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带了余丽娟过来与玉妙坐了一会儿,薛名时看了自己的夫人,为周亦玉加油加得也是一脸通红,现在居然不怎么怕人了。
王爷不一会儿就斜靠着是原来的面无表情了,夫人好象没有看到,坐在沈姑娘的另一边与她搂了肩膀说笑,全然不管全场的女眷们有多不舒服。
余丽娟倒是有些害怕朱宣,表情那么冷冷的,看人一眼象透入骨头里,不过朱宣并没有看她。
也全然不管薛夫人,余丽娟正伴了玉妙在说话。
突然手指了场中对玉妙道:“妙姐儿,看!”周亦玉一记好球。
玉妙忙扭头去看,冲了朱宣笑:“表哥,周姐姐打得真好。”
每一次玉妙这样喊周亦玉,朱宣还是不习惯,扯了扯嘴角看了场中微微一晒。
薛夫人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朱宣的表情,余丽娟又吓了一跳,虽然朱宣还是没有看她,王爷象是没有高兴的样子。
再看玉妙,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好在不一会儿就回去了。薛名时问夫人:“去吃了什么好东西?”
薛夫人笑着坐下来道:“妙姐儿让我喝她的酒,有点酸涩,还是红色的。”心里想跟血一样。如果不是玉妙在喝,薛夫人怎么也不敢喝的。
薛名时笑了道:“你再过去时,讨一杯回来给我。那是从西域带来的,可是好东西。”
薛夫人就转过头来笑:“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找王爷要去,为什么是我去找妙姐儿要?”
薛名时见她眼睛睁得明亮地和自己理论,笑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心想,我不是要不来吗。
击鞠再开始时,两队的队长骑了马来到朱宣的几案前,下马跪倒:“请王爷同乐。”
朱宣立即回应:“好!”看了玉妙一眼,道:“好好地喝采。”
走出来从朱福手中接过马缰,还是身上那一身衣服就上了马。
玉妙微笑着捧腮看了朱宣,眼角的余光不时扫一扫玉秀等人,她们的眼光如痴如醉地跟了朱宣走。
玉秀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笑道:“表哥真厉害。”
表哥?玉妙微笑,可不是,也是玉秀的表哥。是红香告诉玉秀的,难道那不是你表哥,就是我们,是你的姑表姐妹,也是王爷的亲戚。你虽然不比妙姐儿与他有婚姻之约,但是表哥叫成王爷,自然就有了尊卑了。
玉秀对了朱宣固然是不敢叫,但是对了和气的玉妙还是叫了出来,心里一直就是这样想的,脱口而出也是理当。
朱宣一会儿就回来了,玉秀早早的就回去了。周寒梅挖苦她了一句:“怎么不坐在那里,不都是亲戚。”
玉秀偶然出格一次,又恢复了以往的任你说来任你讲。说起来这一点与玉妙是有几分相似的。
抬眼看一眼朱宣,正在对大姐说什么,大姐就轻笑了起来。真是张狂,多少人在看着你呢。玉秀,红香都这样想。
场外一队马队缓缓地进了来,朱宣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她怎么来了。
玉妙注意到朱宣不悦的表情,顺了他的眼光看过去,是一队贵夫人。
马上全都是打扮艳丽的女子,马前牵马的马童全都是英俊少年。这一队马上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不看激烈的场中就看她们。
马童们牵了马到朱宣的几案前,马上的女子并没有下马,只是伏了身子在马上行礼,嫣然笑道:“王爷,怎么没下去玩会儿?”
朱宣淡然道:“我去过了。你今天这么有时间的?”声音又开始冷淡了。
这一队人根本就不怎么怕看朱宣的冷脸,旁边一位艳装女子笑道:“我们昨天夜里到的,一听说王爷带了在这里玩,觉也没有补好就赶快来了。王爷赏光下来玩一会儿?”
朱宣心想,这一队皮厚的娘子军商队,出使西域,走沙漠,过大洋都是不怕的。你们不怕我,我还怕你们呢。
还是淡淡的表情,道:“你们去玩吧,我看着就好了。”然后吩咐朱福:“给秦夫人安排一下地方。”
为首的秦夫人还想说什么,朱福已经牵过了她的马笑道:“夫人请。”秦夫人就瞪了自己的马童,好好的缰绳怎么会被人夺了去。
马已经转了头,这一队人唯秦夫人马首是瞻,朱福牵了马就都跟着走了。
场中再休息,战鼓又响起时,有一队全然是娘子军,是秦夫人的马队。玉妙看得心旷神怡,马上的贵夫人或红或黄,色彩斑斓的衣衫让人就看得眼花缭乱了。
朱宣看一眼玉妙看得津津有味,心里一笑,妙姐儿还是有些懵懂的,看不明白也好。再一想看得明白也不能惯着她,以前的帐都翻出来还解释不了呢。
打定了主意,脸上更是没有表情。
接近午时的时候,大家都坐下来吃饭,场上弥漫了夫人身上的脂粉香气,再随了汗水更发散得远。
虽然好看,周寒梅等人坐得不耐烦,就起来到处走走,再回来就看到秦夫人来到了朱宣的几案前,先对朱宣行了礼,再对玉妙拜了几拜,笑道:“请沈姑娘一起来玩。”
玉妙讶然,忙笑道:“我不会骑马。”朱宣也道:“她不会骑马,你们打得很好,继续去玩。本王看着。”
秦夫人身后一位贵夫人就上前来拜倒笑道:“沈姑娘现在王爷身边教导,敢是太自谦了。请赏个脸面吧。”
玉妙早就端端正正地坐着了,就对朱宣笑了一笑,道:“表哥替我去好不好?”
朱宣看了面前这一队眼睛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