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是不是在黄泉路上?一阵阴冷从心底涌上来,寒毛竖起,头皮发麻。迷迷糊糊中,受到一阵一阵莫名的撞击,一上一下的抛空……一阵剧烈的颠簸,把我震醒,还好不是在黄泉路上,心稍微稳了下来。
我发现自己不是在押囚车的后箱铁笼里,而是坐着一辆越野轿车上中间的座位上,座位皮质手感很好,左边坐的是越南收租婆,右边紧贴着一位越南武警,驾驶室自然就是两位越南武警了。很奇怪,后面还坐着阮丽,悲戚戚的样子;一旁的越南武警面无表情,木头人似的竖着……
我晕沉沉的,肚子还咕咕咕咕直叫唤。我心里暗暗叫苦,难道就在客死越南吗?竟然还做个饿死鬼?不行!不能就这么被“失踪”!!我就这样死了,妹妹怎么办?但是,这架势不像押送死囚的做法,没有塞铁笼、没有带手铐、没有拴脚镣,还舒舒服服坐在真皮座位上……一丝疑虑闪过脑门。
正在酝酿中,感到下腰被戳了戳,我回过头见阮丽冲我使眼色,示意别回头。我继续装着没事人一般,悄悄用手接应,发现手掌心被塞了什么东西,我感觉应该是一块剥好的巧克力。当感知到食物时,肚子条件反射般咕咕咕咕叫的更欢,还伴随着轻微的胃痉挛。
我咳嗽着,用手捂住嘴巴咳嗽着,当咳嗽停止之时,巧克力已经入口,丝滑无比。我从来没有发现巧克力竟然怎么美味,好像是天堂的点心!此时,我从心底感觉到**o妹的好。如果我没有女朋友,还是“双11”节日的男主角的话,我一定把她揽入怀抱,打死也不松手!但是……
车还在颠簸中疾驶,纵然颠簸的好辛苦,我还是多么期望这段路没有尽头,永远颠簸下去。
“停!”
事实总和期望相反,越南收租婆竟然叫停疾驶的越野。完了,到刑场了,再过片刻,我就赶赴另一个世界了,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我要方便。”越南收租婆说。
我一听,心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这就是时机!
两位警卫员尾随越南收租婆护驾,我用余光观察车内外情况,一个在驾驶室,只剩下一个坐在我身旁,继续装木头人。我迅速决,要采取行动,反正死路一条,搏一搏!
驾驶室和后车厢有一条帘子隔开,但此时帘子收紧了捆成一团塞在一旁,前后看得通透,怎样才能分化逐个解决呢?我瞄见驾驶座位上方的钩子,眼睛忽然一亮……
我随意拿起座位上的杂志,不停扇扇着,继续猛扇……嘴里嘟囔着“车停下来真闷热”,身旁的警卫员瞥了我一眼,没理会,继续装木头人。我干脆把衣服脱下来,随意地挂了上去。
我一个转身扑向这个木头人,用我的大肚腩紧紧压紧他的整个头部……阮丽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我,我干咳两声,她急忙捂住了樱桃大嘴。在干咳的同时,我动作没有停下来,用手狠狠向木头人的脖子砍去,木头人变成了面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瘫软昏迷了。
我把他扶正,向后靠着端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就像仰头坐着小憩一般。前头的驾驶员似乎听到了异响,转过头瞧了瞧。我指着面人,竖起手指贴近嘴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只见驾驶员摇了摇头,又转了过去。
我向阮丽做了个砍脖子的手势,指了指驾驶座上的警卫员,她与我心灵相通似的立刻醒悟过来。
她脱下外套,攥紧两头,蹑手蹑脚挪到驾驶员后面,既紧张又兴奋,鹅蛋脸红扑扑的,就像宴席桌上的囍蛋。我伸出三根手指头,逐根往手心收拢,三、二、一,当我的手捏成一个拳头的那一刻,阮丽迅速用外套把驾驶员脖子勒住,我的拳头也对准脖子动脉砸去!又添了一个面人……
阮丽兴奋得就要哈哈大笑,被我用手一捂,发出低沉的笑声,包含得意、刺激……当我手慢慢放松之时,这娘们张开大嘴轻轻咬了我一口,眼里满是娇嗔。我把两个面人半推半拉丢出了车外,跳上驾驶座,招呼阮丽在副驾驶座上坐好了,启动车挂上档,轰隆隆向前冲!
身后传来越南收租婆的大声喊叫——
没听清,我和阮丽只顾哈哈哈大笑,笑洒满一路……
哈哈哈……
上车初始我确有得意之色,但到后面已经被即将迎面而来的未知挑战,压住心房,一边紧张地飙车,一边静静思考。而阮丽仍然大笑不停,桃花乱颤,山峰抖动……
“大姐,有那么好笑吗?太夸张了吧。”我戏谑道。
“哥哥,你不觉得好笑吗?”阮丽见我叫她“大姐”,顺势叫我“哥哥”,因为在越南一个妙龄姑娘叫“哥哥”的话,比在国内的含义更浓、意味更深,她稍显害羞接着说:“哥哥,真的好好笑耶。”
“我的心头快跳出胸膛了,差点死于非命了,你竟然是觉得好笑。”我表达不满之后,猛按汽车喇叭。
“哈哈哈……”阮丽听后笑声更大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以为我妈妈会杀了你?哈哈哈哈……”
“……”我狐疑满腹:“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现代社会,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杀一个人呢?更何况,越南现在更*民*主*了,更加*法*制*了。”
对啊,现在的越南,早就听说*民*主*进程、*法*制*进程比天朝步伐更大、步伐更快了,管她是多大的官,也不能随随便便杀一个人啊。越南收租婆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