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陆无为便老实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内,可孟缘却迟迟没有来找陆无为。
直到陆无为已经等的快要睡着了,陆无为的房门才被人轻轻的敲响。
陆无为睡眼朦胧的打开了房门,“天啊,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睡着了。”
“嘻嘻嘻”孟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因为我得等剧场的人都走光了,才能去啊。”
“好了,那我们现在可以去了吧?”陆无为实在等的有点心烦意乱了。
“嗯,走吧”孟缘冲着一脸郁闷的陆无为吐了吐小舌头。于是二人便一同向校园内的剧场走去
北大校园真的很大,园内的设施也相当齐全,有好多地方都是陆无为所不知的。
例如现在陆无为所在的这个剧场,剧场的面积比陆无为想象的要大多了。而且,音响,舞台,灯光一切设备齐全。
陆无为目测了一下观众席的坐位数量,没有七千也得有五六千之多。
剧场内整体的装修也非常大气,所有的观众座椅都是皮质的,硕大的舞台非常之华丽。
此刻孟缘独自一人站在舞台之上,显着她是如此的渺小。
如果不是陆无为坐的比较近的话,恐怕连孟缘的五官都无法看清。
突然剧场内的灯光,渐渐的暗了下来,数个巨大的光柱将舞台上的孟缘变成了焦点。
原本宁静的剧场中赫然响起了,一声凄美嘹亮的古琴之音。
我本飘零人,薄命历苦辛,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
君爱一时欢,烽烟作良辰,含泪为君寿,酒痕掩征尘。
灯昏昏,帐深深,浅浅斟,低低吟。一霎欢欣,一霎温馨。
谁解琴中意?谁怜歌中人?
妾为失意女,君是得意臣,君志在四海,妾敢望永亲?
薄酒岂真醉,君心非我心,今宵共怡悦,明朝隔远津。
天下正扰攘,四野多逃奔,须臾刀兵起,君恩啊何处寻。
生死在一瞬,荣耀等浮云,当君凯旋归,能忆樽前人?
灯昏昏,帐深深,君忘情,妾伤神。一霎欢欣,一霎温馨。
明日淯水头,遗韵埋香魂。
伴着一曲《淯水吟》孟缘如堕入凡尘的天女般,踏歌轻舞。
她那柔美的身姿,轻盈的舞蹈着,在舞台之上重演着千军万马之中,一代枭雄帐内。那个身逢乱世,以歌为剑与命运抗争的薄命红颜。
明日淯水头,遗韵埋香魂。在那群雄并起的年代,在那战火燎原的岁月。
凄美而又柔软的女子,尤如*中的一棵小树般,随风飘舞。
她已不知被一夜的狂风打下多少落叶,她更不知明日的朝霞是否会为她带来断魂的奠歌。
一曲末尽,刀兵以起。
在《淯水吟》的低吟浅唱中,邹氏抚琴以死,曹操欢尽而逃,典韦尽忠殒命。
千古绝唱终已落,舞随歌尽止于台。
剧场内再次陷入沉静当中,孟缘保持着舞尽的最后一个动作,盘坐在舞台之上,双手伏于地,静静的与陆无为对视着。
眼中波光闪动,凄美绝伦。
陆无为一时间看痴了,已经不知道自己何时站了起来,仰头与舞台之上的孟缘四目相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却始终都不为所动。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在曲终那一刻静止。
此刻陆无为的眼中只有盘坐在舞台之上的孟缘一人,而孟缘的眼中也只剩站立在数千观众席当中的陆无为。
没有黑暗,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辉煌的剧场。他们已经成为彼此眼中世间唯一存在的东西。
“啪啪啪啪啪”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无为才缓缓的抬起双手,慢慢的鼓起掌来。
巨大而又沉静的剧场内,立刻被陆无为的掌声所覆盖。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陆无为情不自禁的感叹起来。
“呵呵呵,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才的吗?”孟缘也随着陆无为的掌声与吟唱声,清醒过来,缓缓的站起身子,走到舞前,居高临下的对陆无为道。
“哈哈哈,要知道我再十岁的时候《三国演义》和四书五经就可以倒背如流了。这都是拜我那个全国第一批大学生的爷爷所赐。”谦虚为何物?陆无为从来就不知道。
“你啊,做人就不能谦虚点?低调点?真拿你没办法。”孟缘无奈的看着陆无为,深深的感叹道。
“哇哈哈哈”陆无为学着神童的样子仰天长笑一声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孟缘看着一脸年少张狂的陆无为,他的张狂偏偏带着令人折服的霸气。对,那应该是王者之气,只有真正傲视群雄,君临天下之人才能拥有的帝王之气。
可在当今的这个年代,陆无为身上所散发的那种王者之气,却显着与时代如此的不协调,如此的不真实。仿佛自己又被陆无为带回了那个人喧马嘶,群雄争霸的战国时代。
“喂,小妞你敢下来说话不?你这样,我脖子很难受耶。”陆无为仰着头,费力的看着站在近两米高舞台上的孟缘道。
孟缘的思绪被陆无为的话语所打断,于是便冲着陆无为微微一笑,之后猛的向前纵身一跳。
从近两米高的舞台上坠落的孟缘,此刻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恐,依然是面带柔美的笑容,深深凝视着陆无为的双眼。
陆无为此刻可就没孟缘那么镇定了,他看见孟缘突然疯了般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