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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华龙到底有多少山门和派别?”
高守举着杯子应和邹天行第n+1次的重逢庆祝,本打算浅尝一口的,谁知道邹天行却一口喝干。没办法,高守只好在自己已装了半斤白酒的肚子里,又再添上杯啤酒。
“不知道,我活了也快300年了,光是遇见过的非常人就记不过来。”张进坏笑着看高守痛苦的喝光手里的啤酒,已经知道高守并不是为昨天的事情而来的,让他心情变得很好,再者满座的年轻人更是把气氛弄得相当热闹。
灌下啤酒,高守胡乱用手背蹭去嘴角溢出的酒沫。
“那么说说比较有名的吧。”
“有名的?打前清的时候,华龙的修行者大多数不是遁隐,就是融入社会。有名的只是那些丢不下身家名誉的家族……”张进往旁边吵闹成一团的老三老四看了眼,才凑过去低声说道。
顿了顿,张进端起手里的酒杯润了下喉咙,继续说起来,“现在能够叫出来的,无非是,南宁北欧,正道五派,邪门六支,通灵十六家,散门八大户,千花遍地走,龙门李欲跃。”
“真不少啊。”高守听的直吐舌头。
“不少?呵呵,黑白道上的更多,我还没说苗部八族,藏边密宗,疆北天山,奇门独遁,龙魂一脉,还有我们这些妖族的了。”
“这……这些只是能叫出名头的?”高守听的直觉舌头打结,脑袋发晕。
“是啊。”张进拿过酒瓶,边给高守斟酒,边说道,“其它的高人隐者更不计其数。”
“这么多人,天下还不大乱了?”高守拍拍脑袋,努力的整理一下这些常识性的知识。
张进鼻子一哼,把酒瓶放下,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放到高守面前,“你也不想想华龙有多少人,这些人全加起来有半个省的人,也就不错了。”
“那g所呢?”高守举杯和张进碰了一下,不急着喝,先问了出来。
“g所好像当初的京城六扇门,其它官面上的还有什么t师、a组、龙组的,多的去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别记,板桥兄说的好,难得糊涂啊。”
仰头,张进一口干掉杯中酒水。
“呵,难得糊涂。”高守只好跟着干杯,“可你为什么今天会以为我是来找你麻烦的呢?”
监视高守喝干酒,张进才回答说,“妖族不比人类厉害,本身也问题繁多,昨天你看到的就是妖族里兽妖和妖兽之间的不和。妖族早就迁到人类社会,并且服从g所管制。昨天在场的只有g所的人,而攻击g所本身就是违背当初人妖之间协议的,所以我才会有今天的举动。”
听着张进细细道来,高守有些被酒精迟钝的大脑开始重新组织对于眼前世界的看法,似乎现在的社会便是非常人和正常人融合共存的态系。忽然想起以前听宁道人说起的魔界、灵界的事情,高守正打算问问张进,旁边喝的兴高采烈的其它几人又纷纷举杯过来,只好打住。
一餐下来,整整耗了4个多小时,等所有人把肚子全部灌满液体以后,终于在最不善饮酒的老六和中午便喝了不少的老三倒下以后,众人决定打道回府。
帮忙搀扶两人的高守,抽空看了看邹天行。邹天行还是当初在学校的老样子,没长高也没变老,只是脸颊有些消瘦,看上去成熟稳重多了。
老六一阵反胃,挣脱高守的搀扶跑到路旁呕吐起来,邹天行给他拍着背。
“好小子,酒量不错啊。”高守看着邹天行有些红润的脸。
“还行,在家的时候我爸老弄药酒给我喝,也算经得起考验的同志。”邹天行解释道。
等老六吐完,高守两人用力把他又搀起来,往回走,边走高守边问:“你和娓娓怎么了?”
“她?”邹天行一愣,苦笑着摇头,“我考了b大,她去了s大,一南一北,早就没有联系了。”
“哦,”高守心知自己多话,含糊的应道。
接近午夜的校园,很是安静,此刻的学子们基本上都在熄灯的寝室里侃天,或者在校外热闹,日间人影繁织的主要道路上,很是冷清。老六又吐了一次,把晚饭垫底的饭菜都奉献做了花肥,才不依不饶的罢休。旁边张进几人也不轻松,老三个头不高但相当结识。虽不吐,但遇到冷风一吹开始在路上摇摇晃晃的发酒疯,加上个性格张扬又备受酒精刺激的老四,两人闹得好似绽放的夜来香。张进几人又要搀着他们,又要看紧别让他们胡闹,都是喝的不少的人,现在也都满头大汗。
咔嗒。
学校中央的钟楼指针指到十二点正,没有鸣钟,清脆的响声依旧让耳力大增的高守听的清晰。
树叶嚓嚓作响,没来由的一阵夜风从树梢上卷过。
“高守!”张进忽然站定,抬头迎着风来的方向,用鼻子分辨风中夹杂的气味。
高守点点头,夜风偏寒,其中不寻常的气味更让他清醒了许多。
“天行,人交给你了,我和老大去看看。”高守松手把老六交给了邹天行。
老三、老四也觉得异样,叫嚷着也要去看看,却被张进否决了。
“走吧,”说完,张进一个纵身,便踏上了路旁的枝头。
“等等!”高守急忙叫出来,步伐蹒跚的跟上去。
“你不会轻身的法子?”张进落地面,疑惑的看着高守苦笑着摇头。
张进一乐,手托住高守腰间,带着他飞跃而去,口中戏谑着,“嘿,你还是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