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法师正想分兵派将攻打朱厌宫其余几扇大门,闻听此言不由一愣:“李文琦,你有何事?”神道之众的目光也纷纷向李文琦望去。谁都知道玄鹤法师本领高强,且为人很是霸道,李文琦这条腿就是因为不服玄鹤法师向之挑战,而被打断。如今听他口气,似乎又有发难之意,莫非果真是不欲再活?
李文琦嘿嘿一笑:“玄鹤法师,且莫误会。李瘸子只问一句:若鬼虚子狗急跳墙,真的将朱厌宫中的五百只朱厌放出来杀人,你的徒弟们能扛得住吗?”
此言一出,神道众人无不变色。朱厌乃是上古恶兽,身如猿猴,白头红脚,传说它若出现,预示着天下将有大战。更要紧的是,朱厌蛮力过人,法力也甚是了得,发起狂来吞噬活人踩碎硬石也是等闲,甚至能喷出水都不能扑灭的邪火。这种朱厌也是魔道眼中的圣物,因此不但其总堂大殿称作“朱厌宫”,朱厌宫中据说也确实养了五百只朱厌。只是在魔道眼中这些朱厌十分神圣,因此先前数次神魔大战都不肯动用。如今魔道已到最后关头,确是可能放出朱厌作最后一搏。神道众人即便能够消灭这些朱厌,怕是也要有不少高手丧生于这些上古凶兽的口中。
玄鹤法师冷冷地道:“这五百朱厌,确实是此战最大的变数。所以要劳烦李老弟你了,用你的‘长青剑’遏制朱厌喷出的邪火,斩杀这等凶兽。”
李文琦又是嘿嘿一笑:“我的法力怕是糟蹋了‘长青剑’,杀朱厌,杀鬼虚子,怕是还要靠你们猎龙堂本领高强的弟子。今天,我愿将‘长青剑’送给你,你让你的宝贝徒弟拿着去闯魔宫吧!”
众人发出一阵赞叹之声。玄鹤法师眼中放光,暗道:“这‘长青剑’也算得上上古神器,既能至阴也能至阳,能克天下万般法术。留在白泽谷,始终是我猎龙堂称霸神道的一块心病。今天你自动送上门来,再好不过!”眼见弟子连诗珏面现得色,张口欲言,他口里赶忙说道:“好!李老弟以神道大业为念,奉上贵派祖传宝剑,我代神道众门派这厢先谢过了!李老弟放心,夷平朱厌宫之后,‘长青剑’我定然会还你。”
众人均知,玄鹤法师最后一句话多半是虚言。只是看到李文琦身后一干白泽谷弟子也一个个默然不语,有些人大是惊叹:“这白泽谷居然一夜之间想通了。看样子他们也知道,这一战过后,猎龙堂神道共主的地位更加无可撼动,不如现在就曲意逢迎,免得将来受苦。”
李文琦右手一抬,背上一口宝剑“嗖”地飞到他手上,缓步向玄鹤法师走去。走到玄鹤法师跟前,他左手将“长青剑”横着上提,等玄鹤法师来拿。玄鹤法师点点头,将座下玄天明鹤放低,举右手去接。
就在这时,李文琦右手四指蜷拢,食指直立,一道雷闪猛地从他指尖劈出,击向玄鹤法师眉心。
玄鹤法师眉头一皱,大喝一声,只见李文琦指尖劈出的这道雷闪在距离他眉心极近之处停住,却不能向前。
“小畜生!胆子不小!”玄鹤法师暴喝声甫落,周边喊杀声大作。白泽谷弟子突然发难,在神道人众中砍杀起来。神道人众猝不及防,立时有多人被杀。
“张笑天!”“他们是魔道的!”
一阵惊呼声中,李文琦幻变成一个穿黑袍的青年男子,剑眉星目,下巴略邪,目光中透着狂傲不羁。
那些白泽谷弟子也全都幻变成了魔道装束之人。
“骑鸟老道,你反应挺快啊!李文琦那伙人捆在一起也没你难对付!”
“张笑天,李文琦和白泽谷的弟子,哪里去了?”
“哈哈哈哈,他联络我们,说要是魔道完蛋了,接下来猎龙堂要对付的肯定是白泽谷。所以他要和我们一同抗衡你猎龙堂。魔王命我昨夜与他接头,可这姓李的匹夫居然说要娶我魔王鬼虚子的女儿严冷霜为妻,这不痴人说梦吗?本来我就是要蓄意杀他,于是假意应承,却突下杀手,用雷咒要了他的命。然后扮作他的模样,偷袭白泽谷驻地,悄没声息地杀了个干干净净。今天就扮作他们的人来偷袭你。”
玄鹤法师面如寒霜,森然道:“嘿嘿,你易容术了得,我都居然被你瞒过。”
张笑天与玄鹤法师一边说话,一边已经交手十余回合。因为是突然出手偷袭,张笑天起先几个回合还能占些优势,但迅速显出败象。而他手下那些扮作白泽谷弟子的魔道中人,在神道众人缓过神来后,也被团团围住,死战难脱。
玄鹤法师的弟子知道师父脾气,因此无一上前帮助。只是在旁高呼:“张笑天速速投降!”“瞧你的道行,哪里是我师父对手?”
张笑天弃守朱厌宫偷袭神道驻地,本就是险中求胜之招。他原指望乘着玄鹤法师不备,一招将其击毙,则神道众门派大有可能迅速分崩离析,魔道可绝处逢生。哪知玄鹤法师道行之深,远远超其想象,相距如此之近偷袭仍不能得手。张笑天自知今日入得虎穴却未得虎子,多半要命丧当场。但他生来孤傲勇悍,今日更是抱定必死之心,眼见已然不敌,索性拼命催动雷咒反复劈击玄鹤法师,却毫不守备,完全是拼命架势。
玄鹤法师冷笑道:“你既不怕死,我来成全你。连诗珏、李济沧,你二人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攻打朱厌宫?白泽谷已然覆灭,猎龙堂弟子,除了朱济新和隋济道二人领上二十多人留下消灭张笑天的同党,其余随同李济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