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两人爬起来,天空中风云激荡,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宏大声响先至:“魔修妖人哪里走!”
巫古姬就着地面紧紧把连仙儿抱住:“前辈快来,我抓住了一个!”
连仙儿伸手:“重明真君,救我!”
对方没有理会,她想都没想大声道:“星蕴魔君,救救仙儿!”
巫古姬被那娇滴滴的语气吓得一哆嗦,对方立即挣扎开来,叫了属下把人团团围住。
“哼!”面对指向自己的薄薄窄刀,巫古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们统统都要被抓住审问。”
连仙儿嘴角上扬,祭出玉钩就要打过去,被人止住,她不情愿收了手:“魔君不会想带她走吧?”
巫星蕴走到巫古姬面前,踢了她一脚:“站起来,别挡路,要么跟我一起走,要么从桥上滚下去!”
巫古姬翘着脖子看了看桥面下的“风景”缩了缩,坚定不移道:“不行,你不能跟他们走,尤其是她!”
“呵呵。”连仙儿丝毫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有些人有些事不以人的意志力为转移,她带着人准备退到另一边,那里黑雾缭绕,“星蕴魔君,请!”
猛地,她和她的属下全部被强大的力量抛到那边,巫星蕴抬剑迎了上去,飓风烈烈,他的法衣和头发向后飘扬。
“你们走,我自己回去,多谢崖骊歌宫主的好意。”
连仙儿闻言没有立即退下,但也没有上前,而是迅速隐入黑色雾气中,声音一改娇嗔,厉声道:“我等在此等候,魔君勿要分心。”
巫古姬被强大的力量扫到桥边,从这里可以感受到桥底下吹上来的凛冽罡风,虽然看不见,但几乎可以感受到被朦胧白气和黑气交织遮挡下的险恶深邃。
她回头,只见那些先前在宗门的人已经赶来,巫星蕴只凭借一紫色浩气长剑便将宝塔、笼屉、锁链等诸多法宝挡住了,巨大的能量光波笼罩着桥面中间到白雾蒸腾的半边。
她尽量将自己团成一个球,抓紧镇魔剑,这剑嗡嗡响,特别不听话。
“巫星蕴,不要反抗,劝你束手就擒,诛邪虽然号称仙器,但没有镇魔,也不过是次仙器的存在,我们已经去请曜变天目和通天草前辈破你的防御……”
“可惜,你们说错了一件事,呵呵,就凭借那假冒周天星辰运转的破碗和野菜荸荠?”巫星蕴越加猖狂,仙盟从千年人魔妖订立和平条约以来就是个笑话。
巫古姬心里咯噔一下,难怪自己手中的镇魔剑嗡嗡直响,原来师父手中的诛邪跟它是一对。可是真能跟对方两样仙器抗衡吗?虽然那仙器是碗和植物,镇魔诛邪听起来莫名霸气许多。
以恶止恶,以杀止杀,以邪诛邪,以魔镇魔。
天镜突然出声:“斗不过的,曜变天目碗不只是星辰运转,更蕴含宇宙奥妙,更在仙器之上,因此在周一仙宗十大仙器次仙器之首,通天草本是普通荸荠,能得道成散仙自有过人之处。”
“而你,根本无法支撑镇魔剑与你师父的诛邪一起对抗强敌。”天镜顿了顿,“况且,诛邪镇魔并非类似紫电青霜、紫珵青索这样的对剑,它们只是同样从下方的古战场上孕育而生罢了。”
巫古姬静静听它说话,丝毫不敢放松,唯恐天镜被那些人发现了,但此时,天镜却似乎毫无顾虑,把以往胆小的性子抛开,大谈特谈诛邪镇魔的来历,末了还不屑冷哼一声:“他们再厉害也比不上从宇宙边缘洪荒中自然孕育的混沌天镜,区区仙器,仅在纯阳法宝之上,本尊可是先天灵宝,哼哼!”
“好吧,我知道你厉害,那现在怎么办?”巫古姬突然想到,自己的镇魔剑注定也会跟着暴露,无论师父是否被抓,怀璧其罪,她不能不防。
天镜虽然没有现身,但它的幽幽话语已经暴露了它的形象,大概就是眯着眼睛不怀好意:“为今之计,你必须大义灭亲,从内部摧毁巫星蕴的抵抗,然后杀了他!”
“……”巫古姬沉默了,随后火大,“我怎么可能杀他!你是不是想死啊!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平日里说他好话,你亏不亏啊?”
天镜清了清嗓子:“咳咳,别生气,这只是权宜之计。与其拖着让别人来决定你们生死,不如绝地逢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糟糕,他们快来了,长话短说,你祭出镇魔,让我通过它与诛邪沟通,瞒住巫星蕴,先刺他一剑扔下桥下的深渊,随后你把镇魔扔掉,痛哭晕倒,我下去把人接住带回,切记,你绝对不能露陷,必须表现出弑师的痛苦和报仇的快意来,懂?”
巫古姬和天镜心意相通,刹那便知晓了它的计划,想起它的镜中世界,心里痒痒,不知这次能否借机进去瞧瞧。
混沌天镜,此身可照天地万物,化山川万里,现红尘万载的存在,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滑稽脸……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悄悄站起来,酝酿好情绪,此刻,没有人注意到她。
巫星蕴正在专心对敌,他也知道自己不过凭借着诛邪的一时之势方能与几大化神抗衡,但他就是不甘心,不想这么灰溜溜进入魔界。
为什么世间仅仅凭借一个人的出生就能否定他的全部?
他此生与天作抗争,他不觉得自己有错,紫游宫本就树敌颇多,气势衰竭,真正的灾难在于其上层的不作为,跟他有什么关系?
所以,一向冷情的他在寻得仇人的途中收养了巫古姬,这个可怜被身世所