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树梢才从破开的洞口露出头来,便又立即攻向凤九鸢,细细密密,成千上万!
桃球大惊,刚欲冲上去帮忙,凤九鸢便道了声:“桃球退后!”
它又半路刹车,转头往.info
紧接着,跑了很远很远之后再回头,便见凤九鸢身边飞沙走石卷起一阵偌大的火焰风暴来,铁线树妖被袭卷其中,完全不能自拔!这情景与它那日在空间里所见的地真图第一式“无垢惊鸿”一模一样。
“没想到主人竟能将地真图第一式与幽莲业火融合在一起!”它心中唏嘘着。
没过多时,那风暴停歇下来,便见漫天都是黑灰与尘土。
凤九鸢从里面走出来,掸去衣衫上的灰土,又轻轻拍了拍头上的黑灰,微微勾唇看向一地的狼藉。
自上次在灵川谷使用幽莲业火来对付那些鬼阵幽灵后,她就发现自己的那一招与今日的“无垢惊鸿”有着相通之处,如果将它们结合起来会不会更厉害?如是想着,便去做了,果然如此,要灭掉此妖是不费吹灰之力!
她仰头望向破出了一个大窟窿的风蚀城堡,足尖轻点,飞上窟窿口,走了进去。桃球见状,也连忙跟上。
她与桃球再次来到无底深渊边缘,没有了铁线树上那些疙瘩冒出的微光,这深渊里便更加漆黑了。
二宝从深渊底下飞上来停到凤九鸢面前道:“主人,快下去看!”
“底下有什么?”
“您刚才拔掉那树妖,在树妖的根下面,有一口棺材!”
“棺材?”
闻言,凤九鸢坐上二宝的背脊,桃球也忙不迭跟着跳了上去。二宝往上飞了一会儿,一个陡转,朝下俯冲而去,在大约快要接近深渊底部了,又放缓了速度,慢慢停了下来。
凤九鸢跳下龙脊,点燃火灵石,看向身前巨坑里静静放置的一口长形棺材。
虽然那棺材表面沾满了泥土,但也挡不住它本身似血的猩红,不像是红漆,而是那木头本身的颜色。
她又借住火灵石的光芒朝空旷的四周望了一眼,目光陡的停在不远处的一个人影上。
她心中一震,桃球是吓得连忙往后跳了一步,至于二宝,刚下来时没发现,突然发现有个人,不免也被吓到了,不过它要比桃球镇定许多,居然还大胆地飞了过去,左右徘徊地审视着那个人的样子。
“你是谁?”凤九鸢轻轻开口问道。话刚落音,那边传来一声苍老却如同回声的声音,“你是谁?”
凤九鸢绕过巨坑,好奇地走过去,借着火灵石的光打量起地上的人影来。
看起来像是个老女人,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靠坐在潮湿的墙壁上,低着脑袋,枯瘦的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腿埋进土里。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在这天璇遗迹的深渊里?”
话问出去,又有苍老的声音如同回声一般从那老女人口中飘出来,“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在这天璇遗迹的深渊里?”
凤九鸢皱了皱眉,看了二宝一眼,刚侧过身准备离开,那老女人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凤九鸢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她的这一动作,好奇地回过头去,仔细看向她缓缓抬起的头来……
……
天璇遗迹的结界内,凤九鸢扭头环望了一周这无边无垠的黄色沙漠,又望向眼前矗立在沙尘中的风蚀城堡,皱了皱眉道:“我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朝身边看了看,不见桃球与二宝的影子,于是唤了两声桃球与二宝,不禁百思不得其解,看看风蚀城堡上依然如初的成百上千个天然形成的洞口,心道:难不成刚才是做梦?桃球与二宝不是都跟着我下来了吗?
琢磨了一会儿,她仰头望向风蚀城堡上那个十分熟悉的长形洞口。犹豫了片刻,还是飞身来到了洞口,朝漆黑的甬道里看了看,抬步走了进去。
沿着弯弯绕绕的甬道来到尽头,眼前的场景竟与脑子里的一模一样――那棵从深渊底下伸出来的铁线树,层层叠叠的树枝覆盖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如同一张密网,枝梢钻进洞壁里,生出根来。光秃秃的树枝上,螺旋疙瘩发着光。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犹为困惑,“我明明记得我来过,还除掉了这棵铁线树妖,怎么……”
正兀自费解着,铁线树上千万根树枝中的一根沿着洞壁悄然爬至她的脚边,她退后一步,沉渊剑已经从腰间到了手中。
下一秒,所有的树枝倾巢出动,如她记忆里那般密密麻麻地朝她袭击而来!
这一次她并没有像记忆中一般转身就逃,因为在记忆力,二宝就在深渊底下,若是她使用火攻,难免会伤及二宝,才选择以退为进,而现在……
她手中暗暗酝酿着幽莲业火,一动不动地盯着势如万箭的铁线树枝。然而在她蓄势待发之时,眉头忽然一颦,看向手中逐渐消退的幽莲业火,连忙倾身贴上洞壁,躲过群袭而来的树枝。
她又试着运行了一次体内的灵力,只是丹田之内虽能感受到灵力的波动,却仿佛受到了限制,完全不听她的使唤,“这是怎么回事?”
脑子有些疼,她一剑劈向朝她刺过来的几十根树枝,谁知当沉渊剑猛然撞上那些树枝时,虎口一麻,沉渊剑竟脱手而出,撞掉在了身后几米开外的地上。紧接着,那些树枝猛然穿透她的胸膛,枝梢钻进甬道四周的土石里,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生出根来。
……
深渊底下,侧身立在老女人身前的凤九鸢嘴角溢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