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常山脉,山清水秀,风景秀丽。远离大城市喧嚣,是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在这片秀美的山麓间,坐落着一个山间小村,只有几十户人家。世外桃源一样,与世隔绝。村民过着淳朴的生活,种地,挖野菜,就连受伤也是到山里早点草药,很少出去,只有偶尔出山一次也是采购生活必需品。
就在这个山村里,每当炊烟升起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的时候,总有个傻呆呆的年轻人突然出现,今天这家晃晃蹭顿饭吃,明天去那家增顿饭吃。
村里人也习惯了,每次看到他,都会喊一声:“二虎子,这边坐着吃。”
二虎子是个傻子,因为小时候发高烧,大山里医疗条件有限。他父亲怕他烧坏脑子,弄了管子阉猪用的抗生素给他打了一针,结果抗生素打多了,直接把脑子打坏了。
从那以后,二虎子就这个样子,呆呆傻傻,成天在村里转悠。这边几个爷们打牌,他会站在一旁看,那边几个娘们唠闲嗑,他也会在一旁看。哪里有热闹,便少不了他的身影。
随着二虎子父母去世,他变成了孤儿,反而好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呆傻,却也知道吃饭睡觉,有时候还会跟着别人学种地。
当然,别人家种地一行行,他种地七一颗,八一片的。
村里人觉得他可怜,便也由着他,不管谁家吃饭,只要他出现,都会给他一口。
又是夏去秋来,村长召集全村当家做主的商量分地的事,有热闹的地方自然有二虎子。
山里耕地有限,土壤也分肥沃与贫瘠,村里多年的规矩,每五年就会重新分次地,肥沃的土地村里人轮着种。
这一年,正好最好的三亩良田轮到二虎子家。
当念到孟凡的时候,有人询问,孟凡是谁?
“还能是谁,二虎子呗。”村长说道。
大家一起看向站在人群外,面无表情的二虎子,笑道:“原来二虎子叫孟凡啊,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
“别说你不知道,村里没几个知道的。都叫他二虎子,谁知道他还有大名嘞。”
有人冲二虎子招收,喊他孟凡。
二虎子也不为所动,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站在不远处,傻傻的看着他们。
“爹,这么好的土地,分给傻子家,岂不是可惜了?”有个中年人抗议,说他是中年人,其实才三十来岁,山里条件苦,显得老成。
“那能咋,今年轮到他家。”村长也瞅了眼二虎子,说:“这是村里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赵传喜眼珠子转悠,笑嘻嘻的说:“咱们都知道,二傻子哪会种地呢,这么好的良田分给他,不白糟蹋五年吗。”
“那你想咱办?”村长问道,他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在打什么主意,家里五个小的,今年他家分的地并不好,靠近东山地界,都是薄田。与其自个家收成不好挨饿五年,不如跟傻子把地换了,反正他也不会种地,饿了去谁家混口饭吃不就行了。
眼瞅着接下来五年生活会拮据,就打起了二虎子的主意。可当着全村老少爷们的面,也不好擅自抢孟凡家的地不是?
赵传喜说道:“我看不如这样,今年的良田,分给下一家,下一家分到的田地跟二虎子换。反正傻子也不会种地,不糟蹋了。他又是一个人,有地就行了,也饿不着不是。”
村长低头装作思考,片刻后说:“这事不能一家说了算,得听听大家的意见。”
“爷们,你们觉得咋样?”赵传喜问道。
老少爷们嘁嘁喳喳议论开了,都觉得这样对二虎子不公平,该到他家的地,就应该给他家。这样做有点不地道。
一看大家意见相反,赵传喜向自家婆娘使眼色,翠花会意,扯着嗓子喊:“都别吵吵,我觉得我家传喜说的有理,这些年二虎子哪种地过,还不是东一家西一家的蹭饭吃,不也没饿着吗。再说了,山里耕地本来就有限,三亩良田给他,这五年就有人管不了温饱。”
“今年东山的那几块贫地该牙花子家吧,他家五口人,就靠那几亩贫地咋过?”
老少爷们们又议论开了,有人的态度发生转变,觉得翠花说的不错。翠花趁机接着说:“要是你们觉得过意不去,我看不如这样,谁家要那三亩地,以后就带着二虎子一口,多个人就多双筷子的事。”
“二虎子谁管得住,他听不进我们说话哩。”有人说道。
赵传喜笑道:“那也有办法,他要是不听。爷们想要他家地,就给他点钱,算是租的不也一样。让他自己想吃啥自己去买不就行嘞。”
不等大家回答,村长一拍桌子将这件事情敲定了,谁家要那三亩良田,就养着二虎子到下一次分地。给钱也行。
“就这样吧,牙花子要是要那三亩好地,找二虎子去。时间也不早啦,散了散了。”村长说道。
人群散去,二虎子也傻呵呵的离开了。
到了夜里,二虎子正搂着家里的土狗睡觉,忽然大黄狗听到脚步声,汪汪叫了起来,将二虎子吵醒。
“虎子,是我,在家没?”手电筒的光亮照的二虎子睁不开眼,看不清是谁。
“虎子,我是你传喜叔,给你说个事,你从狗窝里爬起来。”赵传喜冲孟凡招手。
孟凡傻呵呵的从草垛里爬出来,也不说话。
赵传喜早就知道这傻子脾气,十几年了,他哪说过一句话,最好的时候也就是傻笑。赵传喜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