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今天的天气不好,一直在下雨,流浪者也漫无目的的漂在海上,也许是时候找个港口靠岸了。”凯因的航海日记还翻开放在桌上,里面这样写道。
雨点点滴滴砸在船上,这样的天气无法让人的心情好起来。苏普抱着笔记本依旧在做每天的记录,弗雷德拿着经纬仪不停的计算着,他们两人倒是乐此不疲。凯因和他那魅力十足的副官还有大胡子波德正围在一张地图前争论,那是一张老旧的羊皮纸,岁月无情让它越发黯淡,连上面的地区和字都看不清楚。
“这张图也太简陋了吧,”罗伯特仔细端详着那张羊皮纸,努力回忆着,“我不确定,这里可能是非洲的海岸线,也可能是新大陆方向,实在是太模糊了。”
“我倒觉得像红海那边,看,”波德指着那突起的一角,“和这张航海图上很像。”
“也许这上面的文字才是关键,波德,你能看得懂那是些什么字吗?”不知道为什么,凯因突然对波德没有了厌恶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切。
“恕我愚钝,船长先生,这些文字我也看了很久,但是一点都不懂。”波德用手梳了梳他的大胡子,“我也曾经问过几个比较有学问的人,但他们都不清楚这些文字的来历。”
“好吧,那我们来总结一下,”凯因的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我们现在手头上仅有的线索,就是这张图,其他一概没有,这样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头。”
“船长先生,不止这个,我这里还有一个金币,红骷髅和它和地图放在一起,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波德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闪光的金币,这时他的衣袋里随着金币掉下了一个奇怪的小玩意,在地上打着滚,最后在凯因的脚下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凯因刚想弯腰捡起来,波德一个箭步跑过来拾起它放在口袋里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把小匕首罢了。”又似乎不想让凯因再追问下去,急忙把金币给了他。
凯因接过金币,正反面看了不下十次,然后把它交给了罗伯特说道:“这枚金币的图案好奇怪,正面是一艘扬帆出海的战舰,反面却像是一个六角星,但又不太规则,一定不是某个国家的金币,也许这东西真的是个什么提示也说不定!”
“的确,正如船长所说,这个金币也可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我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无找几个能够看懂这些文字和这个金币来历的人。”罗伯特掂了掂金币,然后把它还给了波德。
波德端详着它说道:“说得容易,要找几个真正的学者问问才行,三流学者一点用处也派不上。”
“对了!找那个叫苏普的小家伙问问哪里有比较著名的学者,他不是说自己是个锻炼中的学者吗?”罗伯特兴奋的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凯因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叔父,去把他叫来!”
罗伯特走出船长室叫来一个水手,让他找苏普来船长室。
波德收起了羊皮纸和地图,放在贴身的衣袋里,没过多久苏普抱着他的笔记本站在门口问道:“船长,您找我?”
“哦,苏普!来来来!我想问你一件事,”凯因招了招手让他进来,“您也算得上是学者吧,那么您是否知道有什么著名的学者的住处吗?”
“您打听这个干什么?”苏普不解的问道。
“呃…我想去拜访几个著名的学者,问几个问题?”凯因含糊的回答并没有让苏普怀疑,他说道:“是这样啊,那么我推荐您去找我的老师,米哈易尔,他的知识非常丰富,对很多东西都有所了解,是个博物学家。”
“他住在哪儿?我的朋友。”波德急切的问。
“这几年他一直住在里斯本的旅店里。”
“好的!通知舵手,开往里斯本!”凯因边吩咐边对着苏普说道,“亲爱的苏普,你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太感谢了!”
“愿意为您效劳,船长先生。”苏普微微欠了欠身。
正在他们四人谈论时,弗雷德一把推门跑进来对凯因说道:“凯因!了望手说在我们左面不远处有好几艘船,似乎在靠近我们!”
“手信号旗呢?”凯因一把抓起上衣,“他们挂的是什么旗?”
“没有发信号,也没有挂旗!”
凯因紧了紧腰中的配剑,看着罗伯特说:“不会是海盗吧?我们现在毫无准备,胜算很低。”
“别紧张,”关键时刻还是罗伯特经验丰富,“如果是海盗,应该对我们没兴趣,他们多数喜欢打劫商船队,先上去看看再说吧。”
四人披上雨披,走上甲板,天色有点朦胧,雨也丝毫没有停,船身在风中轻轻晃着,凯因大声问那个了望手:“那几艘船在哪儿呢!”
“在那呢!船长!”了望手指了指流浪者左面的几艘船说道:“总共有三艘船,两艘双桅,一艘三桅,他们越来越近了!”
“那是…”罗伯特仔细打量着那几艘船,“那几艘双桅船的造型,应该是海盗最喜欢用的brigantine!真的是海盗!”
波德用望远镜看了看,倒吸了一口冷气:“是他!是红骷髅!第一艘正是他的旗舰‘堕落骑士’号!是他上次和西班牙海军交手后得来的!那可是艘1000吨级的大型战舰!”
“西班牙的大型战舰?!流浪者号对付那两艘双桅船也许可以,但面对这个庞然大物…船长…”罗伯特看着凯因,“我们可经不起大型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