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月来,欧洲一些国家对所谓“中国间谍”的报道突然热乎起来。
4月底,法国掀起了沸沸扬扬的“中国女留学生工业间谍案”;5月9日,瑞典各大媒体出炉了卡罗林斯卡“中国学者间谍案”;5月11日,法新社和比利时某新闻网又炮制了鲁汶大学“中国经济间谍网”。一时间,似乎“中国间谍”已遍布了欧洲各地。
瑞典:“中国医学间谍案”纯属瞎编
5月9日是中国与瑞典建交55周年纪念日,瑞典电台却在新闻节目里连续三次报道了所谓中国访问学者“间谍案”:“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瑞典安全部门侦探透露,在卡罗林斯卡医学院,一位来自中国的访问学者被怀疑窃取未发表的文件。据称,中国政府有可能是背后的主使者,而这位访问学者则被怀疑犯有‘间谍罪’。”随后,瑞典电视台、通讯社、报纸和网络纷纷引用了这一消息,而且越炒越大。甚至有报纸报道,不光在斯德哥尔摩的卡罗林斯卡医学院,在瑞典第二大城市哥德堡和北部乌普萨拉等城市的研究机构里,也晃动着“中国间谍”的身影。
这些报道在广大中国留瑞学生中引起了强烈反响。据中国驻瑞典使馆教育处介绍,5月9日上午,前后有几十位留学生打来电话,对瑞典电台播出的消息表示愤怒。使馆随即与瑞典外交部和卡罗林斯卡医学院进行交涉。
令人惊讶的是,卡罗林斯卡医学院院长亨莉克松表示并不知道此事,她马上跟安全局联系,而安全局的官员则断然否认了这一传言。安全局发言人拉森说,他们警告过瑞典公司和研究机构,提醒它们防止来自其他国家和组织的间谍活动,但从未点名说中国参与其中,“我们至今不知道向瑞典电台透露消息的那位安全部门的神秘‘侦探’是谁”。
5月10日下午,亨莉克松院长就此事发表声明指出:虽然媒体报道说安全局正在对案件进行调查,但安全局无法证实确有其事。医学院现在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任何中国访问学者参与间谍案、盗用有关研究成果或其他来自医学院的知识产权。医学院管理层充分信任所有中国雇员。“我们非常关心来自中国的访问学者,不应该把他们作为一个群体单独划分出来。”
5月11日,亨莉克松院长又就此事专门致信我驻瑞典大使吕凤鼎。5月12日,吕大使应约会见了亨莉克松院长,得知事实真相已经查明:起因是瑞典某大学研究组与卡罗林斯卡医学院出现研究纠纷,前者希望借助外力打击对手,才引起这场风波。卡罗林斯卡院方已向瑞典政府部门进行了通报。院长表示,相信他们的澄清将能够有效地遏制媒体的继续炒作,也希望此事不会影响瑞中两国教育科技界合作关系的健康发展。
法国:22岁女孩被说成“超级间谍”
在此之前,一位名叫李李的中国女留学生已被法国媒体“关注”多日了。李李是4月29日在法国被拘留的,司法机构尚未做出判决,但一些报刊已经给她扣上了“中国女间谍”、“工业鼹鼠”和“盗窃资料”等帽子,有的媒体甚至说她拥有6部电脑、懂5种语言,并拥有多个学位。
5月12日,中国驻法国使馆发言人就“李李案”发表讲话指出,法国某些媒体有关该案的报道存在不实之处。李李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绝非有的媒体渲染的所谓“超等生”。
现年22岁的李李来自中国武汉,2001年秋,她以优异的高考成绩被距巴黎不远的瓦兹省贡比涅技术大学选中,于翌年自费到该校学习理工专业。今年2月,学校安排她进入法国著名的法雷奥汽车零配件公司,做毕业前为期6个月的实习。由于一份文件被她下载后从公司电脑里消失,警方以“涉嫌滥用信任”和“窃取商业机密”的罪名将她拘留。眼下,李李暂时被关押在凡尔赛女子拘留所里,该案已进入司法程序。
据贡比涅大学一位负责人说,学校里没人相信李李是间谍,她在同届学生里只处于中上游,在计算机方面的成绩并不优秀,更谈不上有语言天才,警方也证实她只有一台电脑。李李承认下载了部分公司文件,但这是因为实习任务繁重,想把没处理完的工作带回家做。至于被删除的那份文件,则是操作失误引起的。事发之后,法雷奥公司总裁莫林在董事会上表示,李李下载的并不是什么“高敏感”文件,他拒绝对她使用“工业间谍”一词。
尽管如此,此间仍有人认为:“虽然在李李背后不一定有指使者,但她可以先为个人目的窃取情报,将来再卖到中国去”。更可笑的是,有人还拿李李的家乡湖北省做文章,说那里是“中国汽车发展的先驱之一”,硬把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省的工业扯在一起。
比利时:一份查无出处的刊物诬蔑700名中国学者
在比利时,一份名为《欧洲战略情报安全研究中心》的刊物,将矛头指向了拥有近700名成员的鲁汶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称鲁汶大学“正遭到那些以研究名义从事商业间谍活动的中国‘学生’渗透。他们正经营着一个‘经济间谍网’,目标不仅包括荷兰、英国、德国和法国,更试图在中欧国家培植鼹鼠”。但说到消息来源,该刊只虚晃一枪称根据“匿名欧洲情报来源”。对于这则报道,鲁汶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十分气愤,到处寻找报道中提到的“欧洲战略情报安全研究中心”和那本刊物,准备以种族歧视罪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