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跟田大康打了招呼,所以我们很轻松地进了监控室,进来之后,看到四个人堵在办公室里面,有两个穿着道袍,拿着桃木剑八卦盘之类的东西,另外两个是年轻人,一男一女,打扮得很时髦,我不由一愣,其中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留着山羊胡子,长着一双眯眯眼的四十多岁的大叔,上下打量我们几眼,笑呵呵地说,“你们俩也是道士?”
顾祁寒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工作人员身边,跟他沟通,让他调取今年发生的五起人命案的监控视频。眯眯眼大叔脸上挂不住了,冷笑一声说,“小子挺傲的啊,一看就没什么本事,肯定又是一个来混吃混喝的。”
我眉头一皱,刚想反驳,那个打扮时髦,很是帅气的年轻小伙站了出来,慢悠悠地说,“王道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看那位大哥,挺有气势的,说不定是个深藏不漏的。”
接着,那个穿着格子裙,清纯可爱,大概二十多岁的女孩也站了出来,笑嘻嘻地说,“是啊,我也觉得这位哥哥是个有本事的人。哥哥,姐姐,我叫李蔚然,这是我朋友周丛飞,你们怎么称呼啊?”
因为周丛飞和李蔚然的仗义直言,我对他们俩产生了好感,介绍了我和顾祁寒的名字,她热情地帮我们把两位道长介绍了一下,我得知那个眯眯眼大叔人称王道长,那个身材胖胖的道长姓胡。
周丛飞说,他们都是被新南集团的行政部主管请来驱鬼的,又问我们,我说我们是受副董事长的邀请。
他显得挺吃惊的,“我以为这事儿是行政部负责的,没想到副董事长也请人了。”
王道长冷笑一声,轻蔑地说道,“小子,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公司领导之间的斗争,行政部是董事长负责的,我们等于是董事长请来的人,副董事长不甘示弱,也请了人过来,谁请的人成功捉到了鬼,谁就有了功劳。”
胡道长附和说,“就是就是,不过我们身为道长,不用管他们那些领导人之间的斗争,只要捉到鬼,拿到酬金就够了。”
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伙人,连顾祁寒的真实身份都没有看出来,估计本事也一般。
工作人员已经将视频调了出来了,顾祁寒叫我过去看,其他人也凑了过来,我故意挡在顾祁寒身后,以免他身上的阴气被其他人察觉到,然后低头看起视频来。
今年,第一个死亡的是陈海兵的前任秘书廖美婷,长得肤白貌美,一双大长腿很是迷人,她深夜留在办公室加班,十点多的时候,办公室的灯突然闪了闪,灭了,黑暗中,我们听到咣当一声,好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接着听到她凄厉的惨叫声,叫声很短暂,然后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声音。画面一直维持在黑漆漆的状态,顾祁寒将它快进到天亮之后,廖美婷的死状呈现在众人面前,她蜷缩在地上,双目圆睁,脸上带着恐惧之色,额头上插着一把水果刀,身下血迹已经凝固。
周丛飞喃喃道,“这起案子,不太像鬼害人,感觉就是一起凶杀案。”
李蔚然嘟了嘟嘴说,“那你怎么解释灯光突然熄灭?”
“很好解释啊,凶手在电路上动了手脚。”
接下来,死的是技术部的徐林,他也是深夜加班,十一点多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不知道跟对方说了什么,就出了办公室,来到通往楼上的楼道里,站在台阶上,好像在等什么人,两分钟过去了,一道黑影印在了墙壁上,那道黑影很模糊,分不清是男是女,向着徐林缓缓靠近,徐林背对着黑影,并不知情,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将手伸向了徐林,忽然,画面闪烁,频幕变成了雪花点,什么都看不清楚,再过了两分钟,画面恢复如常,徐林已经趴在了楼道上,他双目圆睁,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资料上说他死于心肌梗塞。
还有上周二死去的女孩孙静,是刚刚进入公司的实习生,晚上十点多,加完班准备回家,乘坐电梯下楼,到九楼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了,电梯门打开,却没有人进来。接着,电梯发出巨响,剧烈地震动,里面的灯光熄灭了,伴随着孙静的惨叫声,电梯直线下坠,最后发出巨大的坠落声。孙静死在了电梯里面,浑身是血,脖子都摔断了。
至于其他两个人,没有拍摄到他们的被害视频,因为他们都是在监控没有覆盖到的地方被害的,前台小姐高曼,被人发现死在厕所里面,她把头伸进了马桶里面,窒息而亡。
市场部经理魏建波,死在顶楼,他衣服凌乱,皮带解开了,裤子拉链拉开了,看起来就像是正准备跟人发生关系,法医报告说他同样死于心肌梗塞。
胖胖的胡道长猥琐地笑了起来,“那个市场部经理,明显是死于马上风,估计是跟哪个女的,玩得太嗨了吧。还有技术部的那个,没准儿也是跟美女在楼道里面约会呢。”
听到这话,我和李蔚然作为在场唯二的女孩,都不太自在,顾祁寒冷冷地瞥了胡道长一眼,“在场的还有女性,请道长说话注意点儿。”
胡道长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什么,顾祁寒没理他,转头跟我说,先去九楼看看,徐林死在九楼通往十楼的楼梯间,而孙静的电梯,也是在九楼出的事。
我怀疑害死孙静的,就是我们在九楼遇见的胖保安。
一行人刚从监控室出来,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保守套装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向我们走来,她自我介绍说是董事长的秘书杜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