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呼啸的剑鞘带着毁灭性的力量飞向无心,在离他一尺的地方直直插在地上。
无心很是吃惊的看着还在微颤的剑鞘,脸上显出无比愤怒的神情……
黄伯似乎想明白了,神情无比坚毅。
“风羿寒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想留下他,先问过我手中这把剑!”黄伯长剑一横,上前了一步。
“执迷不悟!”无心双掌在胸前划圈,嘴上念念有词,却无人听懂。就连黄伯这种唇语高手都未看出什么名堂来。
在月光照射下,无心双掌所划圈中隐隐有寒光在流动,而且那股寒光越流越快,渐渐有撑破双掌的趋势……
虽然黄伯不知道这是什么招式,但几十年的武学修养还是告诉他不能让无心的气势这样壮大下去。他选择了出手,其实他也没的选择。
黄伯脚步一错,长剑当胸向无心刺去,目的在那光华的中心,并不在人,他只是试着想将那气团破去。人对未知事物总有些恐惧,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两人对战的时候,任何一个未知都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无心对黄伯这当胸刺来的一剑似乎微感诧异,但却并未移动分毫,显然是对自己的功夫非常有自信。他两眼紧紧盯着刺来的剑尖,手上又加了些力。虽然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但却不盲目自信。他和黄伯从小一起长大,显然非常了解这一剑的威力。
长剑毫无阻碍的刺到了那光华的中心,但却再也递不进去一毫,甚至,连收都收不回来了。
黄伯并不吃惊,而且他相信敢硬接他这招,这团光华的能耐还不止如此。他很明智的松开了握剑的手、一掌推在剑柄末端,与次同时,他的角早已由下至上踢向无心的丹田。无心双手一搓,将剑前冲的力化为无形,接着又一推,剑又向黄伯倒飞回去了,而后身子一侧,让过飞来一脚。
黄伯身体后仰,接住了来剑,单腿登地,身体一个转向,平平地向无心飞去,剑尖所指还是那团光华的中心。
无心在震飞长剑后,那团光华并未敛去,反而那光华更见明亮。长剑很准确的又刺入了光华的中心,如前次一样,长剑再难递进分毫。接下来的现象却让无心颇感吃惊,黄伯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长剑脱手。剑上隐隐也有水银般光华流动,并不理会无心的飞来一脚,黄伯整个人竟然平空旋转了起来,而剑上的光华流动也渐渐变快,似要绞碎那团寒光。
无心已经颇感吃力了,脸上早已淌满汗水。
黄伯的情况却不得而知,长剑和那团寒光似是早已融合在一起了一样,再也分不出彼此,亮的似另一个月亮。也就在那一刹那,整个光球突然破碎。那破碎的光闪的风羿寒睁不开眼睛。也就在光球破碎到光华消散这段时间,两人不知交了多少次手,只听的不停的传来金属撞击声。风羿寒很是奇怪,明明是长剑和肉掌交手,怎会有金属撞击声呢?
光华散去,两人都停了下来,但却交换了所站的位置。无心胸前的衣裳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隐隐有血迹从伤口渗出来;而黄伯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损伤。
空中慢慢飘下来一张羊皮,看外形,风羿寒惊奇的发现这块羊皮竟然是族长卧房中的那一块。他很快的跑过去捡了起来,很是欣喜的看了看,也没多注意,径直塞进了怀里。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动静,很显然,这张羊皮是两人其中一个在打斗中掉出来的,但这会却没人阻止。
“真是奇怪,难道不要了?”风羿寒暗暗道。
两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大约过了半晌,无心动了下,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
“我还是打不过你啊!大哥!都二十年了……”无心言语中颇有意兴阑珊之意。
“你走吧!之前的事……我想就一笔勾销了吧!我们都老啦……”黄伯说话的声音有些微颤,似在强忍些什么,而且言语中也颇多无奈:“当年……哎……还是不提了。”
“我会记得的!”无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语气一下变的无比愤怒。
“你……好吧!你走吧……”
“好!大哥你……多保重!”无心的语气一下又变的有些哀伤。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蹒跚着走向了村子的方向……
直到无心走的-看不见人影了。黄伯忽然从嘴里喷出一口热血,整个人仰天倒了下去。
“黄伯!……黄伯!黄伯,你没事吧?”风羿寒担心的扶住了倒下的黄伯。
“我……我没事!”黄伯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却没有成功。
“黄伯,怎么会这样?刚刚的比武不是您赢了吗?怎么还会这样啊?”
“我没有赢啊,咳咳……”黄伯又吐出一口鲜血:“无心受的主要是皮外伤,只受了轻微的内伤,我就不同了,咳咳……,我的内伤很严重,他的冰寒真气果真厉害!这一劫我怕是逃不过了。咳咳……”
“不会的,黄伯你不会有事的!”
“你先别说话!,我有事要告诉你,是……是关于你的身世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爹娘是谁吗?现在我……我告诉你……”似乎是一口气说了太多话,黄伯气喘的厉害。风羿寒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对即将知道的自己的身世似并不十分关心。
“你娘叫纪绾绾,是火族族长的三女儿,你爹叫风若水。当年之事……说来话……长,我……我恐怕没时间说了,他们……他们为了……保护你,你……娘在你出生不久……就去世了,你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