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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08-16
青楼确实是个荡志的地方,更何况是青楼中的极品――秦淮青楼呢?对读书人来说,眼前佳人们花团锦簇,顾盼生情,一个个潘郎曹郎地叫着,让他们充分享受到顾客即上帝的待遇,自然有“今ri之乐,不减王公”之叹。关于秦淮风月的盛况,可以在明人张岱《陶庵梦忆》中的一段话可窥见一斑:
秦淮河河房,便寓、便交际、便yin冶,房值甚贵,而寓之者无虚ri。画船萧鼓,去去来来,周折其间。河房之外,家有露台,朱栏绮疏,竹帘纱幔。夏月浴罢,露台杂坐。两岸水楼中,茉莉风起动儿女香甚。女各团扇轻绔,缓鬓倾髻,软媚着人。年年端午,京城士女填溢,竞看灯船。好事者集小篷船百什艇,篷上挂羊角灯如联珠,船首尾相衔,有连至十余艇者。船如烛龙火蜃,屈曲连蜷,蟠委旋折,水火激she。舟中鏾钹星铙,宴歌弦管,腾腾如沸。士女凭栏轰笑,声光凌乱,耳目不能自主。午夜,曲倦灯残,星星自散。
这样的盛况当然是极尽jing致奢华了,不过,如果腰包里没有足够的银子,光玩弄诗,恐怕是堆不起来的。
有了这些认识岳峰便萌发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秦淮河畔收购一家属于自己的青楼,一来可以拉拢关系、二来可以疏通和朝廷、达官贵人的关系、三来还可以成为自己的一个副业,毕竟现在自己已经在泉州开了一个龙门客栈,如果进一步能在秦淮河畔再搞一个青楼并成为自己的交际中心便可以把自己的业务进一步渗透。这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有了这个想法岳峰便让玉蝉最近多多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青楼转让,或者是有一些好的院子也行。
这ri,秦淮河畔一个不起眼的青楼,平ri生意也不怎么样,主要是他们的台柱子被人给买去了再加上后台大官人吃了官司,半天没有放出来,现在仅靠后台的大管家硬撑着,这些ri子人也越来越少,眼见着就要关门的样子,这才四下发动下人去找“女儿”以补充新鲜的血液。
迎chun楼的后堂内,阿良娘愤恨地拿板子抽了她儿一顿,“你个臭小子,我要你拐了‘女儿’来,谁要你弄个吃干饭的哑巴来。”
阿良是迎chun楼老鸨四岁的时候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现在已经长成了十岁的小伙子,现在已经是老鸨手下非常能干的一员,自从老东家吃了官司,迎chun楼上上下下很多人都辞了工,又有些招牌美人一看迎chun楼已经没了什么后台了,树倒猢狲散,各自都奔前程去了,留下的基都是没人要,或者是没有出路的一些女子了。再加上外人知道迎chun楼,包括一些书生、官商、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也都避而远之,生怕让他们沾染上什么官司,影响到自己的前程。
阿良一边躲,一边解释,“哟,我的娘,我的亲娘,你先等等,这女孩可是个好货se,你可别打了,再打你儿子就给你打残了,往后谁给你牌位上供口饭吃呢。”
“臭小子!”老鸨瞪了一眼阿良说道。
阿良是迎chun楼地地道道的家丁,而他娘则是秦淮河畔杨柳岸上迎chun楼的老鸨。
开ji院的,每年不免要进些新“女儿”,多是贫穷人家卖了孩子的。这些女孩出生贫民,自然不会读过书,样子也土气巴巴的,多要“妈妈”用心培养个几年。
而就这年,阿良也够狠的,竟然给阿良娘弄回个哑巴ji。
阿良年轻灵活,马上就从他老娘的板子下逃生了,一边解释,“娘,您听我说,那个哑巴是前扬州都督家大小姐,有名的才女。”
“乔都督家小姐?”阿良娘回忆着,闺名叫什么来着?“不对,乔大小姐可不是个哑巴。”
再说了,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来当ji呢?这诸多的疑问都让老鸨无法理解阿良所说的。
阿良解释,“咳,还不是因为乔都督被皇上给打消入狱,诛九族了吗?后来听说得人求情,男丁却处死,女人都给充婢。”
封建的年头,当官的就是这样,得意的权势一方,落败的株连家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道理,可老鸨一时糊涂竟然给忘了。
罪臣女眷被充婢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多是被卖作官ji。乔大小姐原是个大小姐不错,而今作为罪臣之女,却是虎落平阳遭人欺。
阿良娘犯嘀咕,“那可是个大家闺秀了,作孽啊作孽。怎么会遇上这档子事呢?”
“要不是她在教坊里不肯接客,还毒哑了自个儿,儿子怕是也弄不上这么个才女的。”阿良看自己的养母一时消除了应由的气息,顿感到有些得意,要是真的能让自己的养母高兴,而且真要成了这迎chun楼的台柱子,他阿良估计也会过得好一些。
说到这个阿良娘就想抽他,“你说你弄个什么哑巴回来,你就给你娘接手个这么的包袱。”直接一计手板抽了他额头。
阿良不防,“哎呦”地直叫,“娘,您看看人吧,真是个大美人,我说呢,都一样入了贱籍了,哪里就翻得了身?做官ji的总比在窑子里好啊,哎呦。娘,你倒是好好看看呀!别只顾着打了,再打就把你儿子打死了。”
阿良娘收了手,“叫你胡说!”其实她也没有想打死自己儿子的念头,只是恨铁不成钢。
乔大小姐来的时候穿着一身新制的淮绣袄裙,简单地打了只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