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抓他去刑堂,让刑堂处罚他!”
伍中林一听众师兄的说法,顿时也觉得是个好主意,立时便兴奋地望着司马冲道:“废物,如果不想被刑堂处罚,就赶快过来给小爷我磕头认错,看在同门的份上,我就饶过你一次,不过从今以后你每次看到我,都要学三声狗叫。”
“废物,就只配做扫地砍柴这等低贱的杂务?”另一个内门弟子见司马冲不说话,便也站出来讽刺。
司马冲紧咬着嘴唇,双手飞快地运起扫帚,将满地的树叶和灰尘尽皆扫向伍中林和那几个内门弟子身上。
几人一时骤不及防,被树叶和灰尘打了过手忙脚乱,纷纷向后退开。
看到几人狼狈的样子,司马冲心里终于有一点点解恨。
但对于几人说的要告他偷懒的事情,他却不放在心上。
不是他不怕,是他知道现在自己无人撑腰,根本没有话语权,怕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门中便传出了司马冲不认真做事,偷懒耍滑被几个内门弟子看到的事情。
中午时司马冲就被门主伍春秋招见了。
司马冲在刑堂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大殿。
伍春秋高坐正中,两边站满了门中长老,刑堂执事长老伍春明也在其中。
看到史冲进来,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等司马冲向众位长老行过礼,伍春秋扫了一眼众人,微微点了点头道:“史冲啊,你知道我今天为何要招见你吗?”
不等司马冲回答,他又道:“昨日有几个内门弟子同时到刑堂指证你工作时偷懒耍滑,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司马冲一听这话,心道果然是这事,顿时满腔委屈化成了愤怒,抬头用发红的双眼看了一眼伍春明道:“门主,我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
看到司马冲的眼神,伍春明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着若有所思地道:“史冲,你是说是伍中林陷害你吗?”
他这一出言,顿时让众长老云里雾里,不觉都有些不解地望着他,期待他的下文。
司马冲不知道伍春明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便道:“回长老,正是如此。”
接下来,史冲便将伍中林怎样带着几个内门弟子陷害他偷懒耍滑一事说了出来。
只是他刚一说完,众长老便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弄得司马冲莫名其妙,知道其中肯定有蹊跷,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因为明明他说的是实情,而众长老看他的目光,却好象他是在诬陷伍中林一样。
而伍春明却摇了摇头道:“众位长老不必奇怪,史冲有此一说也是情理之中,当日……”
伍春明将当日在白马城发生的事情向众人说了一遍,又道:“当日我本来要进魔鬼谷面壁思过了,不过接下来发生了那些事情,门主说谷中事务繁多,受罚之事先暂且后延。”
“唉,象我们这么大一把年纪的人都要犯错,又何况年轻人。”伍春明叹了口气,看着众长老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道:“史冲毕竟是太上长老带进门中的,虽然是太上长老有意让他在外门先锻炼一阵子,但也是委屈了他,我已经向门主建议,此事就到此为止,不知众位长老有没有别的意见。”
众长老一个个表情奇怪,但都统一地摇了摇头道:“我等遵从门主之意,无意见。”
见众人无意见,伍春秋赞赏地望了一眼伍春明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到此为止。”
他看着司马冲语重心长地道:“史冲啊,你以后可要记住,做人一定要光明磊落,是非分明,看在太上长老的面上,本次大家不追究你之过错,你可要好自为之呀!”
司马冲从大殿里走出来之时,脸已经变成了紫青色,双目赤红。
他偷懒耍滑的这件小事,被伍春秋和伍春明利用来巩固威望,消除清风长老长期以来在众长老心中的地位。
这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明白的,但长老中却大多心知肚明。
大家一起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伍春秋和伍春明是什么性格,其实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大家也根本不信伍中明是个好人,但为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之人去得罪伍春秋和伍春明,大家还是觉得不值。
而且本来伍春秋就是长生门门主,大权在握,再加上他又得了灵器飞剑,实力飞涨,谁还会睁着眼去触怒他呢?
就是那孙坤长老,当初受清风所托,要好好地照顾司马冲,但此时也不敢站出来反对伍春秋。
司马冲心里有天大的委屈,却无处可以伸张,无处可以诉说,从大殿里出来之后,他并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来到了清风的衣冠冢前。
他坐在坟前,先是大吼了几声,接着便疯狂地开始打拳。
他出拳呼呼生风,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还是将一套伏虎拳打得似模似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打了一遍又一遍,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才累得坐倒在地上。
发泄了一通,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到了他的肩上,吓得他一下子转过了身。
“孩子,你受委屈了!”
他的身后站着孙坤长老。
“孙长老,你……”
听到孙坤的话,司马冲心里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不必说了,事情我都清楚,不过当众说清楚了,也许对你更加不利,所以我才选择了沉默,你想哭就哭吧。”
对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