了脸上,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出现,傅玉疑惑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就惊住了。
一只小手,挡在他的腿上,紧紧的抓住了刀刃,鲜血就是从那只手掌飞溅出来的。
“阿山,你……”傅玉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又气又急,又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血液不足之下,眼前一阵阵发黑,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原来刚才格山见他挥刀要自残,及时地伸出手抓住了刀刃,救下了他的一条腿。
那一刀傅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小刀又是从大胜集买的价值一金的最锋利的小刀,务求一刀而断。格山空手去接,以他身体之强韧,也被划开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格山手一拧,将小刀夺了过来,望着手上的刀子,心里犹有余悸,要是自己出手再慢点,傅玉一条腿就没了。头脑中浮现出只剩下一条腿的傅玉和自己在蛮荒丛林里四处疯跑的情形。心里就是一阵恶寒。
坚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格山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画面驱除出去。但是他对解毒没有一点认知,因为体质的关系,他从来没有被毒虫咬过。
手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却像是没感觉,咬着指甲在那里想着办法。
“把……刀子给我。”无力地躺在地上的傅玉咬牙切齿地说道。
格山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在傅玉后脖上轻轻一敲,将他直接敲晕了过去。冥思苦想了一会,终于他想到了一个人,“她一定有办法治好傅玉。”当下不再犹豫,背起昏迷的傅玉,离开了竹林。
傅玉被敲晕的一瞬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要被这小子给害死了!失去意识之后,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不断反复,极为难受。
接着又感觉到口里流进了液体,冰冰的,涩涩。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只依稀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无论他怎样努力,都看不真切。没过一会,一阵浓浓的疲倦袭来,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智脑似乎也进入了休眠状态,没有在他沉睡时进入他的潜意识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傅玉再次醒了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上方,头脑还有些混沌。
这时,一个脚步声响起,他条件反射般扭过头去,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端着一个盘子向他走来。
那是一位美丽的少女,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腰间用银色的束带缠紧,衬托出玲珑的身段,额头上雪白的肌肤处,一颗细小的蓝色星痕格外地显现。
“你醒啦?”少女看见傅玉已经睁开了双眼,神色间有些意外,从唇中吐出一句人类的语言。
看见她,傅玉像是回了魂般,头脑顿时清醒了过来,想起半昏迷中看到的那个身影,感激地道,“是你救了我吧?”他说的是蛮巫族语。
少女坐在他的身边,正在给他检查伤口,闻言抬起了头,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钟,才道,“你从哪里学来我们巫族的语言?”她用的,依旧是人类的语言。
“巫族?”傅玉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蛮巫族。”少女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神色。
听着眼前这位少女一口一个“你们人类”,傅玉有些不自在,道,“跟阿山学的。”
“格山说你们才认识不到三十天。”少女依旧紧紧地盯着他。
傅玉讪讪地道,“其实,你们的话也不难学。”
他们的对话过程中,傅玉这个人类用的是巫族语言,而少女这个巫族人用的却是人类的语言,显得相当的怪异。
“哼。”少女轻哼一声,不再追究这件事,道,“不要让我发现你在说谎。”
傅玉看出来了,她对人类含有不小的敌意。当下不再开口,以免刺激到她。给自己苦头吃。
少女给傅玉检查了一遍伤口,重新上了一次药。
傅玉的腿早已经恢复了知觉,被一双细软的小手摸到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过了一会,少女敷好药,“算你好运,被腐毒蝇咬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死掉。现在毒已经基本上清了,你好好休息。”说完端起盘子,站起身就要离开。
“我的腿以后没问题吧?”傅玉挣扎着坐起,紧张地问道。
“我的医术你放心。”少女傲然道。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要不是格山死命地哀求我,我才不会救你。要谢,就谢格山去吧。”少女却不领情,硬梆梆地扔下一句,便离开了。离开前,嘴里喃喃自语,“这个人类的体质真奇怪,一点也不像人类,恢复能力和我们巫族一样……”
傅玉躺回到原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大难不死,腿也保住了,真地该好好谢谢格山。
“小文,小文……”他开始召唤起智脑。小文是他取的名字,总是叫喂他觉得很不礼貌。智脑原名叫“文明”,他就取了小文这个简称。
“如那个少女所说,您身体的毒已经去除了百分之九十八,余下的微弱毒性对您构不成威胁。”
“最重要的是腿不用砍了,万岁。”傅玉哈哈大笑,他非常庆幸,不用做残疾人。还是多亏了格山,当时他当机立断挥刀砍腿,要不是格山及时阻止,他现在已经变成“独脚大侠”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智脑道,“您昏迷期间,那个少女给您喝了许多解毒药,其中蕴含着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