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常型,兵无常式,又何来知己知彼?你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庞班虽是文臣到也精通武事。
赵襄子指着庞班笑道:“这位大叔问得好!凡是优秀的大将,不用说应当通晓武略,而且要具有精探的学问,广大的慈悲心。懂得礼仪,平素很温和,可是一旦发怒,不要说他的府中,就是全国也会感到震惊,连哭叫的孩子也得收住哭声。”
“我就不明白了,我只知道作为一个优秀的大将一定是冷酷不情的,你的什么广大的慈悲心真是让人好笑?”庞班不依不饶继续发难。
“庞爱卿,稍安勿躁,你让武先生把话说完。”安德列七世面露不悦地说道。
“为将者冷静地按照手下每个将士的长处加以任用,因而没有一个人对他心怀怨气就是所说“慈悲之心”,是因为他确信只有在宽厚仁慈的大将手下,才能聚集人才,练出精兵。”赵襄子答道。
安德列七世恍然道:“与先生一席话,朕是茅塞顿开。”
“关于两军会战时的胜败,我认为十成中获六、七成胜者,乃十成之胜。”赵襄子接着说道。
右丞相卡兰于这时插口道:“大陆军学家都以大获全胜为标准,来衡量军事家的成就,阁下却独树一帜,真是让人不懂啊。”这是从实际的情况作考较。
赵襄子答道:“战争的胜利以六成为“上”,以七成为“中”,以十成为“下”。为什么呢?因为六成胜利能鼓舞人进取,七成给人带来麻痹松懈,而十成胜利则会使人产生骄傲。八成胜则危,而九成、十成之胜,则必将酿成我方遭受大败之条件。”
这一番话说得厅内众人纷纷点头。
“善战者不战,善战者不死,以坚固的防守为背景,步步向前推进,制订周密作战计划、以万无一失的姿态展开战斗,这就是我的退敌之策。”
赵襄子目光尖利地望着安德列七世的脸又道:“军情紧急,陛下早作决断。”
安德列七世一言不发。用征询的目光望着军部尚书维里大将军。
“言之有理,陛下尊意如何?”维里赞许道。
“陛下,事关重大,还要从长计议。”庞班控制不了自己的大嗓门,尖声地嚷道。“在上古文明流传下来的一句成语叫纸上谈兵,一个国家的国王临阵换将,任用了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年轻人,结果全军覆没。望陛下三思啊!”
“哼~,我看左相是有私心罢。”维里歪着头说,左眼带点斜视。
“我有什么私心,我一心为了江山、社稷,你不要血口喷人!”庞班气急败坏道。
会议陷入僵局,两派大臣象菜市场上的家庭主妇为了自己的利益喋喋不休地吵个不停。
安德列七世的头脑混乱了,若论耍权术机谋,他还多少有点能耐,至于杀伐征战之事,却是一窍不通。这种时候,平庸的政治家,办法只有一个。他不考虑哪个方案是可行的,却一味想方设法如何息事宁人,平衡两派大臣的利益。他只能居中调和,来一个折中妥协。
安德列七世下令说:“好了,武先生和庞培各带五十名太监,训练三天之后,两队交手看看。胜者为前敌总指挥。”他到是有点小聪明看穿了庞班如此卖力数落赵襄子的原因,也知道用太监对双方是最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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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费里莉公主派去打探消息的贴身侍女望着公主端庄、美丽的脸,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公主的秀目一亮,急促的问道:“怎么样?”
“赵襄子┉┉”贴身侍女说不下去了。
公主放下手中的瑶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贴身侍女的面前,“应该不会有问题吧,父皇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况且还有右相他们也答应支持?”
贴身侍女用她清脆的声音答道:“问题出在左相身上,他想自己的儿子庞培统领做全军总指挥。”
“庞培那家伙没拒绝吗?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答应我了却变卦。”公主不满地哼哼道。
“庞培统领到是说自己的才能远远比不上赵襄子殿,只是陛下为了公平才让他们各带五十名太监比试的。”贴身侍女一口气说完。
“比试?”公主说了这么两个字便不吱声了。想到赵襄子保护自己有惊无险回到帝都,一身希奇古怪的本事,公主嘴角漾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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