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西施被反手扣住,推到了金花婆婆的旁边,婆婆心中满是埋怨,但看着刚刚出嫁的孙辈,也恨不起来,老人家一把抱住刚刚出阁的孙女,看了看远处,大声喊道:“风儿,莫要着了鬼子的道!报仇有得是机会。”
赛西施还要再喊,却被婆婆捂上了嘴。
山本一木面带笑意,看了一眼赛西施的装扮,心下明了,开口言道:“想不到我们居然赶上了一场婚礼,而且新娘子就在我们的手里,但我不清楚新郎到哪里去了,看来中国的男人如此的软弱,居然连自己新婚的妻子都肯抛弃!”
躲在屋后的陈风气得骂了一句:“败家媳妇!把我也害死了!我要是不出去,还真当不了爷们了!”
想到这里,陈风一脚踏出阴影,用日语说道:“山本一木,别叫唤了,老子认识你。”
没想到在这山沟沟里,居然还有懂得讲日语的人,山本愣了愣,不知道这陈风到底是什么人,示意旁边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山本眉眼带笑,眼睛当中挤出一丝阴险道:“阁下是什么来头,没想到日语讲得这样标准,我们的情报有误,看来二龙山的匪首精通日语这一条,要写在我们的战术手册上。”
陈风一边向前走,一边在思考着对策,“山本君,阁下的士兵真的是百里挑一,的确让在下对你们的战斗力刮目相看!”
陈风这句话,明褒暗讽,山本早已听得真切,只是他没有生气,却回敬陈风道:“陈桑,企图在语言上激怒我,是没有意思的。”
“不过!据我所知,特种部队言算是战略级武器,而阁下的指挥官却用来对付山贼,大日本帝国真是家大业大!”陈风用带着讽刺的语气,对着这十几个特种兵说道:“不过听说你们国内都开始实行配给制,就冲着老百姓饿着肚子供你们打仗这一条来看,家大业大是不可能了,当然,可以理解,岛国嘛!没资源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听到陈风如此污蔑日本,山本的脸上一阵抽搐,本能的想快步冲上前去,掰断陈风的脖子,但见陈风的表情很平静,即不是像那些宁死不屈的战俘只是一味的过来拼命,也不像支那百姓那样引颈受戮,这样的人,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风查觉到了山本一木脸上的表情,便问道:“能有这么样一个部队,阁下一定深感自豪吧?”
山本把佩刀立在地上,面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我对将死之人,从来不隐瞒什么,阁下既然认得特种部队,想必也对我们的作战风格有所了解,眼下我认为,你及时转移自己的部队,而不是前来跟我们拼命的作法,是相当正确和成熟的,但你的妻子的及时出现,扭转了你的优势。”
就在山本一木炫耀的时候,陈风眼睛朝天空望去,吹起了口哨,边吹边说道:“什么?我听不见!”
山本看见陈风的样子,笑了笑,走到陈风的耳边,用极小但富有威胁的语调说道:“在我斩获的众多首级当中,你给我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到此为止了,山本君!”陈风还以低沉的语调,指了指远处的聚义堂,“方才的口哨,便是我的暗语,我所有的部队已经在我的命令下全部撤离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人,你什么都得不到。”
山本先是一愣,接着摇了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一个山贼头目,居然如此聪慧,倘若你成了大气,必然会成为皇军的劲敌。”
陈风后退了一步,对着山本说道:“我可以选个死法么?”
山本点了点头,示意陈风头前带路。
在鬼子的驱赶下,赛西施扶着金花婆婆,跟随着陈风,朝着聚义堂走去。这里曾经灯火辉煌,兄弟齐聚,共恐大业,如今却要成为自己的断魂之地。但能和自己的丈夫陈风死在一直,倒也算是自己的造化。
走进聚义堂,山本示意点亮火盆,熊熊燃烧的火光下,聚义堂再次被照得灯火通明,只是眼下已经断然没有了兄弟齐心的大义,空气中充满了侵略者的无情与贪婪。
“山本君,你大可以一枪处决了我,却没想到你满足了我的要求,我有些看不透你!”陈风一边说,一边坐到了头把交椅上,抚摸着椅子的扶手,讲道:“我废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坐到这里,所以这一刻,我也要坐在这里。”
“你的聪慧赢得了我对你的尊重,所以我满足你的要求,你的头颅我会带走,但之后,我会厚葬你。”山本一木一抬手,准备处决陈风。
“慢着!”陈风叫住山本,又说道:“婆婆是初代目,而赵春桃又是我的妻子,我们应该一起死在这里,让他们也过来吧。”
金花婆婆听到这里,碰了碰赛西施,说道:“别问为什么,赶紧过去。”
陈风让出一块地方,让金花婆婆坐好,自己又一把拉过赛西施,坐在怀里,露出语重心长的表情说道:“山本一木,特种部队都是用来打击重要目标的战略级武器,居然被你用来缴匪,看来你们的指挥官真是蠢得可以,可见,侵华战争你们打不赢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凑合到日本投降就完了!”
受过特殊训练的山本,根本不可能被陈风别的话语所挑衅,但唯有那句“杀鸡用牛刀”的论调,刺激到了山本心中的痛处,日军高层对自己的部队大材小用的作法,早就令自己不满,在那个只认识声色犬马的政治环境当中,山本倍感知音难觅,而理解自己的人,除了师弟谷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