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通过跟比亚斯喝酒聊天,我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了,比亚斯教会了我如何把眼光放得长远,而非拘泥于眼前的这些个儿女情长的小事。
但是为这顿酒,我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
我不记得那一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也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西北大学那间宿舍里的。
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塔克正坐在床边,疯了一样的扇我脸蛋。
“老大!老大!你丫没死在床上吧?这都tm一天多了,你要是再没反应,可就别怪我叫救护车啦?”
“嗯?有你这小兔崽子这么叫人起床的吗?”我下意识的想要跟他抬两句杠,但却发现舌头不听使唤,只能发出一种很滑稽的“呜呜”声。
但塔克一听到我发出这两声“呜呜”声,眼角一下子都泛出了泪花:“我了个擦,老大!你没死就赶紧起来,别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吓唬人行吗?这你说你要是真死在我房间隔壁的床上,那安吉拉还不把我扒皮抽筋生吞了下去?”
“呜呜…”我又发出了几声怪叫之后,总算才找回了点说人话的感觉,“安吉拉来电话了?”
“昨天就打了有不下二十个电话,但是不知道你俩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任我好说歹说嘴皮子磨破了,她就是不肯来看你…哎,哎,哎,老大你别急,只要是我塔克认准了的事儿,就没有办不成的,经过我一整天的思想教育,这不,她今天早上就改主意啦!”塔克说完这句,瞄了眼我床头柜子上的闹钟,“看这时间哪…她这会儿就算没到门外,应该也已经到楼下了!你要是还能坚持的话,就赶紧起来洗把脸再找身干净衣服换上,你要就是现在这副德性去见她,我估计你们俩这恋爱就吗没法接着谈了…”
“切…我家安吉拉才没那么庸俗…”话虽这么说,但我这心里可还真没底,所以一边嘴硬一边还是撑着塔克的肩膀坐了起来。
但是别看就是这小小的起一下身,顿时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胃里不住的翻腾,喉咙口一阵发酸,眼看着就要吐出来了。
“可别在这儿吐啊哥!”塔克见状也急眼了,他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我要是真吐在床上,最后洗床单被罩的还得是他。
我当然也不想今后都睡在一张异味漫天的床上,所以捂着嘴巴,就撒丫子往厕所跑。但是这一下地,竟然头重脚轻,一个跟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我滴个天啊?你前晚到底喝的是啥?”塔克无语问天,但是问完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答复,所以最后他也只能起身,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并且一路搀扶着我去了卫生间。
但是我现在脑子里只想到了一句话:好尼玛一杯“torrow”!
对着马桶吐了一通以后,我整个人感觉精神多了,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算了,我直接洗个澡得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这个决定变得容易多了。
但我这边厢才刚把身子浇湿,那边门铃就跟掐好了时间似的,“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
隔着嘈杂的流水声,我隐隐约约能听到塔克连跑带颠的跑去打开了门:“哎…安吉拉,来的正好,马龙刚醒过来…这会儿正洗澡呢…你喝点啥?我给你弄…哎,安吉拉,别啊,这货正洗澡呢,你先别…”
“咣当…”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蹬开。
“咣当…”又一声巨响,卫生间的房门被人一把拉开,被她带进来的冷风“呼”的一下灌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她冷着一张脸,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那架势就跟她想要在我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似的,但是我一看到她脸上那两行泪痕,就觉得心脏一疼,想怨她都怨不起来了。
而跟在她身后的塔克则在她破门而入前的最后一刹那,果断而机智的用右手挡住了双眼,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不过所幸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安吉拉了,对她这风风火火的性格,我多多少少也算是有所了解。所以刚才一听到安吉拉进门以后闷不做声,对塔克的客套话不做任何回应,我就意识到了大事不妙。所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浴巾系在腰上,先把关键部位挡严实再说。
“塔克,你出去吧!没事的…”我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
“姐,那我就先…”塔克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该听谁的,小心翼翼的征求安吉拉的意见。
“嗯哼…”安吉拉用鼻孔发出了这样一个音节,用肉眼几不可查的幅度点了两下脑袋算是同意。
“老大,那你保重…”塔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完这句,就倒着小碎步退出去了,最后他还细心的轻轻把我房门给带上了,但我坚信,即使这样,该听到不该听到的,他也一句都不会落下。别看这货外表看上去像是个爷们,但内心里他却是个十足的八婆。
我的思绪还没从塔克那儿回过神来,安吉拉就把一沓报纸丢到了我面前的地上。
“这是?”
“自己看吧…”安吉拉一改往日话唠作风,惜字如金。
我哈腰从地上把报纸捡起来,发5头版头条就用加粗斜体在最醒目的位置上写了这样一个标题——西北野猫的“核武”德米特留斯·马龙专访。
“完了~”我心往下一沉,安吉拉一定是发现佟梦了…“亲爱的,这专访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样一件天大的好事,你竟然对我半个字都没说就悄悄采访完了?要不是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