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还真把这里给烧了啊?”
看着余安几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翁锐才笑着问吕信,看来他对将黑水帮觻得垛口烧掉这件事并不是很反对,因为这里在背街,离开其他房屋有点距离,就算火再大一点也不至于连累到别人。
“你们差点被人烧死在洞里,烧个房子我觉得这个反应合适,嘿嘿。”吕信道。
“我们不是来这里找线索的吗,这全都烧掉了还怎么找啊?”莫珺急道。
“呵呵,这个司徒横不是号称戈壁狐驼吗,”翁锐笑道,“就算是烧了,也应该有点狐狸的味道。”
“这狐狸的味道不就是狐臭吗,哈哈。”孙庸笑道。
“对,就是狐臭,或许我们可以顺着这些狐臭找到他,”吕信道,“院主,说说你的发现吧。”
“司徒横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看来他确实是走了,”翁锐道,“他们的那个垛头屋内凌乱,基本生活用品都在,应该还在这觻得城中。”
“觻得是个大镇,他们在这里的钱财物品应该不少,”阴石道,“现在里面都快空了,还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说明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个地方有可能被烧掉的。”
“我们今天虽只看到了几个人,但他们后厨准备的东西至少是十几个人的,”孙庸道,“说明他们至少还有这么多人没走。”
“嗨,你们这些人还真神了,”莫珺惊讶道,“就那么看了看,你们竟然知道这么多。”
“呵呵,还不止这些呢,”吕信道,“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
“那你快给我说说。”莫珺道。
“我们就不要老站在这里了,”翁锐道,“点了人家的房子,现在整个觻得的人都快把我们当强盗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回去再说。”
在无数人疑惑、恐惧、鄙视的眼光中,翁锐一行人远远的走过,将那一片冲天的火光抛在了身后。
回到客栈,翁锐他们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相互碰了一下刚才的新消息,也在等着两个人,两个车夫阮丞和卫开,在他们早上出去的时候,吕信已经派这两人去查看黑水帮人的动静了。
这两人的武功虽说有限,但跟着朱山多年,生意场上和江湖上的事情见得多了,也算是老江湖了,打听察看点事还是没问题的,何况他们一路走来,对外他们两人基本都没露面,面生也算一个优势。
没过多久,这两人就先后回来了,先是阮丞报告说,在大火刚起的时候,两个黑水帮属下就骑着快马出城奔西而去,而卫开回来说,他摸到黑水帮觻得垛口垛头甘青在觻得的相好那里,连同躲在里面的五六个人一上午都没有露头。
“呵呵,他们既然上路了,我们也该出发了。”翁锐道。
“您不去捅一下这个甘青的暗窝?”孙庸道。
“我们做的已经够了,再去折腾他们也没啥意思了,”翁锐道,“只要我们顺着这些气味去找,这只狐狸他是跑不掉的。”
他们此次西域之行重任再肩,不该拖拉的就绝不多事,车马早就准备停当,和店家吕筱告别后便立即启程,下一个目标就是酒泉。
他们途中住宿听说的两位老人以及司徒横所说的两位老人到底是不是八爷,他们现在还是很难确定,但以他们路过武威和觻得的时间来看,这种可能性还相当大。
翁锐自己对最近的消息做了一些梳理分析,头脑中也渐渐形成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思路。
如果他们听说的两位老人中的一位就是八爷,那他的方向就和他们预先判断的一样,一路向西去找迦南。
以两人之间斗嘴的情形来看,另一人非友非敌,可能是一位江湖故旧,以八爷昔年的江湖身份,那这个人的身份也一定低不了。
翁锐他们现在都无法确定这两位老人的身份,黑水帮、承天教的人一定也很难知道他们是谁,就目前河西的那些势力,除了迦南和沙康,难有威胁到他们的,这一点倒不足为虑。
现在司徒横知道他们关注这两位老人的动向,一定会去身法寻找他们,这样反倒为翁锐他们尽早找到八爷多了一种可能,只要能找到司徒横并盯住他。
从司徒横的表现来看,他不仅没有和承天教翻脸的可能,他还在不遗余力的为承天教做事,维迦的行动能得到他的助力,那两位老人的消息维迦必然也会知道。
维迦的实力和他在迦南跟前的位置翁锐是了解的,他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里说明迦南对这黑水遗宝的重视,如果这里面真藏有某种极厉害的武功秘籍,以迦南的悟性和功力,难说不能在短时间出现重大突破,要这样的话,对八爷的安危和他去解决这件事情都会形成威胁。
看来眼下得有两件事急于解决,找到并盯住司徒横,找到维迦并夺取黑水遗宝,如果他们在一起,这两件事也许可以变成一件事。
但他们这两件事还没有眉目,另一件事去突然发生了。
觻得到酒泉差不多要五百里地,他们这样车马混行,大半天走了两百里地已经算快的了,正好这里有一处驿站,管控驿站的校尉听说他们认识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并安排上房让他们歇息。
谁知到了后半夜,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寂静的夜空,数十骑各色人马将驿站团团围住,手中的火把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明亮的弧线落向客房方向,黑暗中四道黑影飘出,手中的剑左支右挡,大部分的火把都被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