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专心致志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李弃歌潜心钻研这招“天荒地老”,不知不觉已在水月坞住了十多天。
就在这段时间,从龙大选的武试规则也已经定下了,朝廷给参加武试的十六个人都送去了金箔做的信函,信函中详尽的说明了武试的时间和规则。
朝廷自然也给李弃歌发了一份信函,不过他的那封信函被送到了尹家,现在应该是在荆天留手中,所以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距离武试已经不足三日了,但是他的剑招练得还是不尽如人意。
“师弟,你应该知道了吧?”
这天清晨,公孙大娘有事外出,只留下竹、兰二女和李弃歌在水月坞中,三人正在后院闲坐,公孙熙竹便随口问了一句。
“知道什么?”李弃歌刚刚练了一会儿剑法,此时大汗淋漓的,正在用毛巾擦汗。
“武试的规则啊!你没收到金箔信函?”
“我这几日都在水月坞里练剑,你何时看我收到过信函了?”李弃歌笑道,“说不定啊,我的信函如今正在尹家呢。”
公孙熙竹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把我的信函拿给你看看吧,反正除了署名,别的也差不多。你等会儿啊!”说完,起身回到屋里去取那封信函。
等到她将信函取来,李弃歌连忙翻看,只见信函之中已给十六名参选武试之人各取了代号,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以及“乾、坤、巽、兑、艮、震、离、坎”,李弃歌还发现,在这份信函的署名“公孙熙竹”旁边,赫然有一个“乾”字。
“这是什么意思?先是用十大‘天干’其中的八个,而后又用了先天八卦。”李弃歌问到,“莫非又是什么考试题目不成?”
“你倒是往下看啊,看完了再说话。”公孙熙竹不耐烦的说。
李弃歌点了点头,将整个信函看完,这才明白武试的规则。那代号其实是为了当日的抽签,根据抽出的先后顺序,来决定你当日的对手。
“那我的代号呢?怎么没写?”李弃歌在信函上翻来覆去的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代号。
“你找不到就对了,这是我的信函。”公孙熙竹笑道,“你的代号当然在你自己的信函上!”
“对啊!瞧我这脑子,这几天练剑练傻了!”李弃歌呵呵的傻笑道,“对了,我都忘了,我来这里有几天了?”
“十几天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公孙汀兰说道,“你自己怕是都没察觉到。”
“那么久了?我以为只有七、八天的样子呢。”李弃歌笑着说,“那距离武试还要多久?”
“大概三天?啊,不对,不算今天的话,还有两天!”公孙汀兰回答。
“什么?!”李弃歌惊呼出声,“就剩这么几天了?不成,我得回去一趟!二位,替我跟公孙前辈说一声。”说完,回身拿起宝剑,打算离开水月坞。
他刚迈了半步,公孙熙竹已然挡在了他的身前,笑着说道:“二少,你前日里进这水月坞,是过了我这关的,眼下你硬要离开,也得过我这关!”
“师姐,莫要开玩笑了。我在这里练了这么多天的剑意,也该回去了。”李弃歌说道。
“她没和你开玩笑。”公孙汀兰也站起身来,说道,“师父说了,你蒙着眼睛练不成这招,就不能离开水月坞!”
李弃歌看着二人一副认真的模样,知道她们是真的会拦着自己,他又不想硬闯出去,只好求情道:“二位姊姊,你们方才也看见了,我现在蒙着眼睛也能使出这招啊,放我离去也不算违了公孙前辈的意吧?”
“哼,二少,你这是想浑水摸鱼啊?”公孙熙竹笑道,“你方才使了十次,有六次都接错了位置,这也叫练成了?”
“我……”李弃歌一时语塞,“这么短的时间,我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不成!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你不能离开!”公孙汀兰与自己的师姐并肩站到一处,二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把长剑,说道,“要不然师父怪罪下来,我们俩可担待不起。”看这架势,二女竟是要一起出手。
“你们……”李弃歌哭笑不得,说道,“你们执意不放,那我可就闯出去了!”
“你若想闯,就来试试!”公孙熙竹长剑一抖,“不过事先说好,我一个人未必是你的对手,所以我们两个会一起出手,你可别说不公平!”
“嘿嘿,求之不得!”李弃歌笑道,随即长剑一挥,直指公孙熙竹。他不了解公孙汀兰的剑招,但是却有与公孙熙竹交手的经验,此时刚一出手,便是直奔公孙熙竹而去,力求在十招之内克敌制胜。
这一剑本无纰漏,去势准,身形快,就算是用剑的行家,也挑不出毛病。但是公孙熙竹偏偏就不闪不避,站在那里,任由剑锋袭来。
与之相反的,站在一旁的公孙汀兰却有了动作。她从斜刺里挑出一剑,卡在李弃歌剑锋之上,替公孙熙竹挡下了这一招。
而就在公孙汀兰挡下这招的同时,公孙熙竹也出手了,上刺三剑、下刺三剑,虚虚实实,晃得李弃歌有些眼花缭乱。
“任你虚招实招,我只一剑刺去!”李弃歌心中打定主意,又是一招快剑刺出,哪知情况与先前一模一样,公孙汀兰又出手挡下了这一剑,公孙熙竹的攻势则是丝毫不缓。
三人过了几十招,李弃歌渐渐地转攻为守,仅仅在招式转换之余,才还击两剑,而竹、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