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望着对面的舒锦墨,嘴角却弯起了浅淡的笑容。
舒锦墨眯起眼眸,半是愤怒半是羞赧,一时间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若是天下人都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慕言殊,你觉得你们北宁国还会安全吗?或者是你觉得慕言殊还会安全吗?”憋了半晌,她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自认为能够约束到他的话语。
纳兰清渊自然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如果别人知道他喜欢慕言殊的话,肯定会对慕言殊下手,从而用慕言殊来威胁他。
“那怎么办呢?”他无谓地挑了挑眉梢,“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喜欢她,也要让天下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打她的主意,你奈我如何?”
如此话语,自然是要将舒锦墨的愤怒染上另外一个高度,只见她因为愤怒而胸口不断地起伏着,脸色也很不好,但是她却压住了自己说话的欲/望,因为她知道,愤怒的时候说什么都会是输的那一方。
所以,她要平静下来,要深思熟虑。
“你觉得不能奈你如何吗?你要知道你现在在我的手里,只要我愿意,不只是你,包括慕言殊在内,都逃不开我的手掌心!”最终,舒锦墨眯起了眼眸,沉声说道:“将他带下去,没有本宫的吩咐,谁都不准靠近他。”
“是,长公主。”
这一次纳兰清渊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一脸平静的他似乎也没有想过要挣扎,在侍卫的长剑的“威胁”之下,乖乖地跟着对方的脚步走。
可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平静,让舒锦墨有一种挫败的感觉,难道高贵如纳兰清渊、无双如纳兰清渊,被她捉住的时候,不该恼羞成怒吗?
但是他没有,他表现得那样平淡,仿佛被捉住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想去一趟茅房一样而已。
“呵!”望着他离去的染血的背影,舒锦墨冷笑出声,既然已经抓到了纳兰清渊,那么抓到慕言殊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她的,不是太子又如何?不是男子又如何?现在她的名声可是比她皇兄要好呢?谁能知道她统一天下不是众望所归呢?
纳兰清渊被带去的地方并不是牢房,而是一间很靠近舒锦墨在皇宫之中的住所的屋子里,光线还不错,只是家具什么的都很破旧,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不过……窗子门什么的都很结实,只要上了锁便很难出去。
将他送进屋子之后,那些侍卫便走了,顺带将门窗都给锁上了,纳兰清渊不需要去猜测,都知道外面一定站满了人,就为监督他一个。
思及此,他微微笑了笑,随后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
受伤可真是疼啊。
其实当那次舒锦墨同时放出两支弓箭来的时候,他就受伤了,当时他捉住了一支弓箭快速地扔了,只是为了不让她看到他只捉住了一支,另外一支还在他的后背上。
当时舒锦墨知道了,但是慕言殊却没有看见,而在前行的过程中,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给拔了下来,可这难免在衣服上留下血迹,于是他几乎不将后背转给她看见。
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于是他也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不过没有关系,她出去了就好,谁能够知道像舒锦墨这样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样变/态的事情来呢。
反正从他的角度看去,舒锦墨三番几次是想要杀了慕言殊的。
只是,他才休息一刻钟,气息才刚刚平稳下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舒锦墨的脚步声。他眉头微蹙……
“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接着房门被推开,舒锦墨原本是要来看纳兰清渊是有多狼狈的,但是她却失望了,因为……房门刚刚打开,便见他站在她的面前,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容。
“找我什么事情吗?”纳兰清渊淡然地问。
舒锦墨蹙眉,“你的伤怎么样?”他不该是这样的啊,他难道不是应该倒在一边,气息奄奄吗?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纳兰清渊挑了一下眉梢,“怎么?难道你在关心我吗?我可无福消受!”
“你……!”舒锦墨瞪了他一眼,旋即又笑开了,“你想太多了,本宫怎么可能会关心一个囚犯呢,本宫只是想着你若死了的话,就没有人能够成为本宫的对手了,所以本宫找了个御医来给你看看伤口。”
“哦?”纳兰清渊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既然不是担心我,那就是你有心了,不过我并不需要什么御医,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现在很好吗?”
舒锦墨被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纳兰清渊,你很有种,你最好祈祷你能活到明天。”
“是否活到明天,难道不应该是我最关心的问题?现在反倒是你比我更关心这个问题了。”纳兰清渊嘻嘻地笑起来,一下子凑到她的面前,调笑道:“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舒锦墨闻言,一下子就将她从自己面前推开了。
纳兰清渊顺势后退三两步,恰好将双手往后撑到桌子上,笑着说道:“我也希望是我在胡说呢,要知道我这颗心已经给了殊儿了,再多你一个人来喜欢我的话,我可是承受不住的。”语尽,眨了眨眼睛。
舒锦墨被气得脸色铁青,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转身走掉,哪怕身后传来纳兰清渊大笑的声音,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生气了。
她会喜欢他?会吗?她舒锦墨喜欢的人也必定要喜欢她自己!若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