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朱老板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绛紫是受宠若惊。从来对她没好脸色的朱老板,此刻,竟然向她低声下气的请求原谅。
这、这不是吃错药了是什么?
朱老板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绛紫的不解他一眼就看穿。朱老板犹豫地搓了搓手,拿出壮士断腕般的决心,说:“过去的事,是我做的太过分了。你就看在我要养家糊口的份儿上,原谅了我吧!我的公司实在是禁不起程慕丰的折腾,他再这么倒腾下去,公司离破产就不远了。”
“老公,你在跟谁说话呢!”
一把娇滴滴的声音让朱老板换了一张脸,木木然的样子,绛紫看了就想笑。
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挽住了朱老板的胳膊,朱老板是八面玲珑之人,他马上说:“生意上的客户,刚跟她聊了几句公司的新产品。绛紫,告辞。”
“朱老板,慢走。”绛紫皮笑肉不笑地说。
朱老板的打招呼,将浪漫的用餐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青篱的脸黑了黑,绛紫见势不妙,主动解释,“我跟程慕丰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说了你和他发生关系。”青篱不悦地挑眉。
青篱醋劲出奇的大,绛紫只好说出她跟程慕丰之间的事儿,她绞尽脑汁,字斟句酌,想着如何措辞才能让青篱满意。
她说到一半的时候,青篱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
绛紫气得吐血,不感兴趣,你可以早点说啊!
“我想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青篱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
白天逛街游玩,晚上回到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简简单单的一天,绛紫心满意足。
他们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新闻。
电视里播放着时事新闻,播音员慢条斯理地播报,青篱的脸却越来越严肃。
一条河水污染严重的消息震惊了绛紫,漂浮在河面上的死鱼触目惊心,浑浊不堪的河水活像是大染缸。
绛紫懂得青篱的沉默,那条河流的河水流向太和幻境,他的家乡岌岌可危。
“别看了。”
绛紫不忍心再让青篱看着惨不忍睹的新闻,利索地关掉电视机。
“绛紫,我担心吞噬的力量。”
“我们总有办法解决它的,邪不胜正,我信这句话。”绛紫的安慰稍稍缓解了青篱的紧张。
青篱一把抱住绛紫,绛紫趁势坐到他的大腿上,说的几句悄悄话,逗乐了青篱,青篱打横抱起绛紫,向卧室走去。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绛紫只记得自己痛并快乐着。
激情过后,青篱温柔地抱着她睡了过去。
相拥而眠,绛紫很珍惜这一刻,她清楚,青篱一旦决定做的事,他一定会去做,谁也阻止不了他。
绛紫接到程慕丰的电话时,真心佩服他神通广大,连朱雀街7号的电话号码都能查到。和他简单的聊了几句,绛紫就掐断了电话线。
青篱已收拾妥帖,衣冠楚楚地斜靠在门框上,优雅的姿势无懈可击,微微扬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他说:“想不想去海边?”
“我很久没有看海了。”绛紫蹭到青篱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们在沙滩上过一晚,好不好?”
“你做主便是。”青篱的眼里满是宠溺,绛紫的请求,他向来有求必应。
绛紫换下睡衣,挑了一条白色衣连裙穿上。镜子里亭亭玉立的娇俏女子,眉目如画,水晶发箍使披散的长发大放异彩,玲珑有致的身体凸现女人味,原来自己也可以打扮得如此好看。
青篱十分满意,微笑着点头称赞,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近绛紫,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说:“幸亏你不是一般人。”
“我虽不是一般人,但走在路上的时候,还真有过一回艳遇。”绛紫把下巴一扬,看向窗外,恰好看见一辆黑色的高档车子开进大街。
青篱假装吃醋,修长的手指捏着绛紫的下巴,让绛紫正面对着他,“今天我看谁敢来和我抢你。”
说什么就来什么,青篱怎么也没想到无心的一语,竟那么灵验。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绛紫爆笑。
青篱耸了耸肩,心说,老天也太不给面子了。
绛紫见青篱梗在那里,忙推了推他,说:“快去开门。”
来人着实让绛紫吃了一惊,程慕丰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果真是他的座右铭。
在电话里婉拒他见面的要求,没有想到,他会厚着脸皮来访,糟糕的是青篱也在场。
“怎么,不欢迎我?”程慕丰自我调侃,心里明白自己是不受欢迎的角儿,但既然来了,他就不能不战而败。
其实,他打电话之前,没打算过来自讨没趣。
但和绛紫通了电话后,从绛紫甜甜的声音里,他听出了端倪,她十有八九是恋爱了。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的魅力,能让绛紫狠心拒绝他的求婚。
这不,一来就和风度翩翩的青篱撞上了。
跟青篱对视三秒钟,他就知道自己哪个地方输给了青篱。
青篱的眼里只有一个绛紫,而他不是。
“程慕丰,你来得好快,出乎我的意料。”绛紫没话找话说。
“我没告诉你吗?我投资的电影就是在这幢别墅里取景的,剧组在这儿逗留了一个月。”程慕丰目光锁住恬静淡雅的绛紫,能把白色裙子穿出出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