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转角后面,密密麻麻的站立着数十男人,这些男人拿着绳索大网,还有的提着大麻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熊爷,他回来了,目标正跟着他,我们可以动手?”
先前趴在墙角向外窥探的男人看到张小强在向这边接近,转身跑向身后,向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回报。
中年男人四十多岁,一张胡子拉碴的大脸尤为吓人,半张脸颊被陈年刀疤划地稀烂,皮肉翻卷,一道道伤痕如蜈蚣一样纠缠交错,一只眼睛没了,没了眼珠子的眼眶只剩下一片惨人的白。
“不急,等他转过墙头在抓住他,希望他的身份真是传闻中的那样,不然就难办了。”
被称作熊爷,如同恶鬼一样的男人说话的语气不粗也不大,带点北方味儿的口音,若不是看到他的脸,仅仅听声音,还会以为是个比较温和的男人。
报信的男人听到,向熊爷身后的人群示意,出来几个拿着绳子和麻袋的男人一起走到转角,靠在墙上凝神等待。
张小强突然间觉得心头微微不安,似乎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这让他有些迟疑,速度减慢,片刻之后,他感觉到不安还是和先前一样轻微,远远没达到以前的那种危险警报。
这让张小强错误的认定,在墙后有接应小偷的同伙,张小强抽出手枪放在腿上,再次加快速度,他已经对自己的枪法有了信心,三五个人还不放在他的眼中,前面的男人已经转过墙角,张小强紧追其后,路面很是颠簸,颠簸的路面让张小强有些分心。
待他转过墙角,入眼是一群男人眼神不善的望着他,让他心中惊疑,在他惊疑之间,一声大喝,从他身边扑出来四个男人……张小强扭头看到身侧的墙边,四个男人扭曲着面容,向他扑来,两个拿着绳索,一个拿着麻袋,扑在最前面的男人空着双手,双臂张开向他抱来,四个男人想要活捉他。
张小强右手闪电般的握住放在大腿上的手枪,尚未举起,想要抱住他的男人已经接近,男人曲成鹰爪的双手离他的衣领只差一线。
张小强的左手骤然挥出,带着一道残影将男人的双手砸开,反手扼在男人的喉间,五指瞬间收紧发力,巨大的力道让他的左手扣死男人喉间的喉管,五指间的指甲,像切豆腐那样轻而易举的插进男人颈子上的皮肉。
“哈……”
张小强大喝一声,将男人喉间的撕开一条大口,一根血淋淋的喉管连着经络扯了出来,鲜血飞溅中,男人喷出一口血沫,翻起白眼无力的软倒在轮椅边上。
张小强双目如冰瞪着后面扑来的三人,头脸都被鲜血盖住,左手还紧抓着滴着血线的喉管,潺潺的血水像小溪一样流下,慢慢露出喉管的森森的白。
三个男人保持着扑击的姿势,静立在原地,似三座雕像,双眼露出浓浓的恐惧,他们已经忘了自己的任务,眼中只有那接喉管和上面的血水。
“上……”远处传来一声大喝惊醒三人,他们发出一声野狼一样的嚎叫,扭曲着五官,似恶鬼般继续扑向张小强。
三声枪响,三个男人仰面栽倒在地,无神的双眼看着天空,鲜血从额头上的枪眼溢出。
与此同时,在营地的围墙哪儿。
“哪儿打枪?哪儿打枪?”四联装重火力组的组长靠在座椅上向上面的队员询问,听声音似乎离营地不是很远,这让无聊之极的组长有了兴趣。
“不知道,我们看不到,是在聚集地里吧,也许是里面的家伙火拼,谁知道呢?”
上面警戒的队员望半天也没看出么名堂,他们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市场区和湖边,对离开市场的人员不怎么在意,张小强离开,他们都没看到,自然不知道张小强遇险。
“这么回事儿?哪儿打枪?”
黄泉从营地深处跑来,手中拿着武装带往身上系,头发**的,还有一些微小的白沫留在上面,看样子,黄泉正在洗澡,听到枪身才跑了出来。
“不知道,没我们的事儿,是聚集地那边传来的,大概是什么人在火拼,哈……也许是女兵营的娘们又被偷袭了?”
上面的队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对于女兵营的猜测让他有些幸灾乐祸,队员们都知道云叔和芋头的事儿,对女兵营很不感冒。
黄泉听到女兵营有可能出事儿,愣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要说厌恶,他比谁都对女兵营厌恶,心中又放不下他的老同学赵小波,想到女兵营被攻破,赵小波被杀或者遭到别的什么,他的心有些不好受。
当然,也仅仅是不好受,黄泉送给女兵营千斤鱼肉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让他带着队员在替别人打战,他是不愿的,最终,他长叹一声,转回营地继续洗他的澡。
画面转回。
不远处站立的数十人呆住了,他们愣愣地看着张小强与地上的四具尸体,不到一分钟,张小强连杀四人,手段阴狠,其中一人死的极惨,喉间血肉翻起,隐约能看见森森颈椎骨,鲜血涌泉一样从破口处涌出,流到地上形成血溪,流到张小强的轮椅下。
张小强紧盯着面前的数十个男人,慢慢地转动轮椅向后退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数十个男人一起涌上来不会留给他太多换子弹的时间,乘着数十人都被他吓住的时候,他慢慢地退回去,只要到了转角之外,他的救援就会出现。
“都给我上,抓住他每人五百斤大米,三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